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暖壶比不上洋玩意儿,却也能保温一两个时辰,这也是小半天,对于农家小户来说,已经足够用了。
暖壶的发明,在太平山村又是一个轰动,不过就意义来说,可比土炕差得远了。
刘平还未见过这新东西,他喝了口白开水,放下粗陶碗,抓起暖壶看了又看,却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其心中升奇,轻声感叹道:“回家就能喝上热水,这玩意可真不错!”
这样的赞扬,李毅听得多了,他微微一笑,拿过暖壶道:“这其中的奥秘,我以后再和你慢慢细说,如今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等着你这个大能人去办,你拾到拾到,抢在胡人到来前赶紧出村。”
“什么事这么急?”刘平眉头紧蹙,他心中记挂着家人,但看情形是不能回家了。
“钱大把大把的花,已经快揭不开锅了!”李毅不是危言耸听。此次采购军需物资,用去了大半积蓄。军队要领粮发饷,原来几百人,还可以支撑几个月,如今三千将士,将三个人敲骨吸髓榨出油,也只能勉强维持一个月的粮饷。
刘平是财物经手人,知晓耗费的巨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面现忧虑之色道:“如此巨额花费,任谁也无法支撑,除非……”刘平小眼眨了眨,却没在说下去。
“在我这就没有除非!即便是走投无路,也不能向老百姓伸手,更不会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李毅话语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
“那……师父……我们该当如何?”平常伶牙俐齿的刘平,面对着巨大难题,说起话来也变得结结巴巴了。
李毅扑哧一笑道:“看把你难的!我都没上火,你却急成了这样!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有贵人相助,自然是有备无患了!”
贵人!什么贵人这样豪爽?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刘平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着小眼睛,等待着李毅揭开谜底。
“从洛阳回来的路上,过中山毋极,我三人结交了甄家老少。老员外甄逸乐善好施,少东家甄豫也慷慨仗义,以我们的交情,去一次定不会空手而归。”想到离开毋极时,甄家老幼难舍难离的情景,李毅不觉鼻子发酸,忙就此打住。
“毋极甄家……”刘平自言自语的叨念着,他猛的仰起头,惊叫一声:“我想起来了,冀州是有这么一号!那是半年前,我去渔阳时风闻的,当时没有在意,如今回想起来,那中山老客说的与师父相差无多!”刘平边说边如小鸡啄米一般,不停的点着头。
“此行除了寻求援助,还有两个重要任务。其一与甄家有关,甄豫年轻有为,干练通达,是一个难得的干才。你此行探一探甄家的口风,若能请来甄家大公子,那当然称心如意,若是甄家不吐口,也不要强求!总之一句话,你视情况尽力而为吧!”李毅喝了一口水,又接着说道:“另一件也是请人。这个人我曾提起过,那是常山真定赵家庄的赵云。别看他只是个少年郎,却能文能武,有胆有识,骁勇善战,忠诚仁义的大将之才。你去了赵家,若是赵云未归,对其哥嫂和恋人也要礼遇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