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难怪兄台不知其中的隐秘了。这临陵三霸,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临陵三霸?怎么没听说过。”
“这还得从他们十岁开始闯轻衣楼开始说起!”
“十岁就开始逛窑子?快讲讲!”那人两眼放光,明显来了兴致,不禁开始催促起来。
不知不觉地围了不少人,都想听上一听那段风流雅事。
钟楚灵直奔四楼而去,自然遭到了楼内护院的阻拦,可对上这位姑奶奶,他们也没有多大的胜算,更加不敢伤了她。
可钟楚灵没有什么顾忌,动起手来丝毫不会手软,惹得护院们一阵叫苦连天。
“是谁在外面嚷嚷,扰了本公子的雅兴,不想活了不成……”
宁腾一脸不爽地打开房门,衣衫不整,露出比女子还要白嫩的肌肤。
“灵…灵哥儿!”宁腾看着黄衣女子,一时间有些结巴。
曾经横行凌州的宁大公子,居然会因一名女子这般,这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会丢人丢到云州城去。
“宁腾!”钟楚灵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抬手就是一鞭,还好宁大公子反应快,及时关上了房门。这一鞭子也结实地落在木门上,留下一道鞭痕。
钟楚灵轻哼一声,不再理会宁腾。转身往楼上走去。
此时,四楼唯一的一扇房门缓缓打开,轻衣楼的花魁缓缓移步下来。
“我当是谁敢在这惹出如此大的动静,原来是钟家小姐!”莫轻衣神色平静地缓缓走来,嘴角微翘,“这便不奇怪了!”
钟楚灵看着眼前一袭青衫的莫轻衣,一头青丝随意散在身后,不施粉黛,却给人一种清素淡雅的感觉。
她本不该属于这个地方!
钟楚灵赶紧打消心中突然冒出的荒唐想法,寒声说道:“姜离呢,让他滚出来!”
“姜小侯爷?”莫轻衣柳眉一挑,略显疑惑地问道:“找他应该去侯府才是,怎会找到我轻衣楼里来?”
“还是说,钟小姐找小侯爷是假,实则是来找姐姐我谈谈风月的?”莫轻衣向前探着身子,语气暧昧至极。
“你,你好好说话。有人都看见他进了轻衣楼!”钟楚灵回头看着姜安。
姜安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钟楚灵狠狠剜了他一眼,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男人果真都靠不住。
“若非你使了些狐媚伎俩,怎会勾引得他整日往你艳窝里钻!”
“钟小姐,这可就是冤枉小女子了!”莫轻衣语气娇柔,满是委屈,任谁听了都感到一阵可怜,“小女子不过是弹奏几曲音律,献几段舞,何来勾引一说?”
随即又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讥笑道:“他守着你这个未过门的小娇妻不理,偏偏要花银子来我们轻衣楼找姑娘。”
“钟小姐是不是也该多想想自己的原因!”
“像你这火爆脾气,别说他在轻衣楼,就算是他在任何一个女子的闺房里,也没什么奇怪的。”
“既然他这般不好,你别纠缠他啊!”钟楚灵双手叉腰,梗着脖子喊道。
“纠缠?钟姑娘怕是说笑了!”莫轻衣掩嘴轻声笑道。
“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断了自己的财路吧!他若不愿来,谁又敢强迫他呢”
“再说了,你家那位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吗?”
这话不仅让钟楚灵为之气结,更让躲在门后的姜离深感无奈。
“你,不许你这么说他!”
“怎么,你说得,旁人便说不得了?”莫轻衣戏谑地看着她,忽然感觉就这么调戏这个处世未深的小姑娘,也颇有几分意思。
陌轻衣向前一步,曼妙的身姿凹凸有致,纤细的手指勾起钟楚灵白皙的下巴。
钟楚灵顿时觉得浑身燥热,当即便要推开这勾人的妖精。
陌轻衣的眸子里充满了挑逗,故意在钟楚灵的耳边吹着热气。
钟楚灵后退数步,又羞又恼,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即便她不像寻常女子,自幼三纲五常,针织女工,可也未曾见过这般“危险”的女子。
钟楚灵偏过早已羞红的俏脸,故意不看陌轻衣,狠声狠气地说道:“你告诉姜离,别让本小姐看见他!”
“钟小姐当真的不进来聊聊吗?”莫轻衣不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钟楚灵只想赶紧离开,发现宁腾的房门半掩着,居然还敢偷听。
当即一脚踢在宁腾的房门上,把躲在门后的宁腾吓了一哆嗦。
姜安转身也想离开,一只手突然落在肩膀上,将他拽了回来。姜离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少爷”
姜安哭丧着脸,转头眼睁睁地看着落荒而逃的钟楚灵,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