高宏毕竟王室成员,利益影响最大,闻言后,顿时激动道:“什么,隋国后方竟然生了如此变故?太好了,真是上苍庇佑我高句丽,不敢如此亡国。”
“是啊,这可是天大喜讯,我高句丽又保住了。”
渊盖野忽然意识到不对劲,道:“咦,不对啊,隋军主力已经撤走,但是城外的营地,看样子不像啊,跟往常一样,连锅灶和练兵气势都不减,完全不像,会不会有诈?”
“难道情报有假,被截取了情报,然后替换了新的密函?”有人怀疑,觉得可能鹞鹰有问题,不能光信一头牲畜,而忽视自己眼前所见,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是啊,这可能是隋军之计,诓骗咱们出城,鹞鹰也许是敌军放入来的,也说不定,或者说,斥候营内有间隙,替换了情报,也说不定!”
乙支文德神色凝重,虽然知道这个消息太重要,太有利于己方了,但也不干盲目信任,号施令道:“来人,去将斥候营当值的几个斥候带来,还有,把斥候营指挥使、校尉全都带来,分开审讯、检验,确保消息不假!”
半个时辰后,斥候营内今日当差值班的武官和斥候们都经过层层询问,确认每人动过密函,而且密函的字迹,各种暗记等,都不曾被做手脚,这才让人放心。
而且,这段时间,又有信鸽飞入城,是从辽东一带传来,现了隋军不断涌入城内,探知了准确消息后,才出的情报。
虽然距离上,辽东近,中原远,但是鹞鹰度快,而且是早了很多日就放出,所以,都在这一日抵达。
“看来隋军是真的退了。”乙支文德已经确信无误了。
高宏道:“可是,城外的大营,隋军的确不像锐减,又如何解释得通?”
“唉,不得不说,这个罗昭云,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将才,而且擅用心机和谋略,他早就料定咱们的心理,所以,把兵分散之后,故意虚张声势,那些锅灶内,也许不是煮饭,也是烧水,进进出出的骑兵,都是在故弄玄虚,演兵操练,几千人就能做出来效果了,我带兵十多年,还是次遇到这样的对手,听说,他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出头,隋国有此奇才,若是用的好,何须百万雄兵来讨伐,小题大做。”乙支文德此时对罗昭云的评价很高,众人听后,也都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起来。
高布衣也是一惊,点着头,神色复杂,他这次是受兰陵王高长恭之孙高元简之命,前来辅助高句丽守城的,他可是从高雨菲等人口子得知,这个罗昭云的一些事,的确文武全才型,甚至高元简都想去见这罗昭云,想要跟他谈亲事,把堂妹雨菲许配给他,这样可以把罗昭云拉入高氏阵营,逼起谋反。
渊盖野分析道:“乙支将军,我们该如何行动,这次肯定不能放过这个罗昭云,看城下规模,四处加起来,怎么也都有十多万人吧,只要来个冲袭,他们即便能挡住一两次,但是毕竟是断后隋军,心理肯定也想着逃命,不久必然退军,我们完全可以全部截住!”
乙支文德点头道:“事不宜迟,既然知道了罗昭云的诡计,那就好破计了,若是我们夜间偷袭,没准还要着道,那就白昼攻击,他们兵力分散四个营,人数也没有多少,只要我们集中优势兵力,冲击一个营地,顿时就能试探出真伪,打散掉一营后,立即回城整编,隋军知道计谋被识破,肯定要退军了,那时候,才是我们追杀的大好时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