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看起来太史慈大仇得报,是想与母亲团聚,两人过一个团圆年。但谁承想意外接着意外,使他这个心愿又一次落空了。
“都是我李毅,没能使你如愿。”李毅歉疚的摇了摇头。
“主公何出此言,太史慈从未远行,今有此历练的机会,一路上长了很多见识,可谓是受益多多。”太史慈十分郑重的说道。
一路之上,穿郡过县,横跨了青、冀、幽三州,所见所闻,历历在目。穷苦百姓颠沛流离、沿街乞讨,官宦财主却花天酒地、歌舞升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诗就是此时此刻的真实写照。
难怪黄巾起义即将爆发,这饿殍遍野,民不聊生,穷苦百姓挣扎在死亡线上,拿起武器造反,确在情理之中。
青州、冀州、幽州是黄巾起义的重灾区,一行人所经过的路径,又是暴动的泛滥地,起义者正在酝酿,只待吉时一到,便会揭竿而起。李毅、张英、于冰对这段历史十分清楚,因而时刻注意着太平教众的动向,通过表理现象,他们能感受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绷气氛。
“太史兄弟武艺自不用说,就是为兄也要略逊一筹的,但你初出茅庐,诸多方面都需历练。兄弟能抓住机会,提高自己的人生阅历,这一点十分难得。”李毅回想之后,对太史慈大家赞赏。
“太平教势力太大了,教众不知有多少万,看他们蠢蠢欲动,一副不安分的样子,是不是有所图谋?”这一问题困扰良久,太史慈终于吐露出来。
“兄弟眼光犀利,可真有你的!”见太史慈能一针见血的指出结症,李毅先是一惊,随后大笑起来,竖起大指称赞他眼光独到。
“太平教势力庞大,又蓄谋已久,一场惊天突变为时不远了!”于冰进一步肯定了太史慈的观点。
“那”太史慈欲言又止,他想到应为大汉朝廷通风报信,但又一想,此情此景尽在主公掌握,何去何从自由主公定夺。
“太史兄弟,是不是想助朝廷,把这场浩劫化于无形啊?”始终沉默的张英,试探的问了一句。
“慈却有此想法,但证据不足,捕风捉影,恐怕落个诬告的罪名。而此事关重大,只有主公来拿这个主意。”太史慈稍一思索道。
“兄弟想得较为周全。”李毅首先给予肯定,这才话锋一转道:“这一路所见所闻,兄弟可有感悟?”
“民不聊生,饥寒交迫,穷人苦不堪言,如此太平教才有机可乘!”太史慈幼年时代,就是有上顿没下顿,在与饥饿抗争中度过的,因而他一针见血,指出了大汉的顽症。
“大汉王朝已经腐朽,几乎溃烂到各个毛孔,不给他一点教训,恐怕从上到下都不自知,就不要提改过自新了。”李毅尽可能压住自己的愤怒,他不想在下属面前发作。
“原来是这样,若朝廷得知主公良苦用心,也会感激涕零的。”太史慈愕然之后,露出一副欣喜的神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