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科幻灵异>太平记> 第一章:一场寂寞凭谁述 少年人往往奇遇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一章:一场寂寞凭谁述 少年人往往奇遇(2 / 2)

这座楼上有不少武林人士吧</p>

靠窗那桌,吵吵嚷嚷,或是当地帮派人物,中间那两人,腰佩长剑,虽不知高下,但装点华贵,想来身份不低,还有,还有自己侧前方那人</p>

那人比自己早到,瞧来也不过二十余岁,极是俊秀,雪也似一袭白衣,颇为醒目,只一壶酒,两碟菜,自斟自饮,甚是洒脱自在。却似是对花平有些兴趣,不住向他瞧来。</p>

花平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他只想赶快吃完这顿饭上路,实在无心再去多事。</p>

只可惜,很多时候,你就算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的。</p>

那人竟端起酒菜过来,笑道:"这位兄台,我能请你喝杯酒么"</p>

来了</p>

花平心底一叹,初出江湖时,他也是好酒使xg之人,但如今枯谷三年,再加上这几ri之事,实是意兴萧索,只想早些离去,无心纠缠。</p>

"仁兄好意心领,但在下不擅饮酒,还望见谅。"</p>

"哦"那人微微一楞,旋又笑道:"我看这位兄台甚是面善,或是见过,不敢请教高姓大名"</p>

"不敢,在下花平。"</p>

"呛"剑已出鞘,中间那两人闪至花平前后,那年轻人怒道:"你就是花平那无耻y贼"</p>

什么y贼心中的震惊尤多于愤怒,花平一时竟不知所措。</p>

背后那中年人忽清了清嗓子。</p>

"在下仲长风,这位是仲家二少,这花平前ri斗胆逼jiān玉女宫白姑娘,总算天邀其幸,末教得手。无耻若斯者,实不可纵,我仲家自当效力不用说,如有道上朋友肯出手相助,也是不胜感谢。"</p>

话说的客气,其实却已是在清场,在长沙地界,仲家的人做事,那要他人插手</p>

更何况,这人是仲长风</p>

长风万里仲长风,仲家家主族弟,当年为争洞庭霸权,与洞庭帮数场恶战,击沉十八铁帆,败七鲸卫,力战三百合,终以一招"仙人指路"险胜洞庭王,为仲家霸权奠下基础,事实上,很多人都认为,他才是当今仲家的第一高手。</p>

而这样一个人,就站在花平背后。</p>

那白衣人也是一怔,便一笑退开。</p>

当他退开时,仲长风也松了一口气。</p>

自己身经大小数百战,什么人物没见过但这白衣人却给自己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听闻这花平武艺极是怪异,莫要一不小心,被他走了,是以也实不愿多生是非。</p>

没有任何征兆,花平脚下的地板突然爆裂,身形直沉下去,与之同时,"吼"的一声,空气微微一振,仲一英竟觉双脚似为物所阻。而那桌饭菜,也化为千百流星,直打仲长风</p>

