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板牙被放在电击治疗专用的床上,左侧是一台仪器,仪器上的电线错综复杂。
闫思弦用床上的绑带结结实实地固定住黄板牙的手脚,并往他嘴里塞了牙套。
接通电源,打开仪器。一阵“滴滴滴滴”声之后,闫思弦拿起了两个通着电线的白色小棒。
“你会用这个玩意儿?”吴关十分诧异。
“做过点功课。”
白色小棒被抵在黄板牙眉心处,同时往两边太阳穴的方向划。
“咯咯……”
瞬间,黄板牙醒了,口中发出难以名状的声音。
闫思弦评价道:“30毫安电流,除了疼,他还能看到一条粗粗的白光——你能想象吗?人直接看到电流在自己脑子里的样子。”
“操你……”
“妈”尚未出口,又是一股电流。
“还骂吗?”闫思弦终于撕开认怂的伪装,冷冷问道。
“不骂了。”
“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
“咯咯……”
稍一犹豫,就是一次电击。
“我我我打人。”黄板牙加快了语速。
“还有呢?”
“还有……咯咯……”
他的回答还是不够快。
黄板牙欲哭无泪,常在河边走——他这不是湿鞋,是掉河里了,看样子还得被淹个半死。
闫思弦记得,准备将自己送到这所学校时,他曾大量戒网学校的资料,其中一个接受过电击治疗的学生这样评价:
“那种对人心理的把控,让人确实感受到你是真的错了,电击会让你真正心服口服。”
此刻,这说法在黄板牙身上得到了验证。为了逃避电击,他的供述还真是猛料十足。
“还有电击学生,还……睡过几个女生……”
闫思弦拿着白色小棒的手抖了一下,紧接着,是疯狂的连续几次电击。
“咯咯……咯咯……咯咯……”
黄板牙翻着白眼,眼球外凸,竟跟操场上的孟子雕像有几分相似。
“够了。”
吴关伸手拦住他。
闫思弦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想到张雅兰的笑容,她脸上的小酒窝,她笑起来仿佛周身都在发光的样子。
他还记得暑假前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