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那小子过河,过了河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如果许暮雪真的在意他,你现在杀他等于是让张家和我们反目,就算是别人在我们地盘上想动他也不行!”
“过了河呢”萧寄怀问道。
“不用急,自有人会想办法取他性命,早点、晚点他就会走上杨征的老路,记住,凡事一定要选择最有利的去做。”
“知道了,爷爷。”
……
“干嘛故意输了射箭,萧寄怀肯定看得出,说不定这样更会惹他不快。”许暮骑着雪龙马,慢慢走在贺齐舟的车边。
“只是不想抢他风头而已,可没想到还来了道圣旨,要被他恨死了。你呢?故意让他瞧见头发的吧?”贺齐舟把头探出车窗,低声问道。
“要不把头发全铰了?可我又不想去当什么尼姑。”许暮俏皮一笑。虽然是男装,但仍是暖暖得让贺齐舟心中一阵酥麻。
“喂,说话能不能大声点?”江大民在后一辆车的车厢里,探出头来叫道。
“酒醒了?你这个样子,我还真为姜烁有点操心。”贺齐舟叹道。
“你还是替自己操心吧!没瞧见萧寄怀的脸色啊?”江大民怒道。
“前面好像有点状况,我先去看看。”前方官道忽然传来呼号之声,许暮不想听两人废话,打马快走两步。
“我也去!”江大民急忙钻出车厢,骑马跟了上去。
两人快马奔出半里许,只见官道边的荒田里,五名衙役正将两个农夫打扮之人摁在地上,其中一名官员正一个劲地抽击两人耳光,两个农夫痛呼不已。
“怎么回事?”许暮下马走入田中,开口问道。
那名官员停下手来,反问一句:“你是何人?”
“我是过往的商人。”
“官府办差,闲人远避!”一见对方不是官身,那名官员又开始击打起来,口中还大骂道:“狗东西!叫你们再跑!”
“卖!卖!我们都卖给您!”被打的农夫受不住疼,告起饶来。
“东西呢?”官员停手问道。
“您先让人放了我们好吗。”一名农夫恳求道。每个农夫背上各有两个衙役的膝盖,将他们死死摁在地上。
“快说,藏哪了?”
“鞋内。”农夫哭诉道。
有衙役立即脱去两人布鞋,倒过来用力一抖,果然有两叠纸掉了下来。许暮一瞧,颇为眼熟,好像就是工部的欠契!
“这是三折的银子!他奶奶的,官府给的银子都敢不要!真不想活命了?”那官员从解间解下一个布袋,掏出一把碎银,约莫三十余两的样子,掂了一掂,拣了一枚银子放回布袋后,将后上的那把银子往地上一洒。
“可以放了我们吗?”一名农夫哀求道。
“放?老爷我还没打够呢!你们很能跑是不是?当我闲着没事干啊?”那官员扬手欲再扇耳光。
“住手!江大民!”贺齐舟此时也已下车,见状不由得怒火中烧,厉声喝止。
江大民也早就忍不住了,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扣住那官员已经落下的手腕,狠狠一甩,将那官员掀翻在地。
压住农夫的四名衙役立即抽刀围拢过来,见江大民身手了得,一时也不敢妄动。
“官、官府办案,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摔倒地上的官员,捂住吃痛的手腕,起身躲到衙役们身后,颤声问道。
“我是刑部清吏司主事,能不能管?你是何人?”贺齐舟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没想到靠近京畿之地,仍有人胆敢克扣百姓。
“下官是安阳县丞赵宽,请问您可,可有鱼符、官凭?”赵宽问道。任谁也很难相信对面二十来岁之人会是一名六名京官。
“没带!”贺齐舟没好气地答道。
“大人,这两个是刁民,不教训教训,他们会带坏百姓的。如果您无法证明身份,就别干涉本官办案,本官也不和你们计较了。”赵宽见贺齐舟他们是五个青壮汉子,也不敢再说狠话。
“这事我管定了,是谁下的令三折收契”贺齐舟冷冷问道。
“本官管教两个地痞还要你来过问给我继续掌嘴!”赵宽忍无可忍,一怒之下蓦地又重重打了身前农夫一巴掌,两名衙役也依言扬手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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