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看客都有些不知所措,大声惊呼起来,不过看到完颜钢抡起右拳,所有人都知道,胜负已定!
“停——”翟彪狂叫起来,可惜别人叫得更响,刚想要将团能一团的白巾掷下去,右臂却被人拉住,回头一看,错愕地叫道:“四哥”
一个看上去瘦小干瘪的山羊须男子厉声道:“彪子,你可是赌场的,想坏规矩吗”
“可……”彪子知道擂台上的拳手只能指定一人扔白巾,如果未经拳手许可乱仍,后果就是盐帮的严惩!但他明明是和德仁约定过的,不算违规,刚想分辩两句,却见下方擂台上仍在打斗,紧握白巾的右手也垂了下来。
挣又挣不脱,躲又没处躲,贺齐舟深吸一口气,胸膛一下子鼓涨起来,不知为何眼前一下子浮现出十三岁那年昏倒在深潭中的画面!
那一年,自己第一次攀上了瀑布的顶端,正高兴着,身后飞来一块石子,因为没躲开,人从二十丈上的瀑布直接摔了下来,那天巨大的水流让自己无法控制好身形,整个人是面朝下趴着掉入水潭中,感觉就像是撞在一堵墙上!然后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三叔一直在自责操之过急,而母亲则安慰三叔说没事就好。
近在胸口的拳头又让贺齐舟回到现实,“不用内力!千万别昏过去!”贺齐舟心中默念,用力扯了一下力量稍弱的戊,用胸口正中的位置面向原本击向心脏的拳头,无数次地掉下瀑布,十几年的竹鞭锤炼,一身铜皮铁骨,又何惧你区区一拳!
“怕你不成!!”
随着贺齐舟的一声爆喝,完颜钢硕大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贺齐舟胸口,由于被另两人圈住双臂,甚至无法卸去一分力气。
中拳后的贺齐舟迎面朝甲喷出一大口血雾,然后利用完颜铁拳的冲劲,抽出被戊圈住的右臂,一掌斩中戊的头颈,戊闷哼一声顿时倒地。
己见贺齐舟挣脱一手,急忙松手推向贺齐舟,希望将已经受伤的贺齐舟推下擂台,贺齐舟反扣其双臂,飞起一脚踢中对方胸口。
己毕竟不弱,在中脚的同时回敬齐舟一脚,又是结结实实地踢中前胸。两人瞬间分开,各自滑出数尺。眼见要滑出擂台,贺齐舟十指如钩,扣住地面,总算在头部滑出擂台时止住了身形。
完颜钢被血雾喷了一脸,急忙闭眼,待抹去脸上血渍,再睁眼时,擂台上就他一人是站着的了。不过他并没有半分迟疑,立既冲向角落的贺齐舟,贺齐舟翻身一滚躲到受伤倒地的戊身后。
杀红眼的甲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想趁着对方一口气没缓过来时就结束战斗,飞起一脚,想将戊和齐舟同时踢下台去,贺齐舟急忙闪身又躲到生死不明的乙身侧,可怜已经受伤的戊被自己人一脚踢飞,掉落台下。
甲的拳头再次追近,贺齐舟一口气仍岔在胸口,勉强提起满头满脸血污的乙挡在身前,甲仍是不管不顾地一拳砸来。
台下已经飞来白巾,那是乙的毛巾,他也是奴籍,可还是迟了,昏厥过去的乙仍被轰下擂台,看台传来叫骂声,乙的主人也知道乙估计是没什么用了,为了的这次的损失而痛斥甲的暴虐。
已经空出来的擂台足够贺齐舟闪避了,连续躲过对方数拳后,贺齐舟总算缓过气来,还好骨头应是没断,不过内腑有些伤到了,嘴角的血仍是不停地流着。
“还能不能打”完颜钢一边追击,一边问身后的己。
己已经在台上进行了短暂调息,虽然好像裂了两根肋骨,但还有一战之力,犹豫一下后起身道:“能打!”
完颜钢停止追击,对己说道:“老办法,不用脚,他快不行了!”
贺齐舟也停下来大大喘了两口气,轻蔑说道:“你确定”
“这都打不死是不是作弊了”“派人查查那家伙!”“他有内功!是不是六脉了”台下人见台上再次对峙起来,六人对一人已经变成了二人对一人,那些买齐舟输的人不禁着急起来。
“安静!有没有用内功可以问台上的人!”见场面有些失控,在二楼观战的二哥大吼一声,纷乱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只见擂台上的完颜钢摇了摇头道:“他没有内功,不过现在论胜负还早了些!”己也点头确认完颜钢所言非虚,刚才那些鼓噪之人顿时没了声响。贺齐舟暗笑不已,自己哪怕能用三成内力,这六人早就被扫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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