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古岱上前拿起一杯豆浆，插上管直接塞嘴里，大吸一口，“给我买的早餐吧？谢啦。”</p>
“太累了，太累了，古岱师兄，你们都是怎么和陆老师这样的人相处的？”</p>
程鸢坐起来，“不，应该是，你们怎么从陆霆川手底下活过来的？”</p>
古岱猛吸几口豆浆，豆浆杯立即见底变形，“师父他对你做什么了？他不是一直对你都挺好的？”</p>
“对我好？”程鸢很想扒开古岱的眼睛看看是不是有问题，“我做什么都训我，我处处小心，处处挨训。”</p>
“他用文件甩你了？”</p>
“那倒没有。”</p>
古岱又问：“那他拍桌子了？”</p>
“也没有。”</p>
古岱放下豆浆，“他让你重做实验了！”</p>
程鸢叹气，“不是实验的事。”</p>
古岱好奇：“那是什么事？”</p>
程鸢看见古岱那张八卦的脸，瞬间偃旗息鼓，“没什么，我和他的一些私事。”</p>
“私事？你们俩还有私事呢？”古岱更八卦了，他猜测：“不会师父说话不算数，把给你的两千又要回去吧？不可能啊，师父不是那种人。”</p>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p>
陆霆川给她这两千让她心里多少有点安慰，怎么说也稍稍止损了一些。</p>
但是抵完还有一万呐，心一样滴血啊。</p>
“你钱到手也不说感谢一下我，请我这个师兄吃吃饭什么的，”古岱半开玩笑地明示。</p>
程鸢咧嘴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你这个师兄也没对我这个师妹的到来有所表示啊？”</p>
“就说你鬼精鬼精的，”古岱拿起油条，狠狠咬一口，“中午食堂，我请。”</p>
程鸢推辞，“唉，师兄，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来，晚上那顿大餐你请，再叫上罗师兄怎么样？”</p>
“你丫宰我呢？”古岱叉腰，咬牙切齿。</p>
程鸢脚用力后蹬，椅子后滑与他拉开距离，“就这么说定了，中午我请。”</p>
“行，你请就你请，白吃谁不乐意？”</p>
古岱拿着没啃完的油条转身坐在自己工位上工作。</p>
程鸢看着桌上另一份早餐暗自神伤。</p>
午餐前，罗宇生将程鸢叫去办公室。</p>
“想好了吗？写什么？”罗宇生盯着屏幕。</p>
程鸢实话实话：“还没有，我需要再查些文献。”</p>
“希望你能尽快选好题目，师父最近结题的项目还有八个月，按照项目计划书的预计成果，还差一篇论文，不过分不高一分左右就行。”</p>
罗宇生所说的分指的是对论文质量的一种评判标准，分数越高代表文章质量越好，一分左右的文章属于基础水平，看似分数不高，但就这一分也难倒无数科研圈的英雄汉。</p>
把握不到热点，没有新颖的想法，一分的文章也发不出来。</p>
程鸢的研究生课题，甚至工作那一年内，大多研究都和癌症相关，关于心脏病这块的研究，可谓是门外汉，一切背景知识要重头塑造，需要阅读大量文献资料。</p>
“我会想办法，尽快给你答复，”一提工作，程鸢瞬间来精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