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数月之内,与景明不过几面之缘,却事事铭心。
雨夜造访,七夕落水,当众表白,重阳赐婚。
一切来的都太快,快得让凌芸开始怀疑,自己又是被人暗中安排,刻意成全。
是姑姑?是族里?还是爹爹?
亦或,难道是……
你不是有个前任吗?她娘家不是大靖最有权最有势最有钱的外戚藩国吗?想要得宠上位,干嘛找我呀?!
不对,不对,不对。
独头蒜虽然炙手可热,但她也是个烫手的山芋呀,她可是紫微宫里最大的矛头,谁没事闲得去招惹她呀!能否捞着好不说,稍有差池那必定引火烧身。他自幼由姑姑抚养,要依附也该依附姑姑,依附我们家呀!这我都能想到的事,他也应该能想到,他还不至于傻到玩火自焚吧!
凌芸慌神,不是,我该不会真是被那小子给暗算了吧!
突然回想起重阳赐婚当日的宴席后,凌芸遇到了已经成为太子侧妃的凊葳,瞧她一身香色朝服,朝冠上彩凤珠翠琳琅,尽显雍容华贵,可知她备受恩宠,春风得意。
见她不屑一顾的上下打量着自己,凌芸更是不耐烦的抱怨道:“大姐,你看够了没?你不过是嫁了太子,就升天不认人啦?”
凊葳冷笑,“真是小看你这蹄子了,动作还真快,都攀上皇子,跟本宫平起平坐了。”
凌芸亦是冷笑,“托阮妃的福,若非您事先命人在景明的茶里下了药,他又怎么会睡在我房里。”
凊葳假装淡定,别过眼不去看凌芸,“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芸笑道:“娘娘的手段的确阴狠,不但在景明所在厢房的茶里下了迷药,还在我房里的茶里下了别的药,只可惜我那天一直昏睡不醒,灌进我肚子里的都是汤药,那些被下了药的茶水早被莲心倒掉了。”
凊葳大惊,“死丫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