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漂亮姐姐们带着一个女人来找琴儿了,说那人是琴儿的娘亲。可是琴儿知道她们在骗人!琴儿没有爹爹、没有娘亲,只有戚婆婆陪着琴儿长大的,又哪里来的什么娘亲呢?”
邵珩脑海中有些疑惑:戚婆婆不正是抓他来此的那个黑衣老妇的化名么?听那个赶牛车的小哥就是如此称呼她的。可是,那个戚婆婆一定也是到了这个地方,又为何没有去见琴儿?
任邵珩再异想天开也想不到,琴儿口中那个自称是她娘亲的年轻女子,就是那个鸡皮鹤发的戚婆婆。纵然他知晓对方有易容改面的手法,却也料不到世上有那般精妙之术,变幻容颜身形乃至声音。
毕竟,他自己没有亲眼见证自己是如何从一个英俊潇洒的样子变幻成那个病弱丑陋的青年的。
琴儿第一眼见到他时叫了他一声“叔叔”,而不是惊吓到叫出声来,已是很给他面子了。
琴儿的脸上有些不解:“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见琴儿不理她,忽然就哭了,然后和漂亮姐姐们吵了起来。后来……她们都走了出去,只剩下琴儿在屋子里。”
小女孩眼神熠熠生辉,有几分狡黠和小得意:“可是她们不知道,琴儿发现床底下有个可以打开的石板,石板下面有个很小的通道。琴儿就顺着那个通道爬啊爬,就爬出来了。后来……琴儿听到有人很生气,又有坏人在到处走着,只好躲到大哥哥屋子里了。”
邵珩听完这些也不由有些无语,也幸好她是遇到了邵珩。
邵珩眼神微动,猜到了那个老妇抓自己的原因。
或许是这里的人抓了琴儿作为威胁,那老妇才会抓了自己以求来交换回琴儿。
只是,自己对这里的人又有什么特殊的作用?曾来查看过他牢房的两个黑衣人曾提到什么“圣子”,又是什么意思?
邵珩轻轻摇了摇头,自出了宗门以来,一路上所遇之事皆是扑朔迷离、惊心动魄。呆在这里干想,也是想不出任何事情,还是抓紧时间找到出去的路才是。
可是这里地方广袤,道路有复杂。现在因为琴儿的出逃,惹来了许多黑衣人在到处搜索,愈发难以寻找出口。
忽然,邵珩耳廓一动,一把捂住琴儿口鼻,将之护在胸前。自己则贴在拐角处的墙壁上,竭力掩藏着气息。
拐角另一边不远就有一个十字形的岔道,其中有人声隐约传来。
“我看那小丫头是不知道迷路到哪个角落里了,这里地方这么大,让我们怎么找啊?”
“说的是,那个女人还以为是两年前人人都要称她一声大人的时候么?也就是黑大人不在,才会让她如此放肆。”
“哼!背叛了主上还想全身而退,简直是痴心妄想!当年她深受主上信赖,就连黑大人都要退避三舍。没想到,不仅任务接应失败,后来连连出错,最后更是胆敢叛逃出去。本就是应受到罗刹的制裁,而不是反而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
“呵呵,人家修为远高过我等,伸出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我捏死。不过,祝长使和断情、绮罗两位少使却怎么也任由对方如此横行?”
“咳!还不是……”那人声音低了下去,邵珩耳朵微动,依旧将那话语听清了:“还不是黑大人对那位一直有点那方面的心思在。”
“咳咳,黑大人他不是……他不是……那样竟也是怜香惜玉之人?”
最后这句话,那个人说得断断续续,似乎还憋着一种异样的笑意。
邵珩猜不到对方话里的意思,只听到那两人说完这些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阵沉闷压抑的笑声。他从那两人说话的声音以及脚步声中判断,对方并不是朝自己所在的这个方向走来的,便微微松开了捂住琴儿口鼻的手。
然而,还未等琴儿换口气,邵珩又听到了对方似有若无的一声感慨后,整个人顿时僵立在了原地,如被雷劈过了一般。
“……修为高又有什么用?当年那个星罗宗的计都也算是金丹修士,比少使修为都高。还不是整一个炮灰,至死都不知道一切皆在大人以及主上的算计之中……你呀,现在就知足了吧!”
邵珩木然立在原地,脑海当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计都?那个设下子母须弥玄阴阵,残害了他齐国皇族的计都?
ps:今天碰到了十分糟心的事情,更新延迟了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