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场的人越来越少,敖清尘总觉得金蝉子的目光不断在她身上扫过,终于挨不住来到一旁的灌木丛中。
然后这一片小小的空地上,就只剩下了朱刚烈和金蝉子两人,而两人之间那原本不旺的火堆,也被朱刚烈用枯枝挑拨的,从温柔慢慢变得有些暴烈。
这一场比拼耐性的战斗,最后还是金蝉子的定力略输了一筹,率先打破沉默皱眉道:“老朱,你到底有什么要问的不妨直说吧。”
朱刚烈闻言摇了摇头,笑道:“金蝉你错了,我并没有什么要问的,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我纵然问了,你也不会回答。而有些事你纵然不说,别人也未必就不知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多此一举,我知道的我已然知道了,我不知道的,当你希望我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也就知道了。”
金蝉子冷哼一声,似是对朱刚烈嘴里的话十分不满道:“老朱你不问,可不代表一会儿那死猴子回来了就不问,有些事用你的方法来问,我或许会说,要是换了死猴子来问,那结果可就不一定了。”
朱刚烈依然摇头道:“金蝉你又错了,其实对于很多事情,悟空并不在乎所谓的答案,他当下心中虽然有气,但是让他气的,并不是因为他心中的惑,恰恰是因为他心中的明,如果你不是金蝉,他不是悟空,他心中定然也不会有气,你心中也定然不会有惑了。”
朱刚烈这番话一出口,金蝉子便突然沉默了下来,似是在体会朱刚烈话中的深意,又似是在回忆与悟空之间的过往。
半晌过后才重新抬起头道:“老朱,你既然没有话要来问我,那就换我来问问你好了。”
朱刚烈闻言,还以为金蝉子是奇怪,他们几个是怎么一路追踪过来找到他的,正犹豫着是照实相告呢,还是用话搪塞过去的时候。
金蝉子的问题已经出口了。“老朱我来问你,跟着你们一块来的那个姑娘还有那条狗是怎么回事?”
朱刚烈一听金蝉子问得是这件事,心中顿时轻松了一些,要是金蝉真问起追踪的事情来,他实在是不愿意出卖龙马敖清尘,可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既然金蝉子没有问到这件事上,那自然是最好的。
当下就把他们三人和金蝉子分开后的经历简单的交代了一番,当然其中有些涉及到他本人隐私的事情,朱刚烈有意无意的漏了过去,只说几人在打猎的过程中,不巧遇到了被关在石牢中的玛塔公主,后来击退了妖精救出了玛塔公主,不放心将对方一个人丢在荒山,便决定要把玛塔公主送回天竺国国都西婆罗门去。
金蝉听朱刚烈讲完事情的原委后,开口问道:“老朱,你们有没有查清楚那妖精究竟是个什么来路,为什么要变作天竺国公主的模样,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朱刚烈摇了摇头道:“那人甚是警觉,不等悟空出来和我们会合,就先一步驾云逃走了,你也知道我和老沙都驾不起云来,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逃走。“
“而玛塔公主本人,对于那妖精的来历目的也所知甚少,只知道对方变成了她的模样混入了天竺国王宫,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具体的事情恐怕要等咱们到了天竺国国都西婆罗门,面见了天竺国的国王后才能知晓。”
金蝉子皱眉道:“这么说来,老朱你是打算先把这位公主送回天竺国国都了。”
朱刚烈自然是明白金蝉子心中的顾虑,连忙解释道:“金蝉你恐怕有所不知,我之前已经向玛塔公主打探过了,从咱们当下所在的毛颖山,往东北的方向有一道天堑鸿沟拦路,并无直接通往青龙山去的道路,故而当下去青龙山最快的路径,就是先向东穿过天竺国国都西婆罗门,等出了西婆罗门后,再动身向着东北方向行进,无论如何天竺国国都西婆罗门都是绕不过去的。”
“既然如此咱们又为什么不顺便把玛塔公主送回去呢,而且据玛塔公主所说,天竺国国王多年前曾派遣部下前往青龙山一带打探情况,等咱们到了西婆罗门入了天竺国皇宫,说不定还能从那国王口中了解一些青龙山的虚实。”
金蝉子不屑道:“那天竺国国王不过是一介凡人,纵然派人去打探又能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更何况那青龙山内的情形,我多年前早就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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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子说到这儿时,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连忙停了下来。
然而朱刚烈显然已经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叹道:“金蝉,你果然已经知道了青龙山的虚实,你是因为知道青龙山和六大妖神之间的联系,害怕连累我们几个,这才一个人悄悄上路的"
金蝉子冷哼一声道:“去青龙山本就是我一个人的事,和你们三个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