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美人如玉，人去留香。”</p>
但是明月楼特制的胭脂却有一个特性，那便是胭脂的香味淡洁素雅，始终萦绕在主人身边，人去香绕，不离不弃，很是特别。</p>
眼前这盒中名唤‘月夜流香’的胭脂散发的正是幽兰的清香，难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p>
楚江南眼中精芒一闪而逝，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道：“老板，这‘月夜流香’多少钱，你开个价，少爷我要了。”</p>
“这位公子，我真的不能卖给您，这‘月夜流香’是妙玉坊的程姑娘定了的，我摆出来也是为了招揽生意……”老板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搓着手，看来似乎真的很为难。</p>
“老板，妙玉坊的程姑娘是水谁？”楚江南明知故问，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当然美女除外，但是既然线索就在眼前，自是没有轻易放弃的道理，“她有给你付定金吗？”</p>
“这，妙玉坊的程姑娘可是头牌花魁……”老板言下之意就是程姑娘艳名远播，燕京城是个男人就该认识她，所以她买胭脂自是不需要付定金的。</p>
楚江南这样问明显是鸡蛋里面挑骨头，一看老板话犹犹豫豫，便就知道对方肯定还没付，于是笑道：“老板，她不是还没有付钱吗？所以本少爷先看中的，就是我的。”</p>
正在楚江南和老板商量的时候，一声清丽的女声由远及近，温柔道：“老板，我家姐定的胭脂今天该交货了吧！”</p>
楚江南转过身，抬眼望去，只见话的是一位丫鬟打扮的美婢。</p>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盈目便给人一种清爽而高远的感觉，不过这美女显然还没发育完全，那如描似削身段看上去还略显青涩，玉琢一般的身躯并非完全饱满。</p>
“玉儿姑娘，‘月夜流香’已经做好了，只不过这位公子也看中了这盒胭脂……”老板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生意人最重要的是信誉，他痛恨自己那不争气的侄儿想出来的馊主意，用程水若的名头来招揽生意。</p>
“这怎么成呢！”程水若的贴身侍女玉儿撅着粉润的嘴，她樱唇微张，不忿道：“月夜流香可是我家姑娘定制的。”</p>
“本来我对胭脂是没有兴趣的，但是……”楚江南嘿嘿一笑，突然揽着秋若晗的纤腰，话锋一转，“我家娘子却欢喜得紧，所以对不住了。”</p>
此处不比旁处，大庭广众，秋若晗心如鹿般撞，娇躯轻轻颤抖，身体一软，便软偎在楚江南怀里，羞得不也抬起头来。</p>
玉儿张口语言，可是楚江南却不给她话的机会，继续道：“姑娘，预购东西可是要付定金的，你们没有付定金，可不能怪我。”</p>
完，楚江南眨了眨眼睛，眼珠子盯着玉儿的胸脯，似乎在研究那里到底有多大的开发潜力。</p>
“你……”玉儿明显不是楚江南的对手，一次交锋便败下阵来。</p>
“玉儿，怎么还么好吗？”店门外一把娇柔的吴侬软语传到楚江南耳朵里，声音极其柔媚，听得他骨头都酥了。</p>
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是光是听她话，声如黄莺出谷，似水如歌，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便知道此人必是高手。</p>
高手？仅仅是声音就让自己心旌摇曳的岂能不是高手，楚江南寒毛陡然竖起，轻扬起头，双目腾光而去。</p>
只见店外听着一轿子，轿帘轻轻掀起一角，一双明亮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见楚江南望去，那帘子却蓦地了放下来。</p>
“姐，有位公子，他，他……要买咱们的胭脂……”玉儿娇声答应，一双美眸气呼呼地盯在楚江南身上，似乎已经将他归为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行列。</p>
“既然如此，那便让与这位公子吧！”出乎意料的，程水若沉凝片刻，柔声道：“玉儿，我们走。”</p>
玉儿不甘的瞪了楚江南一眼，卷起一阵香风而去。</p>
最后，楚江南理所当然的得到了那盒‘月夜流香’，不过老板开价却要了他三百两银子，好家伙，足够寻常百姓十年用度了。</p>
这胭脂真值这个价？比香奈尔5号还要贵，楚江南也不和他计较，爽快的掏出银票买单，然后牵着秋若晗的手，取货走人。</p>
天边的夕阳似乎是在金色的云霞中滚动一般，带着艳丽的晚霞一同沉入阴暗的地平线下，火红的霞光染红了半个天际。</p>
日落西山，早早吃过晚饭，嘱咐自己要思考一些问题，旁人切莫打扰，楚江南关上房门，手中把玩着那装着月夜流香的巧精粉妆盒。</p>
难怪翻遍了整个燕京城都寻不着那贼人的下落，原来翻案的是个女人，玩蕾丝玩的满城风雨，这女人也真够本事的，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不发生错把马京当冯凉的误会，楚江南今晚还要去确定一件事情。</p>
天色暗了下来，楚江南换上一身夜行衣，带上从薛明玉那里讹诈来的人皮面具，打开窗户，穿窗而去，投身于黑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