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姓汉子哭道:“圣僧有所不知啊,自打村外那灵感大王庙建成以来,那灵感大王就常来村落中袭扰,这么多年过去了早把我们村落里面的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村子里无论老幼的生辰年月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也早被他排下了顺序前年是哪一家,去年又是哪一家,这不今年就到了咱们家。”
猴子忍不住插嘴道:“我说,既然那灵感大王常在村落中袭扰,那你说说它脸面长得什么样,巢穴又在何处,说清了孙大爷自会为你做主,把那妖怪一棒打杀了。”
汉子听悟空口气颇大,当时也不辨真假,只苦涩道:“圣僧诶~别说那灵感大王的巢穴,就是那长相全村也无人晓得,只因灵感大王每次袭扰都不见其形,只能闻到一阵水汽腥风。”
猴子闻言只觉得胸口憋闷,却拿这么狡猾的妖怪没什么办法。
金蝉子沉默半晌,突然问道:“施主,我看你房舍精巧厚实,想来也有些家财,为什么不离了村落到别处过活,也正好躲开灾祸。”
妇人哭道:“躲不开的~俺们村落上下几百口早都被灵感大王施了咒了,前些年也有些个舍不得儿女想要举家逃出村子的,可是过不多久尸骨就被人在村口发现,不但儿女性命不保就连大人也落不下全尸。”
金蝉子踟蹰片刻又问道:“那你们往年都是怎么奉祭灵感大王的,尤其是被灵感大王选中的童男童女,是要被运往别处还是放在家中等那灵感大王上门。”
妇人一听金蝉子这话,还以为面前的高僧也没了办法,当即抱着自家的两个尚不通世事的娃儿嚎啕大哭。
还是那汉子坚强一些,回答道:“圣僧可知俺们村几里外的通天河。”
见金蝉子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那通天河十分神秘,据说宽八百里,除此之外就是一年到头无论春秋都是冰封,只有到了冬天才有两个来月时间解冻,往年村子里会在这两个月通天河解冻的时间里,去村外面的灵感大王庙里举行祭赛。”
“要在祭赛中,把灵感大王选中的童男童女,连带着其他猪羊祭品献上,等村民献完了祭品散去后,灵感大王会现身把供品一股脑全吞了,然后保我们村落一年风调雨顺,若是哪一年不献祭,或者献祭的迟了,整个村落就要降祸生灾。”
猴子一听汉子这话,眼珠滴溜溜一转,心里已经有了办法,胸口憋闷的那口子恶气也消了去。
正巧这时金蝉子也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用说话,已经大致明白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这不金蝉子暂时安抚住了那对夫妻,只说自己这边已经有了计较,让那汉子暂且安排下住处。
贾姓汉子夫妇现在一心留金蝉子和悟空还来不及呢,生怕两人甩手走了,当下不敢有一星半点的怠慢,原来汉子的打算本来是把自家的柴房腾出来,让金蝉子和悟空权且过夜。
可是现如今投宿的两人俨然成了全家人的救星,柴房的事自然再也无从提起,赶紧收拾了家中最齐整的客房出来。
妇人忙里忙外把一间客房打扫的分外干净不说,还赶紧重新燃灶生火,竭尽所能的做出了一桌斋饭来,生怕是有哪一点照顾的不周到。
金蝉子谢过了夫妇两人的殷勤,这才腾出功夫与悟空商量起对策来。
这一次两人倒也心有灵犀,一听那汉子说起在村外灵感大王庙祭赛的事,就都把主意打到了那上面去。
只不过在细微情节上有那么些许分歧。
依着金蝉子的意思,想要处理的直接一些,等到陈家村今年祭赛的时候,他和悟空两人就干脆埋伏在灵感大王庙附近,一等那灵感大王现身,便一齐动手好将对方擒下,一来免了陈家村积年累月的磨难,而来也可以逼问这灵感大王,知不知道通天河中赖头老鳖的下落。
可是对于金蝉子的办法,猴子却显得有些个不以为然,这等事情上,古灵精怪的猴子,显然要比金蝉子邪门的多。
倚着猴子的意思,那祭赛的情况他们还不知道,村子里的人加上他们两个又都没见过那灵感大王的模样,谁也不清楚祭赛时来的是不是灵感大王本人。
要是一个不巧误中副车可就多半打草惊蛇了,到时候万一那灵感大王龟缩起来,不但找赖头大鳌的线索断了,恐怕日后还累得整个陈家村遭受更大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