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钱燕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善于察言观色,看得出来对方脸色一点点阴沉了起来,心中便知道情况不妙。不禁相后望了一眼,但见张英、于冰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怎么都是一路人?难道就没有一个明白事理的?钱燕十分的尴尬,但他只是个仆从,哪敢多说一个字,尤其见识过张英、于冰的手段,便只能装傻充楞。
“钱先生,请进吧。”斯卡福彻底失去了耐心,他干笑一声道。
“两位爷,里边请。”恐张英、于冰听不懂异国语言,钱燕苦笑着道了一句。
于冰摆了摆手,示意钱燕任意而为,而二人只跟在后面,并不想参与其中的样子。
真是奇了怪了,钱燕无奈的摇了摇头,没精打采的跟随着斯卡福二人,走进了御马坊。
张英、于冰当然看得出,那个大宛管事撂了脸子,如果是建平,他早就人头搬家了,也就是身处异国他乡,才不愿惹是生非,由着他的性子来。二人缓缓跟着后面,她们四目滴溜乱转,观察着马坊内的一切情况。
果不出钱燕所料,斯卡福二人,将他领到了劣马棚,这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带着满面的尴尬与苦笑,任斯卡福摆弄个够,这才灰溜溜的离去。
“两位爷”终于出来御马坊,钱燕苦着脸,刚说出三个字,便被“爷”打断了。
“不必再说了,我等自有主张,你可以回客栈了。”张英太了解这个唯利是图的马客了,她根本不容其说出下面的话,便将他打发了回去。
“我们该当如何?”于冰蹙着眉询问,她心中也有了判断,从张英那恨恨不已的样子,便知她不会空手而归的。
“将计就计,捞上一票。”张英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狞笑。
果然不出所料,于冰阴冷的面孔洒满了阳光,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点了点头道:“这个斯卡福狗眼看人低,不给他一个沉痛的教训,真是难咽这口气。”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必须给这个看家狗一个深刻的教训。”张英眼中喷射出两道厉芒:“我已经想出来一个主意,这一次还不用我们动手。”
“借刀杀人?”这是张英惯用的计策,于冰稍加思索,便猜出个大概。
“一点都不错,就是借刀杀人,前两次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次就不同了,完全是怕弄脏了咱们的手。”张英显露出嗤之以鼻的神态。
“姐姐说的不错,碾死这个小管事,就如同按死一个臭虫,容易之极,但那臭味却让人恶心。”两个女子一搭一档,初时还面色阴冷,但随着敞开天窗,不由得是笑逐颜开,一脸的兴奋。
过不多时,二女就你一言我一语,琢磨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计谋,她们派兵遣将,分派人手,干净利落的布置好一切,命令传下去,尽早吃饭休息,时到三更便孕育一场大动作。
深更半夜,李毅等各持利刃,精神百倍的收拾利落,按照原定方案,开始逐步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