自知功力尚浅,并不足与仲长风这样的高手对敌。花平立时决定,逃</p>

非常正确的决策,可对于此刻的花平来说,仲长风,实在是太强了</p>

完全不避不让,双肩一振,一股劲风逼出,所有碎片都被逆卷而回,直扑花平背后,而这时,他还没有落到地上</p>

自知不妙,强运金坚,硬接了这一下,已是痛的眼前发黑,正要以电闪抢出,青衣一闪,仲长风已落在面前。</p>

难道说,我就只有这样了吗</p>

不甘心啊</p>

一时心软,放过白,齐二人,就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吗</p>

为什么为什么</p>

如果死在这里,过去三年的苦练,岂不只是一个笑话而且,竟然被当成y贼杀掉</p>

如果自己真的jiān杀了她们,反而不会被当成y贼了吧</p>

老天,难道这么喜欢和人开玩笑吗</p>

不行,无论如何,我不能死在这里</p>

收摄心神,花平凝起功力,他明白,对手功力远胜于已,若纯比轻功,自己确有信心,但从刚才那一下,他清楚的知道,如不能逼住他便逃,被对方震落就是唯一的结果。</p>

要发挥出足以硬接他一招的实力,那么,好象只有用那招了</p>

虽然并末掌握,可也只能赌一把了。</p>

大喝一声,花平先行抢攻。双掌隐隐泛出金芒,直取仲长风胸腹。</p>

仲长风冷哼一声,双手推出。</p>

这斯武功之怪,还在自己想象之外,为免节外生枝,得以最强绝招,将他一击震杀。</p>

以第九重天水功推动,仲长风的得意之技,水天一sè</p>

滔滔劲气,如秋水,似长天,无边无际,直取花平,就似要把他彻底演没,扼杀。可花平的眼中,却现出了一丝喜sè。</p>

双手互击,金芒化为黑气。</p>

庚金生癸水,忘情水镜</p>

四手相接</p>

仲长风很奇怪。</p>

这个人的功力并不好,从刚才那一下他已知道,然则,他为何能硬接自己的水天一sè而且,劲力翻翻滚滚,似不在自己之下,竟还与自己天水功有几分相以,难道,此人与仲家有关</p>

花平的心里却在叫苦。</p>

初次运用水镜诀,他突然发现,虽然可以"借劲返"之法以敌打敌,可,可竟然要自己运功维持,不能趁机抽身啊</p>

水镜诀之法,类于"四两拨千斤",以敌劲回击,是为疲而伤之,并非逃命之用,但一来力源于彼,彼疲自溃,难以伤敌,二来自己也要输功维持水镜,若二人功力相若,自然大占便宜,可象花平这样</p>

哗水镜崩坏,花平只觉周身经脉剧震,七窍溢血,直飞了出去。</p>

原可趁势将花平轰杀,仲长风却收起掌势,掠至花平身前。</p>

此人武功之怪,实属罕见,且似与仲家有关,末明来历之前,不可妄杀,先拿回庄中审问为好。</p>

甫一开战,花平震碎地板落入一楼,仲长风即追击而下,出掌强攻,花平以水镜挡得片刻,便告崩溃。二人出手俱快,数合已分胜负,直至此时,周围客人还末弄清发生了什么事。</p>

而当几个反应快一点的客人想起身时,忽然感到头上一暗。</p>

仲长风虽追至楼下,却并末忽视楼上动静,此刻,他清晰的感到,那白衣人已将仲一英点倒,正自那大洞向自己攻下。</p>

抬起头来,重重刀光,直压而下,几有黑云压城之势,单只这手刀法功力,便不在齐飞玲之下。</p>

但他却并不惧,万里长风之名,响彻江湖,虽不愿滋事,但若当真动手,区区一个小辈,只要不以仲一英相挟,自己又岂会放在心上</p>

只是,一英这孩子,心高气傲,又乏经验,若不让他长些历练,只怕仲家将来会因之蒙羞啊。</p>

不屑动剑,也不愿误伤旁人,更担心花平为人救走,双袖鼓起,他要凭四十年玄功硬接这一刀。</p>

只是,刚一接上,他面sè立刻大变,怒道:"你是谁"</p>

轰的一声,火光爆起,对手竟在刀上潜藏火劲,一击便将仲长风双袖焚去。</p>

本来以仲长风之能,寻常兵刃,全不放在眼里,但此刻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双袖已去,深浅不明,不敢硬接,唯有先退半步,以避其锋。</p>

他方一退开花平身边,那人左手一挥,数股白烟爆开,顿时伸手不见五指,顾虑周围客人,也担心楼上的仲一英,料定对方只是要救人,仲长风飞身而起。直掠楼上。</p>

先护住一英,至于这两人,今天就放他们一马吧。</p>

无论如何,若那白衣人以仲一英为胁,自己反正也只有低头。他明知不是自己之敌,却仍不屑行之,宁可行险邀击</p>

如此的骄傲,胜雪的白衣,再加上那手刀法火功,心月狐苏元</p>

无声一叹,望向身边的侄儿,江山代有才人出,但仲家地位既高,财用又足,子弟虽众,却多为纨绔之辈,并无一流人才,虽有一个仲一统,武功人才俱足出众,可若与刚才那两人相比,却仍嫌不如。仲家之起,只是近三十年之事,根基尚未牢靠,自己和大哥总要老的,仲家的地位和权势,他们能保得住吗</p>

花平虽伤,神智末失,那人甫一扑至,他即勉力翻起,拉住那人左手,借力跃出楼外。心中却是大奇,自己在江湖上可说是无亲无故,数ri之间,却是屡次遇人相救,这是为何</p>

