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薄薄的棉麻中衣,蒲黄觉得脸上有些烧,一手揽住他的上腹部,抱离水中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而后背过身去,“你穿好后叫我。”拍了拍脸颊,蒲黄心里纳闷着,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体,那前世小片片啥的也不是没看过,肿么现在什么都没瞧见,就这么紧张加害羞呢?难道是因为已婚的身份?
将穿戴整齐的洪浩安送回床上,蒲黄飞快地将水倒掉,趁着现在天没全黑,先把菜给烧好了再说。
因着兔子烧的时间不够,吃起来不够味,也咬不动,只得倒入个小砂锅中用小火慢慢闷着,好在稀饭中加了几根玉米,这般配着,一顿饭也就应付过去了。
忙忙碌碌的好些天,终于能过松下了,小两口坐在屋子门前,下玄月已经升起,挂在空中,照在地上并不怎么亮。蒲黄拿了两件自己的衣服,在手中摸索着,用精神力探着那阵脚的细密程度,以及布边是如何处理的,加上当时苏氏说的,心里渐渐有个谱。
没错,到现在,蒲黄还没开始动手作衣服,这布的幅宽窄,没裁好缝好,一般只能改小,那就废掉了。
洪浩安靠着椅背,微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玄月,低声背着音律启蒙,节奏掌握得挺不错的,听在耳中,也是一种享受。
看着这天气,估计过两天就开始夏收了,到时估计忙得紧,蒲黄想,得赶紧把衣服给赶出来,好在她也没打算用手缝,否则那脆弱的布还不都得被她给撕成布条了,精神力控制更精细,速度也更快。
蒲黄也猜得不错,第二日,就有那播种早的开始收割了,一般都是比较要好的几户人家说好了一起做,这般速度快也不会太劳累。而洪浩平也去了岳家将陈氏和孩子给接了回来。
远远的,蒲黄就见陈氏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想来是知道老大一家分出去的事了,是在后悔还是埋怨呢,她前脚刚走,自己后脚就分出去了,估计陈氏现在郁闷得想吐血。
吃过晚饭,正在门前乘凉呢,洪浩平就过来了,有些无措地说是洪二爷让过去一趟,商量夏收的事。
蒲黄心里有些了然,推着洪浩安就过去,分家后,她的大力气就没再瞒着,他们该不会打着将重活都扔给她做的心思吧?
“农忙帮忙是一定的,但是,这一般都把伙食包在里头的吧?”蒲黄见吴氏之口不提伙食问题,只说蒲黄要做什么,范围有多少等等,听得人很想喷她一脸口水。
“包饭?你说什么笑话?都分家出去了还想回来吃我们的,有没搞错。”洪小妹的声音高了不少,几日过去,她红肿的脸早就褪了下去,貌似还抹了不少粉,看着惨白惨白的。
“村子里分家的多了去,没见过回去帮父母兄弟的还要自个儿做饭吃的。”蒲黄冷冷地反驳道。
“当然包伙食,但只有午餐那一顿,只有你一人的份。”吴氏一字一句地说着,伸手在洪二爷的腰间捏了一把,一般来说,午饭比较忙,都会在地头吃,晚上才会吃好点,这打的好注意啊!
“这多少个人的分量,我就做多少个人的活,哪有想要牛干活不给牛吃草的,再小气也不能这样。”后面那句就是含在嘴里说的了,没人听得清,蒲黄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吃饱的,不能吃饱,她也不必花大力气去干活,别人做多少她跟着做多少就是。
陈氏因着蒲黄两口子分出去,心里怨着他们趁着自己闹的那把火分了出去,反观自己还要在婆婆手下过活,心里很是不爽,也不可能为蒲黄他们说话,就是洪浩平,也被她掐着不让说。
所以,整个屋子里,没人反对吴氏的话,对他们来说,分出去的又不是亲的,那就不是一家人了。
“光吃不干活看我不揍死你!”吴氏狠狠地说道,没听出蒲黄的话外之音。
“相公,我们回吧,你这些日子可要记得,别过来这边吃饭,没做你的份呢。”蒲黄故意说着这些刺话,本意是去刺激洪二爷的,不过见他还是没啥反应,也无所谓,他们就是愿意洪浩安过来吃饭,她还不乐意呢。
夏氏微抬眼皮子,瞟了蒲黄一眼,又垂着头,她的脸色仍然很差,卧床这些天,她就老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床头会多出那五两银子,怀疑来怀疑去,她都觉得是这个大嫂做的,偏偏没有一丝证据。动了胎气,对蒲黄,是真的起了忌惮之心,只要孩子没生下来,一切都不安全。
“爹,这夏收,您瞧是不是和人合着一起做比较快?”洪浩安对这一家人都说了解的,就是自家娘子放慢了速度,这些人还是不及她的,她可舍不得他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