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间墙壁挂饰名人书画,近窗暖榻,金缕坐垫,紫砂玉壶置于几案之上,云龙香炉焚着落梨香。
“快叫本宫细细瞧瞧”说着,皇后紧拉着凌芸坐在自己身侧,细细打量。
“怎地,独见你长高了许多,这身子还是这般瘦弱呢?”皇后握着凌芸纤细的小手,带着伤感的神态质问凌芸。
“回娘娘话,臣妾无碍,这是胎里带的,胖不起来的。”
“那就更该多吃些好的,你娘怀你那阵子,正随你爹在边关驻守,想必就是那时吃了不少苦,以至如今她身子羸弱,你也是如此瘦弱,当真是弱不禁风啊。”
皇后突然转念一笑,调侃凌芸,“还记得选秀的时候,你呀,就那么的撒泼,一心不想入选,愣是要凌君给你寻了一套那么花哨的衣裳,惹得本宫是哭笑不得,硬是拿你没办法,却不想缘分这在后头呢。”
“要娘娘操心了,都是臣妾的不是。”说着欲起身行礼。
皇后忙拦着,“孩子,你千万不要自责,本宫最喜欢你这脾性,虽是顽皮了些,但却很懂事,你年纪还小,又是女儿家,没必要像你哥哥一样过分苛求自己,如今嫁给了景明,小日子一过起来,那可就是你最大的福气了。”
谈笑间,凌芸抬头瞧见有一女子掀着落地纱从梢间出来,立在紫檀木镂雕嵌玉百子图屏旁,正是恪纯公主景昕。
瓜子脸,柳叶眉,口如含朱红,扁方上插着镶玉的蔷薇簪,配以玉制成的叶形托着南珠,下坠着吉祥节流苏,一袭苏绣渐色木槿紫宫装,滚边绣着紫白相间的牡丹花,整体不显娇贵又添优雅大方。
皇后顺着凌芸的视线转过头,嗔道:“昕丫头,怎么傻站在那里不吭声,一天神出鬼没的没个正经。”
“母后向来是偏袒四弟的,只许四弟胡作非为,却不允我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