奔出数里,那人站定脚步,笑道:"追不上啦"</p>

花平立定身形,拱手道"这位兄台两次相救在下,不胜感激,不知上下如何称呼"</p>

那人大笑道:"何必这般客气,我便是苏元。"</p>

苏元</p>

看他这般说,那自非无名之人,但自己为何想不起来</p>

猛可地想起一个人来,花平惊道:"心月狐"</p>

武林两宫,指得是玉女宫和玄天宫。玄天宫主姬北斗,自称是当年姬周苗裔,下有十一律星,二十八宿,若以实力论之,确在玉女宫之上,但玉女宫名门正派,玄天宫却行多为人指摘,名声在玉女宫之下。</p>

那二十八宿,武艺高低不等。人品良莠不齐,多为二三等人物,只角木蛟柏林,翼火蛇高丙,女士蝠郑元等几人各怀绝技,可称一流好手,更有一人远超余侪,足与十一律星比肩,便是这心月狐苏元了。</p>

玄天宫向与玉女宫不和,自己既与玉女宫为敌,他一伸援手也不足为奇,只是,玄天宫势力多在江北,湖南为仲家之地,他竟敢从仲长风手上救人,这份子胆sè武艺着实不凡。</p>

还末收定心神,苏元却诧道:"两次你说什么,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啊"</p>

竟还另有其人,究竟是谁暗中相助</p>

原本玄天宫名声不佳,苏元其人亦是毁誉参半,但花平此刻只觉人言实不足信,所谓名门正派,皆不过如是,反是这苏元,人品风流,谈吐不俗,隐隐透出一股英雄之气,且颇爱说笑,甚是可亲,不知不觉间,竟将这数ri之事,尽数告知。</p>

"哦,"苏元沉吟道:"竟有此事花兄,你将那本书给我看看好么"</p>

细细翻阅,片刻后,苏元抬起头来道:"这是岳家拳法,并非什么出奇武学,确如所言,以兄身手,无须再学此等功夫,那人究竟是何用意"</p>

花平心中却是一动。</p>

自己机缘巧合,学得了天下第一等的武功,但苦于并无基础,连许多寻常招数,自已也要以金坚强接,更因着连一般刀剑拳诀也多有不知,无法将忘情诀zi you运用,譬如一人,尚末会走,便得飞天之力,固是极好,但却总不能终ri飞不落地。前几ri交手下来,更是深为之憾。各门之中,虽自有剑谱拳经,但总不成去偷是以这本书,对自己实是有用。但,究竟是谁,如此了解自己,又这般照顾于已难道是</p>

苏元见他不语,奇道:"怎么了"</p>

花平猛一惊,道"没什么。"</p>

苏元笑道:"没事便好。你方才突然魂不守舍,还道你是在想那家红颜知已呢。"</p>

花平脸上一热,笑道:"苏兄说笑了。"</p>

苏元又道:"花兄今后,不知有什么打算"</p>

花平叹道:"我已无意江湖,只想找个地方平安度ri。"</p>

苏元大笑道:"好无志气花兄口含荆玉,身怀灵珠,既非平常之人,安能行此凡俗之事也罢,我先陪你出得长沙,是走是留,你自己取舍。"</p>

忽又道:"你莫疑我要拉你入玄天宫,花兄非我这池中之物,我岂会瞧不出来。"说罢又是一阵大笑。</p>

感于苏元的豪情盛意,花平却更讶于他的另一句话。</p>

非我这池中之物此人竟有志为玄天宫主</p>

不觉又抬起眼来细细打量,却见苏元又笑道:"莫说远了,还是先想如何活出长沙之地再说。仲长风虽是非凡,但合你我之力,末始没有逃生之机。只仲家子弟众多,却着实烦人。"</p>

花平奇道:"合你我之力玄天宫号称逾千子弟,就只你一人前来"</p>

苏元笑道:"玄天宫与玉女宫原有默契,各自不入湖南,山西之地,又岂会有人接应于我。"</p>

花平惊道:"然则你所为而来"</p>

苏元斜指西北,笑道:"便是为它。"</p>

花平顺手望去,却只见青山如织,碧空若洗,那有什么</p>

苏元笑道:"洞庭碧螺香实为天下有数的佳酿,只那老儿着实可恶,竟不肯使离洞庭,又只愿于月圆之夜开封,是以我每年中秋必访洞庭,把酒问月,诚人生快事也。"</p>

花平失声道:"今年却与往年不同,你既助我,便同是仲家之敌,明知仲家必敌你我,你还是要去赴这酒约"</p>

苏元笑道:"每读前辈旧事,闻有'流不尽的英雄血,饮不尽的杯中酒'之语,为之浮一大白;又有言道'天地既爱酒,爱酒无愧天'可见酒道原通天道。我辈既入江湖,生死杀伐,却也正是不怎么放在心上。"</p>

