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父王哪里,他是有意消除父王存在的痕迹,有意的消除父王的影响,居心险恶。他前所未有的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动摇。
过了数日,大神才缓过神来,但从这时起,他变得沉默了,任何事能不管就不管,能不问就不问,只是管着自己那一千来艘物质分解回收船的工作。他不知道的是,这也让其他的弟弟们松了一口气,认为大哥是在给他们最大的自由度,尊重他们,心存感激。
没有多久,策神就知道了原因,也是无语好久。虽说他不清楚父王和大神之间说了什么,但他推理了一下,无外乎那么几句话。可是这么几句话就让策神对父王无语了。他才想起,如今的父王实际上的岁数不过四十,正年轻着呢,年轻人嘛,总是搂不住火,理解。
但是理解归理解,策神也没有打算就此装聋作哑,别人不管,现在,他手边能用的人虽然说,但都是外姓,总让他觉得自己身边犯空,有依无靠之感十分强烈。只有大神和他一个血脉,天然就有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感情在里面。至如今,称王爷的也就大神和逍遥王爷,逍遥王以前犯错,已经吓坏了,遇事就躲,怕有一日不知不觉就没有了。要是大神也被父王给吓坏了,他这个王上面前可能连个可以说体己话的人也没有一个。这可不行。
策神试着联系父王,居然联系上了。他有些惊讶,“父王,你还没有离开?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是不是有什么坏要使,要是有,你直接来,把我这个王上给弄下去。”
雷森对策神动不动就不干,要退位的做法十分的头疼,他无奈的说道:“别又拿退位说事,好不好?头疼!王朝是你的,我说过我不干涉,我能使什么坏?真是!”
“没使坏?”策神大大的不信,马上提高声音,“父王,你说你没使坏,意思是你遵守了我们之前所说的你不干涉王朝,全交给我对吧?哪好,咱爷俩好好算算帐?”
“算什么帐,算什么帐!跟老子算帐,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策神啊,为人子,若是父母没有过度伤害你,都是为你好,我没有伤害你,你还要跟我算帐,这世人可没有儿子敢这么干的。何况你是王上,一举一动都是王朝的标杆典范,若是天下知道了,有损你的威严,绝对的。策神啊,你要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太过放纵自我了!你要反省,绝对要反省!”
“父王,咱要讲理,不讲道理的人长小尾巴!我刚听说,你骂了大神一顿,你要干嘛?你要是厉害,你别把王位传给我,来,拿回去,拿回去你想干嘛干嘛。你说你没有使坏,你说你不干涉,知不知道,你骂大神,要是大神以后什么事都不发声,你就是在干涉朝政,就是干扰我施政,就是想让我和你一样做一个孤家寡人,你是在害我!”
“我害你干嘛!小子,再这么说话我收拾你。还长小尾巴,你要是愿意长,喜欢长,我天天让你长。大神那边我只是警告他,让他不要得意忘形,犯下更大的错误。也就是你对王位王权不屑一顾,让你继承王位,好像害你似的,他们每一个,随便一个,要是我把王位给他们,他们都能欣喜欲狂,人啊,对权力的欲望无法遏抑,他们为什么会去武弃星,还不是因为王位没有给他们闹的。自古以来,王权都是血腥的,我不能给王朝以后的传承埋下隐患,既然他们犯了罪,就要有承担清洗的思想准备。和你说一声,武弃星不能救,我也不会答应,就这样吧,想长小尾巴,你就继续,不想长,就老实点,别以为老子舍不得收拾你!”
“随便,你要是不在乎,我倒是可以在全王朝面前展示小尾巴,反正他们都说,我是最接近你的血脉,几乎是复制,所以,你愿意我不反对。”
“你无耻的样子真让人无语。算了,就这样吧,记住,武弃星那些人老子不会放,他们死定了,我给你放出一千多个已经是上限了,想用,你再把他们提拔起来,但是只能让他们当普通的属下,他们永远不会恢复王室血脉的身份,后代亦是,这是天规。”
“和你学的,儿子肖父天经地义。不和你聊了,你这人听不进谏言,我和你说一百遍,你那里也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该我做的我已经做了。实话说给你听,我和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救不救都过得去,给不给他们生路在你。我做了,尽了我的本份,尽了我的职责,他们活不活得下来不在我,也不在大神和逍遥王爷。你不用把什么理由都攀扯到他们身上。要是他们以后不和我说话,让我心无所安,咱们两个有得吵。”
策神说完,雷森却先掐断了两人的通联。策神气笑了,这样的父亲也真是让人没有话说。不过,他也承雷森的情,雷森执意不放过武弃星上活着的人,最重要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王朝稳定,王权不会旁落。就是他也觉得,十多万的王室成员的存在实在是太夸张了,用在军事直接能组成一个庞大的兵团,用是民用工程上,也是一个巨大的公司规模。反过来,他们王室的身份每年都会消耗掉王朝大量的财富,全宇宙的生灵在供养他们。
大神不说,策神也只能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他无法主动提及并就此安慰大神。那样,总有一种他站在了高处说话,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劝慰受伤人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不喜欢,大神也一定不喜欢。倒不如装作不知道,等来日大神想开了,再提及时当个笑话讲的好。
但策神绝不希望大神就此变得沉默起来,不再就一些事情发表看法,他不喜欢那样。如他所说,他希望能有自己的朋友,希望能有人理解他。只是,他是王上,世俗权力第一人,没有人敢和他做朋友,也没有人能。人们围绕着他是想从他手中讨得权力,讨得从权力中诞生出的利益。不能和他平等对话。这种孤独感让人闲时感到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