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是左都御史的孙女,都说是要嫁给皇太孙,贺齐舟心想,柳雨婷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好久没见,想不到在京城还能艳压群芳,什么时候还真要去看看要底美成什么样子了;
夏荷的来头有点大,是诚亲王的独女,据说不仅美艳动人,还特别温柔,是京城士子最想娶回家的美女;
秋荻则是在青楼首屈一指的花魁,即便是从不服气别人的各大青楼头牌,对于皇城第一青楼玉门小筑的上官秋荻都是自叹弗如,更难能可贵的是,才貌惊人的上官秋荻至今守身如玉,只卖艺不卖身,即便是卖艺也只卖有缘人,当然是有钱的有缘人;
而最后一个冬雪却十分神秘,听说是朝中某个侍郎的独女,贺齐舟刚报怨怎么前三个起花卉名,最后一个起了‘冬雪’,有点不伦不类,就被场内所有人鄙夷:难道‘雪花’不是花。
原来真正公认的第一美女就是这个冬雪,见过她的人很少,但只要是见过之人,无不惊叹冬雪姑娘的清丽绝伦,美艳无双。贺齐舟一下子就在脑中泛起了那日在白云楼上的匆匆一瞥,会不会是她呢?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不过贺齐舟的思绪很快被沉重地打击到了,场内大多数人都知道,冬雪姑娘已订亲了,未来夫婿不是别人,正是名闻遐迩的萧寄怀。
让齐舟更加气愤的是,场内众人居然没有一个显露出嫉妒之情,照那些青楼女子幽幽地说法,这世间如果还有人能配得上萧公子的话,也就只有冬雪姑娘了。
贺齐舟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再和他们讨论什么美女了,只是不住地祈告上苍:‘上天保佑,那日在白云楼上的姑娘千万别是冬雪姑娘哦’。
热烈的气氛没多久就被打破了,老鸨恭恭敬敬地带了一个人进了包间,江烁见那人进来,将左右两边搂住美女的手收了回来,眯起眼睛盯住对方,冷冷道:“姓程的,这次带多少人来了?”
来人正是程麟,“江烁,你别误会,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以前的亏我就直接咽肚子里了,这样还不行吗?我们公子爷正好在斜对面的牡丹苑,想请贺齐舟贺公子过去聊一聊,不知贺……”
贺齐舟实在是对程麟看不上眼,没等他说完,便道:“对不住啊,是江公子请我在先,而且时间有限,我们马上要赶在关门前出城,不如下次再拜会贵公子如何?”
程麟面露不快,道:“贺公子,你应该知道是谁在请你吧?牡丹居的姑娘可比这拥翠楼强多了,明早再回去也未尝不可啊!”
程麟这一句‘牡丹居的姑娘可比这拥翠楼强多了’犹如水滴落入滚油中,同行都是仇家,更何况是近在咫尺、‘仇深似海’的牡丹居,屋内的女子纷纷大叫起来,最靠近程麟的一名花魁更是挺起惊人的胸脯,叉腰怒吼:“这位公子,你给老娘说说清楚,牡丹居那些臭蹄子,怎么就强过我们拥翠楼了?”
本就对不识抬举的贺齐舟感到胸闷的程麟顿时火起,反手一个耳光,将那名花魁打翻在地,正欲补上一脚,却被站起身来的贺齐舟一脚踹翻。
程麟狼狈地在地上连打几个滚,噌噌噌地往楼下跑去,直到快到楼底时才敢吼道:“小子,你给我等着!”上次贺齐舟打断陶巍手臂的那一幕还是让程麟记忆犹新!先逃命要紧!
姜坻细细品看着手中的酒杯,样式和宫中的倒没多少差别,但这画工、瓷质差得可就远喽。
“公子,公子,贺齐舟那家伙不识抬举,明明知道是你请他,还推说要有个先来后到,不愿过来,我再次要求,那家伙居然还将我踹下楼来,公子,这也太嚣张了,可不能轻饶他们啊!”
江坻微笑地盯着程麟的眼睛,盯得程麟都有点开始发毛了,喃喃道:“公子,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姜坻心中暗想,叫程麟过去还真是自己犯了个错,那小子本事没有,气量还这般狭窄,真是辱没先祖啊。贺齐舟,哼哼,这次就算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吧……。然后拍拍程麟肩膀,道:“程兄,不要和小人物一般计较了,来,喝酒……”
在拥翠楼等了一刻钟,也没见程麟带人过来,那就不是大爷们怂了,主要还是要在闭城之前出门,扫兴后的众人便在齐舟的提议下,早早散伙。
十一月初五,贺齐舟在食堂用过午餐后走回柴房,决定从现在开始拼命习武,到武举时惊瞎许暮的大狗眼。只是才走到小树林边缘,就发现柴房处站了好些个人,似有争吵怒骂之声,走近一瞧,发现一个相貌柔美的妇人正指着刘骏之的鼻子怒骂,而身旁一名十六七岁的清丽少女正拉着美妇的衣袖苦苦劝着,刘骏之似乎很不服气,犟着脑袋,手里还拎着一把柴刀。而贺齐舟居住的柴房门口站着两个上了年岁的男子,手里好像还拿着药罐。
啊?!那里面可是自己刚刚制成的正气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