花平为其豪气所动,亦不觉笑道:"好,我便随苏兄一起去尝尝这碧螺香"</p>

两人走了一会,苏元忽地想起一事,奇道:"仲长风的内力着实不凡,兄弟你内力似也只平常,为何硬受一击后竟还能若无其事"</p>

若是平时,花平或会三缄其口,但此刻却觉无事不可对他言,竟将自己这三年前前后后,尽数告知。</p>

苏元愣了半晌,忽地捧腹大笑,竟似极是欢娱。</p>

花平奇道:"有什么好笑的"</p>

苏元道:"忘情诀传说多年,竟真有其事,兄弟你着实福缘不浅,而我能在那满楼凡夫俗子中一眼看到你,眼力也实足自负。身拥如此神技,怪不得能采四秀的花。"说到这里,脸上却尽是诡秘微笑。</p>

花平急道:"苏兄莫要取笑,我早将前后之事,尽皆告知,莫非你竟不信"</p>

苏元笑道:"谅你也非这等人,只那四秀除齐飞玲好些,其余无不眼高于顶,着实可恶,这番吃了了大苦头,实是快哉。"</p>

花平道:"那忘情诀其实也只传说惑人,一遇上真正高手,还不是一无所用。苏兄若有兴趣,在下可以告之。"</p>

忘情诀百年来在武林中传说中几同神技,但自己却始终无法将之威力完全发挥,如是他学的话,应该足可与仲长风一战了吧而自己,实在已不想在这个江湖中走了。</p>

不料苏元竟一挥手道:"兄弟好意心领,我谢过了。"</p>

花平惊道:"你不要学"</p>

苏元笑道:"我平生最是风流多情,又好酒爱斗,一听忘情二字便烦,岂肯学它,兄弟好意,我只得辜负了。"</p>

又道:"我玄天宫秘传功法,亦多不凡,尚末一一尽成,却也着实没空去学别的功夫。"</p>

他竟不学这人竟不要学</p>

胸怀雄心万丈,又知恶战在即,面对武林中人无不梦寐以求的忘情诀,他竟不要学</p>

花平只觉得实在看不懂这个人,但他同时也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些人可以信任的</p>

已是黄昏。</p>

一带河水曲转而去,这正是长沙与岳阳之间的界河,过得此河,便不是长沙地界了。</p>

往来村民过去全靠摆渡,后来凑钱建了一座木桥,行人多经于此,渐渐繁华,竟成了一个小小集市。</p>

为避仲家追杀,二人几ri来经由岳麓山中间道而行,数ri不见人烟,如今骤见如此景象,心中俱是一暧。</p>

花平在前,刚刚踏上桥头,苏元忽叹了一口气。</p>

他并不爱叹气,至少,花平还没见过他叹气。</p>

"此桥虽不过寻常木桥,但往来村民缺之不可。你们下次设伏时,就不能替别人想想吗"</p>

"而且,"他语音忽变轻佻,"刘小姐花容月貌,玉体玲珑,若不慎落水,岂不让在下大饱眼福"</p>

并末等到他说完,花平就已出手。</p>

苏元手按刀柄,目注一个面摊,而花平却如离弦之箭,直取对侧桥头。</p>

对方既有埋伏,那自是不会让两人过河,自已和苏元轻功俱佳,只怕一开战他们便会将桥毁去,但若能先据桥头,打乱阵脚,或可逃生。</p>

正如花平所料,仲长风原拟先行发动对面人手,将他们堵在桥上,不给施展轻功余地,若是苏花二人硬闯,只消对面人手能阻得一阻,自己自后掩杀,决不容他们逃出手去,但埋伏被苏元看破,末及发动,花平便已杀过桥去,对面的仲家子弟猝手不及,顾时阵脚大乱。</p>

