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秦胄至从坐下之后,就一直低着头,十分认真地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看,似乎这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古董,百看不厌,不过身体却是一动不动,表面坦然,但是他的心里远没有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用余光一直在偷偷注视在两女的表情,两人的心情波动很大,而且没有掩饰,直接在脸上表现出来了,忽青忽白,忽而愤怒忽而羞涩,兰雅还要好点,柳轻烟却是杀气腾腾,咬牙切齿,放在桌上上的右拳,青筋都冒出来了,修剪的很整齐的指甲,都戳到肉里面去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秦胄更是不敢动弹,保持了沉默。
“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兰雅忍不住,开了口,这样坐着,也不是个办法。
“我会负责的。”秦胄脱口而出,话一出口,立刻感觉不妥。果然——
“负责,你凭什么负责?你是什么人啊?你有什么资格负责?我知道你有两个臭钱,你认为我们缺钱吗?还是说你一个人能对我们两个人负责?”柳轻烟冷笑一声,表情十分不屑,更多的还是愤怒。
“好吧,当我没说。”秦胄赶紧低下了头。
“你还是不是男人?有这样说话的吗?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做错了事情,连一点担当的勇气和决心都没有,这样的人还配做男人吗?上一句还说负责,现在马上就改口了,比大街上要饭的人还不如,人家至少还有勇气伸出手,敢于迎接那些悲悯的目光,而你呢,一有困难就逃避,这就是负责?。”柳轻烟脸上满是嘲讽和不屑,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自己否认了一句,就马上改口了。她确实不需要秦胄负责什么,但是秦胄的这种态度,让他不能忍受。本来就对秦胄没什么好感,现在更加厌恶了。
“那你想怎么样?”秦胄心中莫名升起强烈的愤怒,仿佛分外听不得柳轻烟对他的否认,抬起头,一脸怒气瞪着她。
“我——”柳轻烟顿时没了声音,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有些愤怒又有些茫然,忽然大声喊道:“你吼什么吼,做错了事情还很有理吗?就知道对女人凶。”
“我——”张了张嘴,秦胄没有说出话来,脸色却是铁青。这个女人简直无可理喻。
“这件事,我们有责任,但是,你是不是——”兰雅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秦胄不客气地打断了。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正人君子,我没有忍住,谁让你们那么迷人,但是那种情况下,我认为,只要是一个男人就忍不住。”
“无耻,色狼。”柳轻烟恨恨地道,瞪着他,听他这样说,好像全部是自己的错一般。兰雅脸上掠过一丝羞意,脸上有些发热,那天晚上,她们喝了很多酒,又被人下了药,神智迷糊,但是,并非没有一点感觉,她不知道柳轻烟是什么情况,但是她隐隐约约还是有一些模糊的记忆的,印象中,似乎自己两人在诱惑秦胄,严格来说,还真的不能完全怪秦胄,对于自己和柳轻烟两人的惊人的魅力,她还是有相当的自信的。这样一想,秦胄的行为似乎情有可原。可是,他终究还是做了那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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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骂,就骂吧。”秦胄抬头看了柳轻烟一眼。他这样一说,柳轻烟反而骂不出口了,她又不是街上的泼妇,但是不骂又觉得不甘,最后只好气呼呼偏过头去,不想看到这张讨厌的脸。
“我们这次约你来,就是好好谈谈以后的事情。”兰雅毕竟不是普通的人,很快调整了心态,认真道:“我们希望,那件事就是只是一个梦,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谁也不要提起来,好吗?毕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完之后,兰雅有些忐忑地看着秦胄,她和秦胄不熟,现在也只是第三次见面,对于秦胄的为人,一点也不了解,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他挺有钱的,毕竟一般人也不能眼睛都不眨一下花一千万买一张无用的古琴。而她和柳轻烟两人都是很漂亮的女人,名望地位都是上上之选,她很清楚男人的想法,对于征服这样的女人具有极大的嗜好和野心,她很担心秦胄也是这类人,如果秦胄那这件事不放手,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柳轻烟显然也是这样的想法,虽然没有回头,耳朵却竖起来了,两人都等着秦胄的回话,一时间,房间静下来了,落针可闻,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嘭嘭嘭……
“明白了,我不会主动骚扰你们的。”秦胄语气有些低沉,心里苦笑:那终究是一场梦。虽然不现实,但他还是希望以后能够和两人有所发展的,但是兰雅一席话,彻底让他醒悟,不要做梦了。
“你明白就好。”柳轻烟立刻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兰雅看见秦胄情绪低落,似乎有些不忍,毕竟是有过关系的人,即使——那也还是朋友啊,但是被柳轻烟一拉,身不由己地站了起来,跟着出了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终究没有留下什么话。
两人离开之后,秦胄有些心灰意冷,觉得有些失败,自怨自艾了一会儿,端起咖啡一口饮尽,邹起了眉头。
“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