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山打牛!
瞬间地面震裂,仿佛爆炸一般,同时震飞了两人!
赤裸上身的汉子本就受了内伤,此刻被这一记刚猛的隔山打牛更是打的飞空而起之时就已经喷出一片血雾来。
那红拳的壮汉也好不到哪里去,吐着血飞空而起,甚至连稳住身形的能力都没有了,“砰”一声摔在地上。
……
盾刀男人举盾冲锋,一双虎眼瞪着姚荃,长刀闪出晶异的光芒。
这冲锋之时仿佛一头强悍的公牛,势不可挡!
姚荃不急不徐,手中扇子一扇,便是地面上一大片地砖被掀了起来,仿佛翻出一片地皮来,像是一堵墙一般向那盾刀男人推去。
男人怒吼一声,不退不躲,对着这墙一样的地皮冲撞上去,仿佛是一卷门帘,一下就被顶破!
撞出一片土灰冲过这地墙之时仍是不停照着姚荃冲锋,确实忽然脚底一空,一头栽进地里!那即将推过去的地皮忽然又倒了下来,一下就把这刀盾埋了进去!
这姚荃境二的实力竟然如此之强,动手毫不拖泥带水,更是举一反三,步步都露着杀机!
扇子飞扫而出,那刀盾的汉子刚好从地面聚力破土而出,便瞬间被一道扇子扇来的气劲扫中,顿时身上数道血色的伤口冒出一串血水来!
莽汉不由一惊,刚才还强悍无比的冲锋架势立刻收住了!蜷缩身体用盾牌挡住,却是不知道何处又飞来气劲直攻背后,一时不备,背后又是两道血口子!
举着盾牌的男人不由咬牙,向前刚要胯步,却是一步未迈出就又停住了,低头向下看看,那碎裂的地皮上千疮百孔,也不知道姚荃有没有再挖下坑!
迈出的脚缩回去,看看对面仍旧气定神闲扇着扇子的姚荃。
就这当空,数把长刀就已经照着他的头顶劈了下来。
盾牌举顶,挡住长刀,却也被十几个黑衣人压制在当场,脱身不得!
……
这边吕西邻与程武的交手却是年轻人占了上风!
长剑拔出的光华泛溢着威势,一甩,便是一剑带着残影直攻程武,虽有五旗成了镇守防护,但是飞出数把带着残影的长剑罩住程武,让他动弹不得,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年轻人很得意,程武在地宗境二里面也是名列前茅的高手,被他纯阳剑压制的也一点没有出手的余地!
虽然象化的三把飞剑无法破了程武的防护境,但是程武亦没有再反击的机会!
一边黑白双煞捏紧长刀,却看看程武的脸色,犹豫了半天。
看起来老大并不想让他们出手。
当然,他们更乐的不出手。
这个纯阳剑的青年绝对不普通,他们也知道,要对付他,黑白双煞还欠些火候。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没有程武的命令,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出手,毕竟如果出手,程武是不是很没面子?以他境二的水平,刚才那么大的架势到最后却要手底下的人帮忙,那这样会很折他的面子!
再者,跟着程武这么久了,若是程武需要帮忙,一个眼神他们也能领会!而刚才程武的眼神却是让他们给那轿子做护驾,所以他们分列轿子两边,像是门神一般站立,黑白双煞,只
差染成一黑一白了。
天遁剑术。
程武立刀站立在那里,不能还手,但也不退步。
……
红袖姑娘审时度势,手掌起了一层红色气势,看着吕西邻准备动手。
“他本名卢西邻,意外得了这把纯阳剑,就改名吕西邻了,自称是纯阳子的后人,连名字也改姓吕了。宵小而已,不值一提。”
这句话让红袖姑娘停住了,收了手中的气势看向身后。那摸着胡子看着战局的橘叟老人目光淡然,波澜不惊的说道:“姑娘是怕他成了气候,在三宗十二人之战中出尽风头?”
一句话说到红袖心里去了,红袖正是这个意思,他说道:“程武不动手,还是想看看日后的十二人之战,洛玉既然已经退出了,那天宗最具实力的人就非他莫属了。”
点点头,橘叟说道:“姑娘是给正一道的程冬春铺路吧?听说她落了神识以后,武道一直在退步!”
“先生知道,还阻止我?”
橘叟摇摇头:“天下是一盘棋,若是这盘上连棋子都没有了,那还要下棋的干什么?很多事情不是靠杀就能解决问题的。”
“可是……”
“定子的人可以是别人,但,不能是巨鹿侯府,姑娘,静观其变吧!我想,侯爷早已经醒了,他不出来,就已经是他的态度了。”
看看橘叟,这定指的人果然不是寻常人能揣测的,竟然能猜到这一层。
看看程武,他意味深长的说道:“倒不是程武不想动手,只是这个天地棋盘阻隔了他和鹰的联系,一旦强行出手,能打到什么程度很难预计。他是个求稳的人,不会为了打而打,所以才会看起来很被动。”
红袖点点头。
有些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看看那轿子,这才是重点。
……
忽然有了感应,橘叟看向一边的远方,那里朱先生和几个人正在房顶上看着这里的乱象。
对那老头的傲慢微微皱眉,但随即便不再理会了。
……
一剑划开别人的结界,这绝对算是无礼了,这种事情是让人很讨厌的,说不上就会引来一场杀身之祸。故而能干这种事的人都会是十分自信的人,尤其是天宗!
朱先生的事情传的很快,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尤其是吃了宋俞的狗,居然靠着食补上了境二,简直堪称神话,这天宗的玄妙着实让人看不出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