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鸦才轻笑道：“你修炼乾元诀的时候。”</p>
林睿微微一愣，那时候，他才刚刚离开万宝楼，的确是够早的了。</p>
林睿记得鸦当时拿过竹简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林睿也问过鸦是否知道那竹简的主人是谁，鸦却也只是搪塞了过去。现在看来，鸦果然还是知道的。</p>
鸦看着林睿，语气平淡道：“谁告诉你的？”</p>
看着那平淡无奇的目光，林睿却觉得后脊梁一阵阵的冒着凉气。本来林睿还打算以此为要挟，多从鸦口中套出话来的，不过想了想，林睿还是道：“不知道。”</p>
鸦并没有生气，只是不咸不淡道：“是吗？”</p>
鸦很清楚，林睿刚刚并没有谎，也就是，林睿是真的不认识那个人。</p>
顿了顿，林睿思索道：“不过，他就是给我乾元诀的那个人。”</p>
鸦微微眯起眼睛，道：“灵仆？”</p>
“灵仆？”林睿一愣，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到过？林睿快速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很快便想了起来。</p>
灵仆，便是林睿初入万宝楼时见到的那个人，他还让林睿叫他“灵伯”来着。不过，是“见到”其实也并不准确，事实上，林睿也只听到了他的声音，并没有见到他本人。</p>
不过那个灵仆，和赠给林睿乾元诀的那人应该不是同一人。当然，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声音不同。如果灵仆就是那个人，那么之前也实在没必要不肯现身相见了。</p>
林睿摇头笑道：“不是他。”</p>
“不是他？”鸦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终于见了几分严肃的神sè。</p>
那rì在万宝楼，鸦将林睿打昏，就是不希望林睿见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但到底，一切还是被林睿知晓了。原本鸦还以为是灵仆搞的鬼，也是他将乾元诀送给林睿的，现在林睿却否定了这个答案。</p>
鸦沉声道：“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p>
“他……”</p>
林睿刚想开口，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本来清晰的形象，此时却无比朦胧起来，林睿甚至记不起那个人到底是男是女。</p>
林睿眉峰紧锁，只以为是一时突然忘记了，但林睿越是想，却越是想不起来，脸sè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p>
一个人可能忽然忘记一个字，然后再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也可能是忽然忘记一个人的名字，但没道理忽然忘记一个人的样子，甚至记不起来那个人是男是女吧？这种情况实在太过诡异。</p>
鸦也觉察出了几分异样，略有不解道：“怎么了？”</p>
林睿抬眼看向鸦，眼神闪烁道：“我，我记不起那个人的样子了。”</p>
林睿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一时间的确有些不知所措。</p>
鸦看着林睿，否定了林睿是在耍着他玩以后，鸦冷冷道：“在此之前呢，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p>
林睿毫不犹豫道：“记得。”</p>
那个人，给林睿的震撼实在太大，林睿甚至以为自己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又怎么可能不记得？</p>
鸦眼神闪烁，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忘记了也好，无关的人，记得那么清楚又有什么用？”</p>
林睿一愣，皱眉道：“你知道他是谁？”</p>
鸦轻笑道：“你都不记得的人，我怎么可能知道？”</p>
林睿微微皱眉，却有些无可奈何的笑道：“我也不明白，这些事你瞒着我又有什么用？”</p>
鸦淡淡道：“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现在又何必自寻烦恼？”</p>
林睿轻笑道：“这件事牵连到我，你也让我提前有个准备不好吗？”</p>
“准备？”鸦轻笑道：“准备什么？”顿了顿，鸦勾起嘴角，道：“还是你认为，你能改变什么？”</p>
即使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但没有力量，却也只能如鸦所，只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p>
林睿也不生气，笑道：“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你？”林睿微微眯起眼睛，缓缓道：“你别忘了，你的目的。”</p>
鸦挑了挑眉，轻笑道：“所以，你在威胁我？”</p>
林睿淡淡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顿了顿，林睿继续道：“如果我死了，你就死不了了。”</p>
鸦一直追寻着死亡，如今鸦既然将赌注压在了自己身上，那么林睿相信，鸦肯定找不到其他办法来达到目的。虽然有些卑鄙，但这的确是林睿对付鸦最大的筹码。</p>
“嗯！”鸦无所谓道：“多谢提醒，那就等你死了再吧。”</p>
鸦既然打定主意不再多什么，林睿却也无可奈何。</p>
林睿倒也不是个好奇心强的人，只是事情的中心似乎是林睿自己，不止是鸦，甚至连白邪，还有鸦提起的那个灵仆都牵连其中。林睿有种置身风暴的感觉，一步走错，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p>
林睿只是想知道鸦到底隐瞒着什么事，就算不能改变什么，也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不是？这种压抑的感觉实在太过难受。</p>
鸦起身，扫了扫身上的尘土，yù走。</p>
忽的，林睿脑海里猛的闪过了什么，开口道：“对了，白邪的话是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