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只是云妃体弱,患病十余日,高烧不退,粒米不进,本以为、以为……想不到田均前几日出宫觅得一味良药,自己和几个宫人先后尝试,不日便已痊愈,云妃娘娘得陛下庇佑,大前天用药后日益好转,据田均来报,已经两日不发烧了,胃口也越来越好,还奏请陛下早日让小公主回到瑞云宫。”
“哼,太医院越来越不像话了,泰成,去查一查,可有人暗中使坏。待云妃痊愈了,朕要好好赏赐一下田均。对了,杏儿这几日可好?”
另一名太监正是徐铉,忙上前回话:“陛下,小公主甚是乖巧,这不今日还去西山道观为母妃祈福,上天垂佑,定是她的孝心感动上苍了。”
“哦,看来她那顽劣的性子确是有所收敛了,陈妃做得不错。云妃母女二人也从没分开过,那就让杏儿回瑞云宫去吧。”姜琮道。
徐铉忙道:“陛下,太医院说过,此症未愈将愈之时最易过人,还是过几日吧,这些日子陈妃待小公主犹如己出,还是让公主殿下再多住些日子吧。”
“也好,就这么办吧。”
徐铉继续道:“陛下,有一事要向您汇报。”
“说吧。”老皇帝心情好了许多。
“今日在西山道观,有两个学子甚为嚣张,明知公主祈福,也不愿随道士退场,还打伤侍卫,甚至冲撞了公主大驾,非但没有下跪陪罪,还口出狂言,声称只跪君父,老臣本想略加惩戒,只是有一高手横加阻挠,老臣心中为难,便放那两个小子回去了。”
“哦,是什么样的学子和高手,还能让你为难?”姜琮来了点兴趣。
“两人是天刑院学子,只知其中一人是土玉浑世子,高手自称土玉浑王家侍卫李中,老臣虽心中有气,但还是忍住了。”
“李中,嗯,十几年前就名动天下了,你觉得他修为如何。”皇帝问道。
“高深莫测,公主在场,老臣不敢造次,不过有机会的话,还是很想领教一下天山派的高招。还有,那世子的修为决不像传言那样不堪,年纪轻轻已是四脉巅峰,哼,都说土玉浑皆为荒蛮粗鄙之人,现在居然也学会隐忍了,陛下可要注意一些啊。”
“此事何劳徐公公操心,陛下,可要降罪宁王府?”汤泰成有点担心皇帝会斥责徐铉内宫干政,便训在了前头。
皇帝道:“又不是什么大事,算了,你是锦衣卫二把手,以后多注意点便是。对了,知道和世子同行之人是谁吗?”
“回陛下,老臣事后让人过问了一下,是世子在天刑院的同桌,那人未通一脉,不足为虑,不过体质倒是异常强健。”
“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都退了。”
拿着刘骏之递来的五十两银票,贺齐舟苦笑着退了回去,道:“我只能收你三十两,另两招应该是云门派的私藏,我还是第一次见着,实在没法指点,更别说改进了,照理说我学了你的招式还要给你银子,不过我现在一脉未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所以,所以,给你打个折吧,以后学你一招抵五两,嗯,这次只能收你二十两。”
刘骏之刚刚完成今天的“功课”,喜道:“没关系,贺兄先拿着吧,算是欠我三招。”
贺齐舟马上收回银票,点头道:“如此也好,你这两天砍柴技艺有所精进啊,好像又比昨天提前了半个时辰,多出来的时间也别浪费了,等会泡澡再多泡半个时辰。”
“那谁来帮我加热水啊?”刘骏之问道。
“加什么热水?”
“大哥,本来只需泡个一刻钟,再多泡半个时辰,水都要凉透了,是要做白切鸡啊?”刘骏之吼道。
“我这几天每天都是两个时辰,怎么,这都做不到?”
“做不到。”
“那你把银票拿回去吧。柴也不用砍了。”
“我试试吧。”刘骏之咬牙道。
“实在觉得冷可以运转真气,护住心脉,我煮了点姜汤,还掺了点药进去,味道有点怪,你泡好后,喝一碗再走。明天不许迟到,以后每天都如此哦。”贺齐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