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我想和你说声‘谢谢’，感谢你救了程鸢，”陆霆川郑重道。</p>
程鸢看着身旁的陆霆川无比认真，她也跟着说：“我也很感激你，谢谢你盛贤师兄。”</p>
一句“盛贤”师兄，说明一切。</p>
程鸢对他向来有礼有节，人后叫他“盛贤师兄”，人前叫他“盛总”。</p>
“不用客气了，我自愿的，”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p>
“你的手术费用，术后的恢复费用，我们会全部承担。”陆霆川特意用“我们”。</p>
盛贤苦笑一声，本以为一场洪水，衬托了他对程鸢的心意，但谁知道，更衬托了陆霆川的情比金坚呢？</p>
“你父亲……程鸢，你已经知道了？”盛贤问。</p>
程鸢点头，“知道。”</p>
“那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盛贤问程鸢，目光却望向陆霆川</p>
“愿意。”程鸢不假思索，“陆老师没做错什么，相反，他在尽他最大的努力弥补，我爱他，没办法责怪他。”</p>
反而，很心疼他。</p>
盛贤心头掠过一丝悲凉，他知道，他已经输了，输得彻底。</p>
如果程鸢这都能原谅陆霆川，那还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在一起呢？</p>
陆霆川看见盛贤眼里的悲怆和不甘，盛贤心里还有心结，依旧没有打开。</p>
盛贤不是那种心里能放事的人，但程鸢除外。</p>
盛贤放不开，陆霆川的心就安不下来。</p>
“有件事你和程鸢可能都不知道，”陆霆川突然开口。</p>
程鸢疑惑地看向陆霆川，有点紧张，“什么事？”</p>
盛贤也望着陆霆川，等待答案。</p>
陆霆川的目光刮过二人，“我爸，当年就是因为程鸢的事，下台的。”</p>
盛贤和程鸢同时震惊。</p>
“姚复光干的？”盛贤问。</p>
“不知道谁举报的，上面派人下来查，就算不是他，也大概率是他指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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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陆霆川没有证据。</p>
“那时候……你刚进东大一院工作……”盛贤喃喃。</p>
他来一院读研的时间比陆霆川来东大一院工作的时候晚三年。</p>
虽然时隔三年，但依旧有人讨论三年前，姜院长突然被撤职的事。</p>
所有人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就是因为不清楚，所以才引起各种人的瞎想和猜疑。</p>
有人说因为出轨，有人说受贿，反正怎么难听，怎么编排。</p>
盛贤不愿意参与这种八卦，扭头看见一旁看文献的陆霆川，他过去和他搭话。</p>
当时，陆霆川的态度冷冷的，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p>
盛贤只以为他是只喜欢学习的怪胎，现在细想，他应该是在隐忍，在心里为他的父亲做申辩。</p>
对于陆霆川的父亲，盛贤了解不多，知道姜律清是陆霆川父亲，还是因为姜一欣。</p>
他给姜一欣留了联系方式，姜一欣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接触他。</p>
会找他聊天，说些废话。</p>
盛贤太忙，顾不上，很多消息，看完就过去了，偶尔回复一下。</p>
后来，姜一欣给他转发过一个链接。</p>
姜律清在漫山县人民医院抢救了一个急危重症患者，被漫山县报道了。</p>
她说那是她爸爸，盛贤这才意识到，姜律清是陆霆川的父亲。</p>
那时候他快要研究生毕业，这种惊破天的消息，他只是震惊而已，他既没有传播八卦的心，更没时间去掺和这事，他主要心思都在找工作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