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要银票还是现银”
“现银,你的两成自己扣去,谢谢你!”贺齐舟道。
“怎么又客气起来了,太多了……”
“既然是说好的,大家何必客气。”
“好,你等一会。”翟彪说道。不一会就带了一袋银子过来,道:“里面整五十两的银锭有八颗,其他是十两到几钱的散碎银子,我称过了,一共七百二十两,我的两成已经取走了,托你的福,我今天大概也赢了将近四百两,说实话我这辈子还没摸过这么多银子,明天我请你在这万马楼上喝酒,你可不要跟我客气,对了,你有伤在身,要么在路上请你,咦,莲花帮的人怎么还没来找你,要不……”
“来了!”贺齐舟心想,这小子肯定是守在密室里给闷坏了,一有机会就叨叨叨个不停。比武场里的人已经走干净了,二哥和那个面相凶悍的四方脸正一级级台阶地走下来。
“德仁兄弟,打得漂亮!这是三百两擂主赏银,请收下。”二哥将一小袋银子抛了过来,贺齐舟顺手接住,也不客气,道:“我让这位兄弟帮忙押注没坏了你们规矩吧”
“哈哈哈,如果你押自己输就不行,押自己赢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身边这位赢得可比你多多了,到时你别跟他客气啊!”二哥爽朗笑道,完全没注意到身边那个男子正在恨他多嘴。
刚才蒙面女子用他原本准备雇下完颜钢的银子全都押注了,本已万念俱灰的郭问怎么也没想到,扣去抽水后居然会赢来二千五百余两!
刚才身为原铁掌门三大舵主之一的完颜钢已经同意加入他们莲花帮,见面礼只收了区区五百两,应该是战败了不好意思,现在按夫人的要求,无论花什么代价,都要把那个德仁招至麾下,没想到司空朗那家伙当着他的面帮别人抬价!
“德仁兄弟,我是莲花帮帮主郭问,听司空朗说你准备去南面”郭问问道。
“我二哥叫司空朗。”翟彪见贺齐舟有些莫名,连忙解释道。
“要你小子多嘴走,我们上去,让他们谈!”司空朗一个巴掌打向翟彪脑袋。翟彪非但没有生气,跟着司空走时还殷勤地说个不停:“二哥,我发财了,明天请你到前面楼里喝酒,我说那小子有戏吧,对了,我还要去拿点药……”
“不错,我想带患病的妻子去南方避寒,听说你们在招押货的保镖,如果能够带上她,我可以为你们出力。”贺齐舟道。
“爽快!那我也实话实说吧!最近因为韩国公的事,南去的路线非常危险,我们被马匪断了两次货,死了不少兄弟,现在已经停了一个多月,再不走一趟的话,帮中兄弟要揭不开锅了,我可以答应带上你妻子,而且过境后给你南齐的假户牒,但在路上你要拼死保货!我们莲花帮里没有怕死的孬种。”郭问道。
“没问题!什么时候出发”贺齐舟不清楚到底韩国公是何方神圣,也不想知道关韩国公什么事,只想着早点回客栈。
“后天卯时,东门,我们在路上的名义是去中京的商旅,因为你现在明面的身份是商旅的保镖,这两份潘古部的户牒我们会想办法替你盖好通关印章后还你,另外这五百两是入帮的见面礼,货送到后再给五百两,照理说你不止这个价,但因为你只走一程,而且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清,所以只能给这点,再说我们帮现在……”
贺齐舟心中窃喜,急忙接过银子,点头道:“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我住城南客栈,能不能帮忙叫辆马车”
郭问更是高兴,原本打算最多要出到两千两的,可现在五百两就成交了,而且完颜那里又省了五百两,今天请到两尊大佛,非但没花钱,还白白净挣了一千七百两,如果天天有这样的好事就妙了。可惜贺齐舟根本就看不出那张四方脸上的微妙变化,否则一定不会太过客气的。
“等等,”郭问从怀中掏出一块羊皮,道:“这是入帮契书,还请德仁老弟签个字画个押,本来是要举行仪式的,还要画血押,喝血酒,不过我们就不要拘泥于这些俗务了,先签个字就行。”
贺齐舟粗略瞄了一眼,什么同生共死的,也不当真,真到了南面谁还管你什么莲花帮啊,知道郭问不过是请他应急,看样子也不将这份东西当真,只不过就是要自己卖命而已,便拿起长案上的笔,草草写下德仁二字,又将手伸进衣服,用拇指在身上沾点血迹,摁在自己的签字上面,道:“血押就血押,郭帮主,德家人最讲信用,如果德仁背叛帮规,不得好死!”
贺齐舟暗道,反正德仁已经不得好死了,将来怎么样,谁又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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