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城池被诈,下曲阳折戟沉沙,两次是一成一败,但计策千篇一律,恐怕张角也会有所警觉。”张英沉思片刻道。
“还真是如此。”李毅也感觉到其中有些不妥之处,他眉宇间拧成了个大疙瘩,耸了耸肩膀道:“张宝之所以警觉,还真有可能听到了广阳的风声,从中吸取了教训。”
“这一点不能排除,但也不可主观臆断。不过反反复复用一条计策,也会让张角有所警觉,兵贵神速,我们还是早些出动的好。”于冰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太史慈毕竟还未到,我们就此离开,恐怕不妥吧!”李毅摇了摇头,他有一种前怕狼后怕虎的感觉。
“太史慈最晚不超明日午时,给我留下千把人,就完全够用。”见已经劝动了李毅,如何肯功败垂成?于冰忙一笑之后,大包大揽的打起了保票。
一千人实在不多,但应付一夜半日还不成问题,李毅稍一犹豫,便点了点头。但李毅忽地又想起一件事,不由得凝神沉思之后道:“有太史慈驻守毋极,张宝一时半刻还奈何不得,但空耗五千人马,我们的实力将大大消弱,这”
“这不是问题,毋极不是有民团吗?只要进行短暂的强训,完全能独当一面的。而甄俨文武全才,稍加锤炼也将是把子好手,能助太史慈一臂之力。”于冰咯咯一笑道:“这些哥哥就放心好了。”
“说的也是,太史兄弟的武功强于我等,有他在,不论是甄家兄弟姐妹,还是民团乡勇都将受益匪浅,我是有些多虑了。”李毅说到此处,不禁是哈哈大笑起来。
“趁夜色拔营起寨,更容易逃过下曲阳的眼线,至于和甄家作别这等小事,冰儿就全全代劳了。”于冰趁热打铁,急不可耐的催促着李毅。
与甄家情谊深厚,几乎紧紧的绑在了一起,是否亲自辞行已无足轻重,由于冰转告并无不妥之处,李毅回想着毋极的一切,感觉到万无一失,这才打马直奔军营而去。
命令传了下去,除了一千将士留下来,其余人员早早用过战饭,将一切收拾停当,当夜幕降临后,在夜色的掩护之下,便悄无声息的,拔营起寨,沿着虖沱河与泒水之间的开阔大地,开往巨鹿之东的安平国。
由于张宝势头太过强大,以至于周围郡县的大股黄巾军,基本上投奔而来,都聚集于下曲阳。如此安平国的贼兵较为弱因人而异,精准把脉,李毅制定了怀柔战略,以招降为主,武力镇压为辅,围打结合,威吓多于作战的灵活多变之战术,连续收编了数股弱小义军,并且故技重施,假扮黄巾军的名头,搞掉了两座县城。
这真是搂草打兔子,除贪官剿黄匪,两不耽误。
在此期间,于冰把毋极的一切事务,都转交给四千将士,她追赶上大队人马,使得这支主力军又超过万人。
“启禀主公得知,北中郎将卢植,领护乌桓中郎将宗员,率北军五校连战连捷,攻陷广年、斥章、列人、广平等数座城池,如今兵临曲周城下,与张梁成对峙之势。”斥候催马来报。
“怎么?卢中郎竟然如此了得!”闻官军节节胜利,李毅流露出莫名的惊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