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顿了顿，鸦不善的语气转为冷淡，道：“她到底是什么东西？”</p>
“呵呵。”老者眯眼轻笑，倒给人以高深莫测的感觉，只淡淡道：“你都不知道，老朽又如何知晓？”</p>
轻哼一声，鸦冷笑道：“几rì不见，你装糊涂的本事倒是见长。”</p>
“人老了，难免会糊涂一些。何来装与不装之？”</p>
眼眸亮起，鸦脸上邪气更盛，冷冷道：“自古情关难过，万一不心毁了林睿，你未必比我好过。若你耍了什么手段，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得好。”</p>
鸦眼中凌厉的锋芒，直逼对方。</p>
老者轻笑道：“你既也这么，就该知道，老朽绝不会在他身上耍什么手段。”</p>
鸦挑了挑眉，对老者的言论显然很是不屑，狐疑道：“是吗？”</p>
老者笑而不语，却好像已经不想再和鸦分辩。</p>
鸦微微低了低头，沉声道：“这世上我看不透的东西，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不是此，即是彼而已。”抬起目光，鸦低声笑道：“老家伙，我只想要你一句实话而已。”</p>
低沉的声音如鬼如魅，还带着某种令人信服的力量。隐藏于心底深处的秘密，似乎不吐不快，让人只想尽数告诉给鸦才好。</p>
只可惜，鸦对面的人，也不是个轻易会被左右的人。</p>
老者脸上笑容不变，“即便知道了，你能改变什么？”</p>
鸦微微沉下脸，极为冷酷道：“就算改变不了什么，却可以结束错误。”</p>
老者轻笑，道：“早已情根深种的人，你还望他能全身而退？”</p>
微微抬起脸，鸦略显桀骜道：“长痛不如短痛。”</p>
“若你早些动手便也罢了，你却偏偏等到了现在。以他那样的心xìng，若得知你做了那样的事，你的心愿恐怕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达成。”</p>
鸦眯起眼睛，脸sè愈加yīn沉。</p>
“我若动手，林睿如何能得知？”</p>
若鸦有心如此，完全不必亲自动手，林睿想来也不容易得知。</p>
“没有不透风的墙。”</p>
鸦目光yīn冷，“你会？”</p>
“即便不是我，也总会有别人，即便没有别人，也总还有他自己。”顿了顿，老者沉声道：“鸦，你有把握将秘密永远保守下去？”</p>
实话，鸦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他才没有下定决心，而是选择来到了这儿。</p>
其实很早以前鸦就对红缨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只是那时红缨于林睿没有造成任何困扰，鸦这才没有探究到底。如今，鸦觉察到了危险，潜藏着的极度危险，才会动了杀念。</p>
只不过鸦还有些不确定，不确定那巨大的危机是否真的会到来。其实若放在别人身上，鸦才不会顾忌太多，只是林睿是达成鸦心愿的关键，鸦不得不更加谨慎。若非必要，鸦也不愿冒险行事。</p>
有弱的人，做起事来就不可能全无顾忌。</p>
鸦轻哼一声，转身yù走。</p>
“鸦。”</p>
鸦收住脚步，却也只是微微侧过头，冷淡道：“还有事？”</p>
“你我都清楚，感情是最难把握的，谁也不准它将来究竟会走向何方。”</p>
“呵呵。”鸦语调微微向上一挑，“你在保护她？”不给对方话的机会，鸦眼神凌厉地瞄着老者，冷声道：“若我一定要动手，你会怎么做？”</p>
老者轻笑道：“要怎么做，皆在你一念之间，老朽不过苟活度rì，哪里还管得了这些？”</p>
“哼！”鸦踏出一步，身子于金光中骤然消失。</p>
老者微微垂下头，轻声低喃道：“情关难过，终也要过。”</p>
……</p>
“你去哪了？”</p>
盘膝而坐的林睿睁开眼睛，清明的眸子似乎可以看穿一切。</p>
修为越高，林睿与鸦间的感应越强，现在早已不是鸦能一手掌控的时候了。</p>
浓重的黑影快速散去，鸦的身形依稀可辨。</p>
鸦邪笑道：“你质问我？”</p>
“是关心你。”</p>
“呵呵。”鸦低笑，淡淡道：“去见了个故人。”</p>
“谁？”</p>
鸦不无讽刺道：“谁都好，你认识？”</p>
林睿微微沉默，既然鸦如此了，那也就意味着，他也肯定不会再透露和那位“故人”都聊了些什么，林睿也懒得再去问。</p>
林睿稍一迟疑，还是道：“鸦，有件事……”</p>
“我不知道。”林睿话还没完，鸦便给出了明确的答复。</p>
林睿皱眉，鸦知道他要什么这并不奇怪，林睿只是在思考鸦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p>
林睿低喃道：“真的，不知道？”</p>
“呵。”一个冷冷的单音，鸦便结束了此次对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