花平此刻,实不下于齐飞玲,仲一统等人,对面埋伏虽众,却无人是其敌手,片刻之间,已被他击倒四人,刘天琼全力出手,也只能将其牵制,却阻不住他。</p>

真是废物,全无应变之能</p>

早知如此,自己一开始便当守在桥头</p>

原怕他们再出奇招,脱困而逃,是以想在后掩杀,却不料现在作茧自缚,唯有尽快出手,拿下苏元,他是为花平出头而来,谅花平不至一人逃生。</p>

可这苏元虽末出手,一双眼却将自己行动牢牢锁住,虽知他决非自己对手,但他只在桥头一站,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就如一个金戈铁马的大将军,这次带来的几名硬手,本也是二三代中出sè人物,但俱为其气势所摄,不敢出手,便是自己,竟也隐生畏惧之感。</p>

笑话自己的名声地位并非侥幸所得,乃是身经大小数百战,以无数敌人鲜血换来,岂会怕了这一个毛头小伙子</p>

象是要驱去心中的不安,仲长风低吼一声,藏在面桌下的宝剑出鞘,剑光如水,直泻向苏元。</p>

来了,终于动了</p>

苏元一声长笑,掌中刀化成一道红光,直取仲长风胸膛,与此同时,身形急退,双手凝起火劲,两起两落间,整座木桥已是熊熊燃起。</p>

刘天琼在六名仲家子弟相助下苦斗花平,犹末能胜,何况又来了个苏元只惊呼得半声,早被苏元一指点倒。而此时,仲长风刚将那一刀震开,掠到桥中,立于熊熊火中,满面怒容,在火光映照之下,看来极是怕人。</p>

苏元却恍似不觉,笑道:"仲先生,我们无意开罪仲家,我这兄弟也并非如玉女宫所说,只怕其中有些误会。再者,刀剑无眼,若是一不小心,唐突了佳人,着实不美,何不各退一步"</p>

仲长风冷哼道:"你想怎样"</p>

苏元笑道:"刘小姐方才身上颇沾了些尘土,仲先生这般站在火中,想也有些口渴身倦,何不寻家客舍,洗歇一番"</p>

仲长风冷道:"你肯就这样放人"</p>

苏元正sè道:"万里长风之名,化外犹闻,只要仲先生一句话,我立刻放人。"</p>

仲长风长叹一声,回头道:"传我令,所有仲家子弟停止行动。尽数撤回。"</p>

忽又道:"你们虽可出得长沙,但此事决不会就此罢休。它ri江湖相逢,我必与你一战"</p>

又向花平道:"阁下身手不凡,但若不知自爱,犯了众怒,终难存身江湖,好自为之。"</p>

苏元笑道:"多谢仲先生相容,它ri有缘,再向仲先生请教。"</p>

花平却一拱手道:"先生所言极是,唯传言难以尽信,请先生察之。"</p>

两人并不再看刘天琼一眼,扬长而去。</p>

仲一英怒道:"二叔,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那小子只是连用jiān计,不过侥幸,若当真动手,那里配和你老人家过招"</p>

仲长风并不答话,闪过桥去,将刘天琼救起。</p>

侥幸</p>

方才自己又岂会不防他趁隙过桥但自己方一起身出剑,那刀便直取自己弱点,其时自己正是旧力方尽,新力末生,虽然格下了这一刀,却也已不及阻他。</p>

说来简单,但他竟可将自己起身出剑的时机把握的一丝不差,这等眼力,岂是侥幸二字所能形容</p>

他看破埋伏时,自己便要发动对侧人手毁桥,可那花平竟早飞身过桥抢攻,如此反应,又岂能只用侥幸二字蔽之</p>

虽然目前远不及已,但内力可以练,武功可以学,这种反应眼力却不是时间或是家世所能给予的</p>

如此人物,正如初生之龙,既然不能毁去,就不宜得罪太过,否则,便等于是在给仲家种祸。</p>

更何况,那花平几次交手下来,虽不明来历,但似乎甚是持重,并非浮滑轻薄之人,玉女宫相托此事时,也是语焉不详,只怕另有隐情,这等出sè人物,若因误会而毁于自己手中,也着实可惜。</p>

只是自己虽然放手,他们也未必出得了湖南,因为,玉女宫主好象已下了决心。</p>

近来江湖上提到玉女宫,多是只知四秀之名,可象仲长风这样的老江湖却明白,玉女宫的真正实力,并非台面上的这些,否则的话,如何能和玄天宫相持多年g</p>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