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一拉,将整块挂毯扯了下来,你一定认识这个
骤然间,铁渣的目光凝固了,那是一个咬着三把剑狼头,正是诺尔塞斯的族徽
看着这个残缺不全,表面布满了划痕的狼头,他只觉得悲从中来,浑身无力
过了好一会,碧青蓝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指着房间里的演讲台,问道:诺尔塞斯,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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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圣火的祭坛,而这里碧青蓝张开双手,介绍道,曾经是你们祭奠先祖的场所。
他们在这里用餐,在这里高谈阔论,在这里泡妞,甚至还在餐桌上苟且,而你们的先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因为
他们是胜利者,你们是失败者
噢~对了碧青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望着天花板说道,你去过上城区的战争博物馆吗
如果没去过的话,我建议你有空去看看,或许会有惊喜呢
她笑意然然地挑衅着,铁渣却整个人都呆滞了。他沉默不语地望着诺尔塞斯的族徽,眼中已没了光彩。
你感觉到耻辱吗或许你们早已忘记了,世上还有耻辱这样东西碧青蓝冷冷地说着,最后离开了房间,将他独自留在了这里。
许久之后
恍惚间,铁渣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可心中的沉闷,却没有因此而减少半分。直到舞会结束,他依然没有恢复过来。思绪纷繁杂乱,又不知从何想起。
出了红枫楼的铁渣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他没有向任何人辞别,只是漫无目的地朝前行走着,正如他的人生一样,不知该何去何从。
走出冷訫湖,走过巴比伦花园大街,走过战神大厅,走过白鹭湖,走过竹笼街,走过一排排集体宿舍,走过学生会大楼,走过圆桌武士之门,走过中心街,走进了一片华灯璀璨的海洋之中。
灯红酒绿,繁华盛世。
他在这个熟悉的城市里中穿行着,却找不到一丝归属感。此刻,仿佛有一团火正无情地灼烧着他的心。他只想做个普通人,过上简简单单的生活,他眷恋温暖的家可口的热食美丽的人儿
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永远也摆脱不了虫化者的身份。
依稀的灯光中,他仿佛看见了许许多多的身影。
来圣母院,铃兰若能成为祈月祭祀,你就做月神卫队的队长,若是不成,我们就退一步,我做祈雨祭祀,你做雨神卫队的队长。
铁渣,来自荒野的骑士,请在真神的见证下,献上你的勇气和忠诚,为我开疆扩土,守卫家园。
爽就要活着回来,不然就让别人爽了,我可不愿为你守活寡。
男人总说时间会证明一切爱意,可女人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等到证明一切的时候,女人已像凋零的玫瑰,芳华不再,所以
你啊~我喜欢你啊~你包养我吧,好便宜的
我们带你去看云山雾海,登千尺孤峰,游万年天池,吃山间小灶,听林海竹音
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幸福快乐。他喜欢和尤歌腻在沙发上,看着的她的调皮和妖娆;他喜欢和伊娃去逛街看电影,听她说那些新奇有趣的知识;他喜欢和沐雨铃兰静静地坐着,看着她绝美的容颜;他喜欢和沐雨琴心打打闹闹,沾染着她的青春活力;他喜欢和秦可儿玩牌下棋,看着她的娇俏可人;他还喜欢和牧千鹤待在后花园里,享受着她的似水柔情。
温柔乡,是英雄冢。
他眷恋这一切,舍不得放手。
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无法放弃他的救生圈,就像一个冬夜里的旅人,无法放弃那温暖舒适被窝。
可是,萦绕在他耳边的,还有一句句满怀希翼的寄托。
辉煌神庙真的真的存在吗
运尸人的手太脏了,不能摸不能摸不能摸
我跪的是那两万九千五百一十二位英灵,不是你。
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在提醒他,你是诺尔塞斯,你是辉煌的火种,你是苍茫大地的希望。
他很想告诉他们,他只是一个铁山镇里随处可见的,靠捡垃圾长大的孩子。他没有多少能力,没有多少追求,只想过一份安定的日子。他愿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一辈子活在阴影里,只要能过得好一点幸福一点。
太遥远的事情,他无能为力。他只是个挣扎在世界的边缘,苦苦求存的虫化者,若是没有莉娜没有沐雨琴心没有尤歌,他早就死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