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二公主派人来问,我们到哪里了”
“她到哪了”
“离这里不足二十里了!我们在这里耽搁太久了!”
“亲卫营再上去十人!”
……
“大人,文统领战死了!”
“所有卫兵听令,随我去斩杀此獠!”呼延不过是五脉,偏师千户,手下亲卫不足百人,若不是受伤,早就亲自上阵了,只是现在赫连逼近,再破不了障,项上人头可就真保不住了,所以拼死也要上阵。
“大人,箭少了,不,没了!”
“我们的射手呢快冲——”走到一半的呼延兴奋地大叫起来,暂时不用自己去拼杀了。
……
五十名射手,近两千支箭,射了约两盏茶。贺齐舟也足足拼杀了两盏茶时间。一开始如利刃割草;
有重甲加入后,则吃力了许多,好在重甲动作迟缓,被自己抢过重锤后,锤杀数人,压力又是一轻;
然后有近三十名高手加入战团,除了一人五脉之外,大多通了两三脉,实力接近羽林卫!
这下就陷入死战了,铁锤打飞了,直刀打折了,抢了对方的兵刃再打!腿上硬受一刀后,总算一刀斩死了那个五脉,然后头顶上的箭声停了,再接着拐弯处马蹄声起!
贺齐舟知道自己也只能做这么多了,一直在地面作战的他忽然腾身跃起,脚尖连点对方几块盾牌,在周骑的弓弦声中,飞掠出墙外,却见那五十人个个背弓,抽刀在手,没有一人离开的。
“快跑啊,还在等什么”贺齐舟大叫道,自己带头跑向谷外的坐骑!浑身上下就像是个血人,外套早已破烂不堪,那件麒麟甲几乎全都露在了外面,只是颜色早已由乌黑变成了鲜红!
那些原本被贺齐舟英雄气概鼓舞的射手如梦初醒,他都不拼了,我们拿什么拼纷纷跑向自己的坐骑……
“将军,他们的人都骑马跑了……”山顶上传来骑兵的叫声。
“赶快清出通道,破墙追击!让山顶上的人原路返回,快点跟上来。”呼延的叫声中带着哭腔。
“亲卫营死十二人,重伤四人,文统领阵亡,其他人阵亡六十四,重伤三十七人。我军射杀齐军十七人。”有统计战果的士兵打马追上来汇报道。
“知道了。”坐在马上飞奔的呼延望台心如刀绞,这就是通过那道隘口的代价,而这些人有一多半为一人所杀伤,更可悲的是,在那道隘口整整被堵了一个时辰!赫连长盈的大军离自己已经不足十里,甚至在高处就能望见自己的队伍,唉……城下唯有死战了!
……
晨曦初露,榆关城下,千余人正忙着在城外搭拒马、挖壕沟,城头上到处是上上下下的人流,不是扛着巨木就是搬着石块。姜烁直接打马进城,向城门士兵问清了鲍安所在,也不顾两夜未眠,直奔鲍安的府邸而去。
“混蛋!什么事谁啊老子才睡下一个时辰……”被下属叫醒后,鲍安在被衾中大骂起来。
“是我!老子两天两夜没睡了!”姜烁一把推开拦在自己身前的两名卫兵后叫道:“北周大军半天后就要杀到了,你他娘的还有心思睡觉”
“你来啦不是由柳知府在盯着嘛就算杀敌也要养足精神啊。”鲍安在背后一副长官的样子,真正面对这个亲王世子还是忌惮得要命。
“快起来,叫上你的副将和所有千总、哨长,我们还有半天时间布防!”
“好吧,半个时辰后到军中大帐等我。”
“等个屁啊,就在你官邸客厅,我进城的一路上尽量让人通知去了,一柱香后准时开会!”
“行行行!来人,想办法将哨长以上的军官都召来。”鲍安打了上哈欠,起身穿衣,一脸不快。
“诸位,我先说说这两天的情况。”姜烁见鲍安落座,已经坐了十余人的客厅仍不时有人进来,也不等所有人到齐,便开口说道:“这次周军过来的是一万五千骑兵,应是抽调的青城卫戍大军,另有五百精锐铁甲步兵、约两百人的火堂高手,赫连长盈亲自掌军,乌石和火堂堂主申亭古一同随行,目标直指我榆州!若不能将他们挡在榆关之外,别说春季的攻势了,整个攻守之势都可能逆转!”
厅中将官个个鸦雀无声,姜烁急急喝了口水,润了润快要冒烟的嗓子,继续道:
“镇北关里大部分人都带回来了,没来的全都阵亡了。我这一路上不停地在阻滞周军,但最乐观的估计,周军先锋约两千人也会在午后到达。萧家的大军肯定是等不及了,张锒的三万人我已经派人去追了,预计三天后能回来,所以,我们一定要坚守住三天!鲍将军,你说说目前布防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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