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起了自己的谋划“到了祭赛那天,咱们要面临的无外乎两种情况,第一种那灵感大王架子大,并没有亲自前来享用贡品,而是派遣了手下的喽啰来,和尚你总不至于连喽啰都瞒不住吧。”
之后也不等金蝉子说话,继续道:“另一种情况就是那灵感大王嘴馋,亲自去灵感大王庙中吞食贡品,只要他进到了庙里面,能不能看穿你的变化术又有什么分别,反正最后都是翻脸翻桌子。”
金蝉子“可是正如你先前说的那样,咱们都不知道那灵感大王的形貌,没法分辨当日来的到底是不是灵感大王。”
猴子小声暗自嘀咕了句,果然秃头的脑袋都不好用,随即说道:“要分辨来得是不是灵感大王,孙大爷倒是有几个法子。”
“一者那灵感大王庙中供奉着的金漆泥塑应该就是灵感大王的某个样貌,要是这厮以这样貌前来咱们就不必费心,二嘛咱们还可以暗中衡量那来得人是什么修为,要是修为十分不堪多半就是派来的喽啰,要是气息强横或者连咱们都看不透想来多半就是正主了。”
金蝉子听悟空说完盘算一二,倒不是说这两个法子不成,只是还都有些靠运气的感觉。
猴子似乎看出了金蝉子的想法,得意洋洋道:“嘿嘿,和尚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是还有孙大爷么,你要是还觉得拿不准,等到祭赛那天便藏在孙大爷后面,由孙大爷先去试试水,等套出了话确认无误再动手。”
金蝉子想到猴子的变身术当真惟妙惟肖,想来就是那灵感大王亲至也瞧不出破绽,总算是点头应承了下来。
正在二人准备商量些除妖细节的时候,客房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显然是那夫妇先前没有得到准话心里并不安稳,在房内合计了一阵子便想着再来探探口风。
这时院落中妇人手中举着一个白瓷的果盘,上面摆放着许多鲜果时蔬,都已洗涮的干净,切的利落摆的齐整。
而一旁的丈夫则显得有些不悦“我说你这人,两位圣僧用过了素斋现在怕是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怎么就睡下了,你没瞧见那客房里的灯烛还亮着么,两位圣僧远道而来,素斋虽然是吃过了再吃些水果时蔬岂不更好。”妇人用肩膀推了自家男人一把,见丈夫不动,有些个恼了“不就是让你去给两位圣僧送些个水果么,瞧你那德性,要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半夜不方便,哪里还用得上你。”
“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可就豁出脸面去了。”
“诶呀!”贾姓汉子被婆娘催的急了,狠狠地一挣“你当我不知道你这婆娘心里想的什么,不就是想让我再去探探两位圣僧的口风,看看他们到底准备怎么救咱们的绿豆和红棉么。”
那妇人眼圈红了,大声道:“我就是这么个意思怎么了?我心疼豆儿和棉儿有错么,哪像是你这个狠心的爹,我算是看出来了算我当年瞎了眼,看中了你这么个狠心的东西,我告诉你姓贾的要是这一次豆儿和棉儿被害了,我就和你拼了,咱们一家四口要活一起活,要死也一起死”
“行了~行了~你小声点,再让别人听到了”
“我就是要让别人听到,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呜呜呜~~~”妇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院落里夫妇二人争执了许久才终于告于段落,终究是那贾姓汉子磨不过婆娘的眼泪,从婆娘手中接过了那个白瓷盘,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等把手举起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婆娘。
身后的婆娘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他,一狠心手终于是扣到了客房门上。
只听“咚~”贾姓汉子才敲了一下,那客房门便从里打开了,露出金蝉子含笑的面容来。
贾姓汉子挤出个笑容“圣僧,我那婆娘刚才在灶上切了些水果,嘱咐我给两位送些过来。”
金蝉子让开了房门,贾姓汉子端着白瓷盘走了进来,瞧见悟空和金蝉子两人并没有休息的迹象,再偷瞧神色也没见不悦,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进房之后殷勤递上切好的果片,猴子何等的耳目通明,早听到了夫妇两人先前在院落中的争执,只是这猴子当真有些恶趣味,一面捡了片脆梨塞在嘴里,一面嬉笑看着坐立不安的贾姓汉子。
还是金蝉子吃过了一小瓣蜜桔后,率先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施主有话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