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泽悔得肠子都青了,一直在想办法抱大腿保命,没想到那些神秘人还没有发难,他却要死在吕方手上。
叮
一声脆响传来,一股森冷的气息从脖子上窜过,章文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万念俱灰。
可是等了几秒钟之后他却发现没有疼痛传来,而思维居然也还在运转。
我死了么
死了为什么还有意识
冷兄,这两个人的命,且先借给我行不行
章文泽还在辨别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忽然间一个年轻的身影挡在了他身前,朝冷牧拱了拱手说了一句话。
与年轻人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人,看到这两个人,章文泽顿时确信自己没死了。
哟,这是章大少啊,跪在地上干什么,这迎接仪式是不是太隆重了些陈赟手挽着云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章文泽,脸上充满讥讽。
章文泽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他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现在居然变成了被嘲讽的对象,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不过他却不蠢,他已经认出出手挡住吕方的杀招的年轻人是白金伦,一个令得邓天明都礼敬有加的人,还不是他能得罪的。而陈赟和云袖能够随着白金伦一起进来,那自然也不是他轻易能碰的。
妈蛋,陈赟居然也这么有来头
章文泽心里百般想不通,一个演戏的戏子而已,怎么突然就冒出如此大的背景了
自从跟了冷牧之后,吕方现在的眼力劲大涨,许多时候宁愿吃点小亏,也绝对不会轻易冒头。
匕首被白金伦打掉,吕方立刻就抽身站到了一边,他总结出一个经验,大凡跟冷牧沾上边儿的事,都少掺合,少做少错,这才是最好的应对办法。
白兄,留不留他们的命,我可做不得主,他们今天得罪的可不是我。冷牧朝冥玉娘瞥瞥眼,再朝陈赟和云袖摆了摆手。
陈赟道:我和云袖是无所谓的,之前就说过,我们的场子,我们自己会找回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麻烦两位兄弟。
云袖也道:演唱会也没有受到严重影响,只要章文泽以后不再找麻烦,其实我是不准备计较这些的。
白金伦感激地拱手道:云袖姑娘大度,白某先谢过了。
说着,他狠狠一脚踹在章文泽肩上,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云袖姑娘的主意也敢打,你们章家是真的不想混下去了吗
这一脚挨的莫名其妙,章文泽却也能看出来白金伦是在给他找台阶下,赶忙道:云袖小姐大人大量,一切都是我章文泽有眼不识泰山,云袖小姐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捣乱,云小姐在其他城市的演唱会,章家也会全程赞助,而且一分钱回报也不要。
云袖淡淡地道:生意归生意,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章大少以后别再找我的麻烦,云袖就谢天谢地了。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章文泽一叠声地保证,尼玛啊,回去一定把刘博和其他几个手下全都拖出去喂狗,云袖有这么大的背景居然都没有查出来,这不是想害死老子吗
云袖和陈赟表示不计前嫌了,白金伦苦着脸向冥玉娘拱手,冥姑娘,白某的面子,应该还值几分钱吧你看今天这事,是不是就
冥玉娘淡淡一哼,你的面子值个屁的钱,你爷爷白半城还差不多。想要求我啊,让你爷爷来。
白金伦苦笑道:北地冥当代家主的面子,确实只有我爷爷才请得动。不过冥姑娘这愿望恐怕实现不了啊,我爷爷他已经去了那里。
白金伦朝天上戳了戳。
冥玉娘稍稍一愕,白半城飞升的事情迄今都还没有传开,她自是也不知道。
那就换个法子。冥玉娘指着冷牧道:他不是你的兄弟吗让他来求我。
他的面子也好使白金伦大喜,连忙道:冷兄,这事你可不能坐视不管,不能看着兄弟我那什么吧
让自己去求她,冷牧哪不知道冥玉娘打什么主意
白兄,别的事好说,这事咱们就别谈了。冷牧把白金伦拉到一边,我和这女人之间有些误会,我要是帮你求她,她能顺势要我的命,你信不信
白金伦愕然,我记得你们大峪山跟北地冥家族没什么交集啊,你们怎么搞出不死不休的仇恨了
冷牧苦笑,你奇怪,我他么的也想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