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底下坐的那玩意?”任天行睁大眼睛。
柳廷玉笑着说道:“没想到这伙计较真,居然真把那鲨鱼烤了吃了!那么大,那么难吃居然也能吃下去!”
“我去,师父,您说什么?”任天行脑子乱了。
“鲨鱼?太白大哥他骑鲨鱼?”任天行瞠目结舌。
柳廷玉点头:“是啊,那时候他不敢像我一样踩,只敢坐着。”
“什么?”任天行像是听神话
白衣公子一笑,认真的说道:“那时候我可是踏鲨而来!”
任天行流着鼻子,猛烈的擦擦。
踏鲨而来!
公子摊摊双手,继续说道:“后来他就知命了,所以才要知黒,知白。起名字的时候说起这事情,他觉得他太丢了人了,要是再有一次,他一定也要踏鲨而来一次!”
“我去……”任天行无话可说,牛逼人的世界真是难以想象。
许是说的二五八万了,柳廷玉收回点话头说道:“文清的剑是他哥起的,他哥是神宵道掌门,所以起名字也很随便,“神宵”“五雷”,至于最后一把,是为了纪念一个人。或者说,是提醒他,红尘是否放得下。”
“谁啊?”任天行好奇的打听
白衣公子难得会翻白眼,看着任天行居然一个白眼:“小屁孩打听那么多干嘛?”
“小屁孩?”任天行苦笑:“师父,我今年二十而已,明年二十一,还有机会赶上十二人之战呢!说不上还能代表无双城参战!您也才二十六不是?没大我多少岁哦!”
公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任天行。
黄衣青年果断怂了,龇牙一笑:“师父,您的剑为什么名字起这么怪?”
给任天行脑门一指头,这作风颇像个娘们。
柳廷玉靠在一边忽然吟诗一首:
燕臣昔恸哭。
五月飞秋霜。
庶女号苍天。
震风击齐堂。
精诚有所感。
造化为悲伤。
而我竟何辜。
远身金殿旁。
浮云蔽紫闼。
白日难回光。
群沙秽明珠。
众草凌孤芳。
古来共叹息。
流泪空沾裳。
……
任天行挠挠头,长叹一声:“不愧是太白大哥,就是这么随便,好玩这套唱诗的活!”
对此,柳廷玉也有同感,笑着点头:“有个性才好。”
任天行灵光一闪,正是拍马屁的好机会,点头说道:“师父也很有个性!”
柳廷玉打住他:“谁答应做你师父了?别蹬鼻子上脸!”
“哎哎!师父,古有张良提鞋,今有我任天行抱剑,您都应了这么久了,这会反悔就不合适了!”
“臭小子,想算计我?”白衣公子压低眉头。
“哪敢啊!师父,就学学打云现的本事就好!我这也是输的心服口服不是?”任天行龇牙笑道:“这样,你出来玩也不能随便抛头露面不是?想玩个大腿,寻个什么好吃的!徒弟在这延城熟,十里八乡您想去哪就去哪!”
看着这么诚心的任天行,柳廷玉眨眨眼睛,忽然点头:“嗯,做我徒弟可以,不过得先通过考验!”
“考验?”任天行大气的说道:“您放心,师父,只要您收我,弟子什么考验都不怕!”
“嗯,好!好样的!”
白衣公子微微点头说道:“这第一个考验,就是拿着我的剑,从现在起做我的替身!别人要找柳廷玉,你就是!”
“没问题!这不算什么考验!”任天行满怀得意的点点头。
“咳咳,好!”
公子靠在一边闭眼休息了。
任天行看看,寻思:“和太白大哥一个级别的,打云现这么猛,学来点本事,那岂不是打遍云现界无敌手了!到时候让李术那小子见识见识!说不得把他那漂亮的陪床丫头,那个两榜风华的倪萳婒赢来!那可就爽了!”
任天行心思许不在云现上,武功一门多靠悟,但是有人指点至关重要,他之所以能在几年内突破境一,成为无双城三杰之一,其实便是因为和东一太白混了那么一阵子。得了些东一太白的指点,意境一门开了窍,而且还寻了东一太白的路子,走游意的路子,李术所学,三千剑意,也不外乎跟着东一太白学了点花水。
故而任天行想拜师柳廷玉,岂止是想学云现,更想是求指点,天下武道,上神识还能自己下来的,也仅此一人而已!更何况,今日若非有跟东一太白这层关系,柳廷玉绝对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他!
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处在光明的对立面,黑暗就会帮助你。
处在黑暗的对立面,光明就会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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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古风三十七,唐,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