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听着十分刺耳,正想着拿什么话噎回去,只见马鞍上套着的弓从眼前飞起,瞧着凌芸收脚伸手,轻轻一勾就接住了弓,又俯身从弓弢里抽出一支白羽箭,起身回头,搭弓射箭。
“偏你多嘴,人家铁定了关系,还做这些无谓的事。”
只觉得头顶一阵风,凊荼看着凊茂突然停下脚步,两眼发直痴痴地看着自己,半张着嘴,磕巴道:“二二二二”
凊荼瞪眼,恼道,“你才二呢!”
“二弟,你,”凊茂伸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凊荼头顶,“帽子!”
凊荼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帽”,发觉头顶光秃秃的,猛然回神,只见身前几十米远的大树,自己的那顶瓜皮帽正被一只白羽箭死死地钉在树干上。
瞧着凌芸在奔跑的马上依旧箭术如常,景明只觉得倒是自己小瞧了她。
“没大没小的,”凌芸兴高采烈的收了弓,得意道,“行了,给你报仇啦!”
落霞余晖,景明和凌芸牵着马,漫步在天市宫的城东,临近阮家的东长街,景明的脚步越来越慢,凌芸瞧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跳到他眼前,仰头歪脖,打趣道:“喂,还在想那件事啊!”
景明点了点头,叹道:“你就不怕失手杀了他!”
凌芸呲牙一笑,“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他帽子顶上的结子,才是我的目标。”说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别担心,相信我,这不是没伤到他嘛。”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啦!”
看着景明情绪低落,突然冒出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凌芸有些摸不着头脑,“啊?你说什么啊?”
景明停下脚步,严肃的对凌芸问道:“凌芸,如果,我不能,八抬大轿把你娶进宫里,你还嫁我吗?”
凌芸一怔,一时不明白景明的话,“你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