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些手段，只能是愿者上钩。</p>
至于那个女院长，她的态度已经很鲜明，对于白教授已经是不会放手的姿态。</p>
他做再多，就算和她上床了，结果还是一样，他没必要牺牲那么大。</p>
“那天，桌上的酒很杂，红的，白的，啤的，洋的都有，酒混着喝容易醉，我……送那个女院长回去，在车上睡过去了。”</p>
陆霆川不忍回忆，那几乎是他人生里最糗的事之一。</p>
但他只能娓娓道来，“一觉醒来，人就在那个女院长家里了。”</p>
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他没有一点印象。</p>
“不过你放心，我醉成那样，想发生什么，也没可能。”</p>
他只记得那天醒来，他头很疼，衣服被人换过，他原来的衣服已经被重新洗好，放在床头。</p>
他不假思索，起身把衣服换了。</p>
正要出门时，被人拦住。</p>
是一对老年夫妻。</p>
女院长已经上班走了，平日里也是这对老年人打理别墅，男的当司机，女的当佣人。</p>
他们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p>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心烦意乱，脑子里一片混沌，没回他们的话，头也不回就走了。</p>
回到来时下榻的酒店，他把自己关进浴室，开着冷水冲刷自己，让自己能快速清醒。</p>
然而思绪还是很乱，脑海里全是程鸢的脸。</p>
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从早上睁眼，发觉自己身处女院长家里时，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人程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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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错事，一件蠢事。</p>
越想越烦，越想越心慌。</p>
原来“背叛”是这样让人心慌意乱，他整个人都是抖的。</p>
在一个离异的女人家里过了一夜，已经算“出轨”行为。</p>
索性他和程鸢还不是男女朋友，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良心，遭受着谴责。</p>
在沪市那几天，他没联系过程鸢，一个消息都没有给她发。</p>
因为不敢。</p>
但回到东江，他的第一反应又是去医院，去实验室。</p>
他想见她，迫切地想见她。</p>
似乎看见她，他的心才能镇定，不那么乱。</p>
他错了，真的错了。</p>
以前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惩罚都积到了现在。</p>
程鸢听着，默默无声。</p>
陆霆川有多过分，她的心就有多疼。</p>
然而她还是压抑着情绪，尽量保持镇定，问：“还有吗？”</p>
“就这些吧，其他真记不清了。”陆霆川一时之间能想起来的就这么多。</p>
“那就先这样吧。”程鸢觉得自己需要消化一下这一切。</p>
“程鸢，”陆霆川心中烦乱，说话很没底气，“别轻易放弃我，行么？”</p>
“给我点时间，我想想清楚。”</p>
陆霆川很想说，问他过去的是她，不接受的也是她，他是不是别说出来好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