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大伙儿这次出来不就是抢劫的吗?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钟子昂满目都是精光:“可真,你看清楚了?”
侍侯头儿:“太子殿下,小人大着胆子凑到距离官兵二十步的芦苇荡里看得真真的,车上全是上好的细麻。那些官兵大约也是冷得厉害,都将车上的布扯下来裹在身上御寒。”
“哈哈哈,好好好,好得很,财从眼前过,不抢了,老子念头不通达。”钟子昂高兴地大笑:“岳云那边就不管了,明日拂晓,我等全军出动,抢了那十车麻布。”
一个将领担忧说:“殿下,这会不会是官军设下的诱饵,引我等进圈套。岳云部不是突然失踪了吗,会不会就埋伏在一边?”
“是啊,倒不可不防。”军官们都在点头。
钟子昂大怒:“都是没用的东西,岳云就算埋伏在一边又如何,难不成他那一百人还能将咱们一千多将士包围了。我正要去寻岳云的晦气,他不来倒好,一来正好一并剿灭了。”
众人还是满面忧色,正待要劝,那个侍侯头儿突然插嘴:“太子殿下,各位将军,依小人看来,这十车麻布怕不是岳云设下的圈套。”
钟子昂:“怎么说?”
斥候头儿小心地说:“太子殿下,各位将军,小人的本事你们也是知道的,从小生在这水上,终日以鱼虾为食。水性了得,不是小的自夸,在水里呆上三天三夜当不在话下。”
钟子昂看了看他圆滚滚满是白肉的身坯,点点头:“你的水性是不错,否则也不可能做斥候,说下去。”
斥候头儿:“太子和各位将军是知道的,小人做事一向小心,见到这么多车麻布,也担心是官军设下的圈套。也不急着回来禀告,就躲在一边偷听了半夜,这才弄清楚这队人马的来历。原来,他们也是泗州军的队伍。不过,却不是正规部队,而是乡军。也不是从安陆那边来的,而是建康。”
“建康,怎么从建康那边过来?”有人好奇地问。
斥候头儿回答:“原来这对人马是王慎在几个月前派去建康给杜充送礼讨好的人,回来之后顺便带了十大车布匹。估计是听说王慎来了湖南,就过来和他汇合。还有……”他一脸的亢奋:“还有,这队人马中可有两个不得了的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
斥候头儿:“一个是泗州军判官鄂州知府杜束,另外一个是前胜捷军副统制现水军统制武陀。”
“啊!”众人都是瞠目结舌,一个知府,外带一个统制官。统治官且不说了,知府可是正四品的大员啊!
钟子昂大喜,咯咯地笑起来:“好得很,果然是抓到大鱼了,看情形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命令所有人都给老子起来,乘船过去将队人马给我杀了,把那是狗知府给我捉了。不用担心什么圈套,就算泗州贼要设府,也不可能拿堂堂知府和统制官做饵。我意已决,任何人若再多说一句废话,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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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谨遵太子殿下教令!”众人还是经受不住那十大车布匹的诱惑,同时拱手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