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少奶奶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毁了祠堂,祠堂对于咱们靳氏来说,那可是闲人免进的重地,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你小声点,小心二少爷听见”
“听见了又怎样,他老婆做出这种事,他还有脸再当下人当家吗?老祖宗们非气的活过来不可!”
说话的是老爷子的一个堂妹,人比较刻薄,什么话都敢说。
她也是早就看靳斯年不顺眼了,因为靳斯年开了她儿子,原本她儿子在靳氏集团,也是个人五人六的部门老总,却没想到被靳斯年说踢就踢了。
早就对靳斯年怀恨在心的她,这个时候自然是什么难听说什么。
她这话一出,多少个早就对靳斯年眼红的人,纷纷附和。
靳斯年一个低贱的女人生的孩子,却独揽靳家大权,多少人等着看他笑话呢,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这下靳斯年是彻底完了,任凭他再怎样,毁了祠堂这事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翻过去的。
听着大家的议论纷纷,靳斯年只觉好笑,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老太太对自己好是有目的的,不过至少他帮助过自己,在他最无依无靠的时候,帮助过自己,不管她是不是有目的,她给的恩情他都得回报,只是
对他怎样都行,但是对他的小丫头下手,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与靳斯年的心情相比,老太太此刻虽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在暗爽,解决了靳斯年,等白桦生下孩子,就算不是儿子,她也可以总之,靳家只能落在他们大户的名下!
敛了心思,她大手一摆:“开门!”
“妈”蓝亦如慌里慌张的跑来:“妈,二少奶奶今天下午喝了很多酒,她并不知道祠堂对于咱们靳家来说意味着什么,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妈,您平素最疼斯年,爱屋及乌,就别怪二少奶奶了,妈,看在小如侍候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二少奶奶这一次吧,她初来乍到的,咱们就给她一次机会,下不为例好不好?”
“小如”老太太叹息:“什么事都可以原谅,可是这这是供奉咱们靳家历代祖宗牌位的地方,不是我说了算的。”
“就是!”老爷子的远房堂妹,再次开口:“一句初来乍到,一句不知者不罪就能抹灭一切吗?那多少杀人犯都说,他是第一次杀人,看在他初犯的份上,就不让他坐牢吗?蓝姨娘,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真的一点脾气也没有,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你嫁给咱们二少爷六年了,突然间凭空冒出来一个女人,做了咱们二少爷的正妻,你就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你现在在这儿为她求情,她可曾有领你的情?
今天下午在主宅,你姑姑我可是亲眼所见,咱们的新二少奶奶,貌似根本就不待见你,你跟她说话,都是爱答不理的。
人家都不用正眼看你,你却还在这边剃头勺子一头热,姑姑我都替你委屈!”
“姑姑,云溪只是不喜欢说话,你误会她了”
“蓝姨娘,你可以去申请年度最佳好人奖,我一定给你投票,傻到你这样程度的,还真的挺少找的!”
“姑姑”白桦在佣人的搀扶下,缓缓而来:“不管怎样,这些都是二少爷的家事,您这样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就不怕有人会说姑姑挑拨离间!”
“你!”
“妈”白桦走到老太太面前:“小如说的没错,不知者不罪,云溪本就不清醒,如果她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做出了这种事,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是她下午喝了那么多的酒,行为完全不受控制,我相信祖宗也会网开一面的。”
“”蓝亦如帮着说话也就算了,毕竟她跟靳斯年是一家子,白桦也帮着,难道是对靳斯年还念念不忘?“小桦,我已经说了,这事我做不了主。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以为,我老婆子就想看到这一幕,老爷子刚离家,就出了这样的事,你们让我怎么跟老爷子交待?连个祠堂都看不住,我还怎么当好这个家?”
“妈”蓝亦如眸底闪过寒光,转瞬即逝,她一下子跪在老太太面前:“二少奶奶喝醉了,她又不知道祠堂在哪,一定是故意有人领她来这里的!
如果父亲要怪罪下来,您就说是我!
姑姑说的对,我嫁给靳斯年六年,为这个家任劳任怨,而他却不声不响的娶了别的女人为正妻,我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就故意带喝醉了的二少奶奶来祠堂,我故意引诱她砸毁了祠堂,因为在这个宅子里,除了新进门的二少奶奶,大家都知道,祠堂对于靳氏的意义,砸毁祠堂的罪责,甚至比杀人还要严重,如此一来,她莫云溪就死定了,甚至连靳斯年都要受牵连,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老太太您要罚就罚我,真的遇二少奶奶无关!”
谁也不曾料到,蓝亦如竟然会这样说,如她所说,莫云溪喝醉了,又没来过祠堂怎么会那么刚刚好的就来来祠堂,大家看透不说透,这自然是老太太的杰作,老太太向那个多事的远房堂妹使眼色,她咋咋呼呼的上前去推祠堂大门,等她推开,看看空空如也的祠堂,还有完好摆放的祖宗牌位,大家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