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貌若孩童,所以此时他目光中惊疑不定的样子,显得十分古怪诡异:“刚才那一丝气息……没错!是七生凤鸣花的气息!那小子是谁?为什么会有七生凤鸣花的气息在元神之内?我分明只告诉过独孤星那小子关于七生凤鸣花的事!”
钱枫停滞在半空,神情渐渐变幻,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独孤星那小子阴险狡诈,如今说是给我送一个夺舍之体并替我解除元神中的禁制,放我出去,谁知道他肚子里又装了什么坏水!可若是夺了刚才那小子的舍,他服用过七生凤鸣花,任独孤老儿禁制再厉害,也再也困不住我了!”
钱枫想到这里,放声大笑道:“哈哈哈!”笑到一半,钱枫突然又刹住声音,喃喃道:“不对,那人服用过七生凤鸣花,不能直接寻他肉身夺舍,得先禁住他的元神……可是他现在去了第六层,那里头有限制……”
银发老者在第三层中如疯魔般喃喃自语着,而邵珩则浑然不知有人已盯上了自己,他正带着一丝愕然地看着第六层内景象。
第六层之中,与前几层完全不一样,竟不是洞天,而更像是建立在某个山腹之中的建筑。
邵珩此刻站在一条走廊上,微微有些踌躇。
天幻幽珠只颤了颤,而后又没了动静。
邵珩不知这一层空间究竟如何,看着前方烛火通明的通道,伸手往某支火烛上探了探,发现感受不到丝毫温度,但也未曾如幻象般消弭。
看这一层的样子,似乎有人住在这里一般。
想到刚才遇到的那名元婴修士,邵珩心中加深了自己先前对幽离幻境的那个猜测。
……………………
南宫北斗在牟河寨呆了六天,这六天之中,牟河寨中人并未将他们当成囚徒,但同样也没有将他们当做客人。
虽然古参几次面露怒意想要离去,却都被恰好前来的陈泰臣四两拨千斤的糊弄了过去。这让南宫北斗也不得不怀疑起古参这个人来。
明明是一位与萧卓等三大人族散人齐名的元婴修士,为何竟在这个普通道士面前屡屡退让?又为何几次三番说要离开却滞留于此?
而另一方面,南宫北斗自陈泰臣那里得知圣女月汐苏醒了,但是这六天过去,牟河寨中依旧未曾出现月汐的身影。
“陈道长,你为何每日都来这里?”南宫北斗忽然看向在一旁笑嘻嘻的陈泰臣问道。
“啊?南宫小哥,你这是不欢迎贫道?”陈泰臣故作无辜道。
这几天,南宫北斗也发现了这个游方道士自来熟的本事,无意计较对方对自己的称呼变化。
“只是觉得,你似乎是在监视我。”南宫北斗眼神微冷。
陈泰臣见他如此眼神,似乎怕怕地后退两步说:“哪里哪里,南宫小哥千万不要误会。”
这时,恰好古参从外头走进屋内,陈泰臣意味深长地目光在古参和南宫北斗之间转了转说:“南宫小哥是真性情之人,我又怎么会对你有所防范呢?当然,古前辈古道热肠,愿留下保护牟河寨的巫族朋友,贫道自然也代表圣女大人和飞廉大人……感激不尽。”
不知道是不是南宫北斗的错觉,古参听到这句话后脸色黑了黑,一言不发地坐下。
“巫族之人在南疆四面环敌,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圣女大人和飞廉大人知道古前辈在此,不知有多安心。要知道,早些年的时候,巫族就多次蒙受古前辈相助,我也在才刚知道呢。”陈泰臣露齿一笑,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如今圣女苏醒,飞廉大人也终于恢复了精神,只说之前怠慢了古前辈,要好好给古前辈赔罪,并与前辈……叙叙旧呢。”
古参笑意微僵,只道:“这……就不必了。”
南宫北斗狐疑地看了古参一眼,清了清嗓子问:“陈道长,贵族圣女既然苏醒了,可有提起与我的约定?”
“啊?这件事……说起来……”陈泰臣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三人脚下一阵剧烈的动荡,与此同时,牟河寨之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陈泰臣笑意立时绷不住,不顾古参和南宫北斗在场,当时就掐指算了起来:“……时间提前了?不对,是另有其人!”
他转身朝南宫北斗一揖到底后说:“南宫小哥,圣女虽然苏醒,但身体不宜战斗,两位巫祝中一位需护在圣女旁边,你剑术超群,能否请你帮忙保护普通百姓一二?”
“……自无不可。”南宫北斗说罢便提剑而出。
古参脸色时青时白,变幻不定。
“……你既然化作古参的样貌来,总该出些力气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目的是什么,但你若不帮上一帮,你这一趟南疆之行,只如竹篮打水……一场空。”陈泰臣背对着“古参”缓缓道。
“你这几天故意留我在此,就是为了多个帮手?”“古参”仿佛气乐了,声音都变尖了几分。
“幻魅儿啊幻魅儿,你也不看看我是谁?”陈泰臣回头轻轻一笑,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假扮成古参的幻魅儿心头一阵无力:“怎么就倒霉遇上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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