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面罩,首先挡住沈寒瞳视线的是一大群她梦中梦到的孩子们,他么的眼睛都放着光,却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有些孩子的腰间挂着可怕的伤疤,沈寒瞳不由自主大叫一声。
这时,一个大概四十多岁像是他们头领的男人说道:“沈小姐不要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刚刚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怨灵身上,让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看周围的环境。沈寒瞳望了望四周,这是一间设计得饶有科技感的屋子,屋里除了刚才说话的男人,还有三四个随从陪伴在侧,剩下的各个出入口都站着四五个保镖,想要从这里逃出去是痴人说梦的。
见沈寒瞳不应,男人又说:“不用看了,沈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前来不就是要到这儿吗?不知道沈小姐找到你想找的人或东西了吗?”
沈寒瞳不屑地笑笑说:“就你们这点防范措施,找什么也不难呀!当然找到了。”说完,几个随从面露狠色。沈寒瞳心想:怪不得警方拿你们没办法,谁要是能从这出去,给他磕一个都不能表达崇拜之情啊!
“臭丫头!你蒙我们的吧?黑道白道谁不知道,想在我们琛哥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的人还没出生呢!”随从们奉承道。
“大家都叫你琛哥?嘿嘿!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无名小辈一般见识嘛!”沈寒瞳立马认怂,一副陪笑嘴脸。
男人越看越觉得沈寒瞳有趣,忍不住想继续逗弄她。
“沈小姐可不是无名小辈,海天市大法官沈延的女儿,能把死刑说成无罪的大律师,最重要的是刑警队长汪祈宁的女朋友。你猜,十分钟之内,他会不会赶来救你?”说完,男人哈哈大笑三声,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
听到汪祈宁三个字,沈寒瞳急了。“我不用他来救我,我既然敢来,就没想这么快走!”沈寒瞳瞪着她恶狠狠地说。
“你以为你们走的了吗?”男人声音提高,眼神犀利。
沈寒瞳不再跟他辩驳,只用那双寒冷如冰的眼睛盯着他。
“再看,再看把你的眼睛也挖出来!”一个随从说。
孩子们似乎被戳中痛点,屋子里有多少孩子,就有多少种凄厉的哭声。偌大的屋子,被一颗颗悲伤的种子填满,只有沈寒瞳一人能听到感受到如此悲伤凄惨的情形。
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流下,从沈寒瞳的眸子里仿佛能看到她内心对孩子们的怜惜和对这群嗜血狂魔的憎恶。
沈寒瞳怒发冲冠,怒气驱使着她的行动,一脚踢向刚刚说话的随从。“你知不知道坏事做多了会遭报应的!”说着一拳下去,随从的眼睛立刻泛起淤青,眼白中满是血丝。见状,其他随从和保镖都过去帮忙,沈寒瞳双手被从后拷住,动弹不得。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们还是那么小的孩子,你也做得出来?你就没孩子吗?你的人性被狗吃了吗?”沈寒瞳拼死挣扎,拼命朝琛哥大喊。
琛哥无动于衷的样子,拿起酒瓶倒了杯红酒,一饮而下。
“谁说我没孩子?我当然有,只可惜他两岁的时候就死了,他有心脏病,可是我们没钱给他治,后来耽误了治疗时间,我们已经够伤心的了,可谁知一个有钱人家竟然在我儿子刚死的时候让我们同意把眼角膜给他们孩子。他们富人的孩子就是孩子,我们穷人的就不是吗?所以从那一刻我就发誓,我要摘掉孩子的器官拿去卖,我要让那些富人跪在我的脚下求我。”琛哥的头上爆出青筋,眼神也极阴冷,沈寒瞳知道,他是因为儿子的事情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的,她为他感到可悲,但绝不能原谅。但她没再反驳,她不想再刺激他,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汪祈宁拼命往黑市赶,无奈堵车严重,车子迟迟不能动弹。汪祈宁忍不住了,直接下了车抢过一辆摩托车飞奔而去,不顾车主的追逐。
琛哥这边迟迟等不到汪祈宁也有些坐不住,再次拨打电话,正在路上飞驰的摩托车声阻碍了手机铃声,汪祈宁没接。琛哥愤怒地将手机摔在地上。“打,给我打!”琛哥将一根皮鞭递给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