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收拾也没有,只是来了卫士替她收拾了随身的衣服带走,其余物事柳廷玉叫人过几天再搬。
随后便让她下楼了。
这时候任天行才提着裤腰带从那二楼上出来,之后合伙演了出戏。
……
来到大门口之后和丹姨没说几句,嘱咐她照顾好自己。丹姨也明白,这是萧忆清拿自己换了牡丹楼一楼人的性命。对于劫后余生的她们来说只有感激了,嘱咐她照顾好自己,如果缺什么,都一应为她准备。
随后丹姨被柳廷玉叫到一边像是安排了一些事情,丹姨跪在那里连连称是,不敢抗命。
而这边便有军士抬了担架过来,请她上担架。
任天行安排她一句,什么也不要说,就装着中毒就好了。
女子聪明,便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被那卫士抬出去送到了车里。周围的百姓虽然不多,但都纷纷围观,互相议论这是怎么回事?
任天行在门外指着将军骂着:“你看我说怎么吧!总有贼人想害我师父!一定是飞鹰司的贼子投毒,我叫人先尝尝吧,你还说没事!”
将军低头连连说道:“是,是,任公子,这次你可得帮帮我,少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师父中毒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快,先回王府再说!”
“是,是!”
随后柳廷玉也被抬了出去,送上了马车。
周围的玉凉百姓议论纷纷,猜测是有人给少帅下毒了?
将军转头指着牡丹楼大吼:“把人全给我抓走,楼封了!”
……
远处的高楼台上,躲在隐蔽的屋檐遮挡下,借着夜色更不容易发觉。廉康和吴先生站在那里观看着这一幕。
“看来这个计策成功了,你们青州人还真是很舍得下本,这些人恐怕都得跟着陪葬了!”廉康似是有讽刺的意思。
吴先生冷笑道:“廉康,如果你们大建有本事杀了他,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这种情况!更不会需要我们青州动手!三秦啊,呵呵,就这么白白给了!”
对于他的话廉康没有介意,说道:“柳廷玉计划了十年,拿一个三秦不算什么,吴皋,我倒是想知道,你和他动手有几成胜算?或者说,给江万城和姜玉峰打个下手,出个阴招,也许在柳廷玉杀你的时候还能给他们创造点机会!”
“哼,”吴皋不屑的笑了笑,冷声的:“咱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廉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现在的天变了,你费尽心思押的宝没了,那赵灵回来之后会怎么收拾你?还给大建卖命?两头不着落,当年我就劝过你,大建是个是非场,进去了有死无生!”
“青州不是吗?”
吴皋转身欲走,临走之时回他:“再不济,廉家也是你的靠山,就算是王爷走了,新来个谁也不会对廉家怎样,可是跟着那赵肃如何?他已经快六十了,还能活几年?一旦他死了,就凭你这些年帮着赵亦欺负赵灵的那些事,这赵灵会放过你吗?珍重吧!”
廉康久久无话,站在那里远远看着那辆马车,许久,才问道:“柳廷玉死了吗?”
黑暗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抱拳说道:“没有,车里一男一女,都是活的,而且呼吸平稳,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恐怕只是演戏罢了。”
“退吧,明天出城,以后郡主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给她传个信,让她小心点。”
“大人,不趁这个机会杀了柳廷玉吗?他现在的护卫很少,正是动手的好机会、”
梁康摇摇头:“柳廷玉是个很狡猾小心的人,他并没有这么容易接近。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刺杀,飞鹰三队人也不可能折在三秦那么多!看看青州人,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到头来也是一无所获。所以这注定是长线,有点耐心吧,这事情不可操之过急!”
阴影中的人抱拳很快消失了。
那行走的马车上车帘被拉开,一个俊俏的脸蛋凑在那
里看向这边的屋顶。
廉康那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僵化的脸不由抽动一下,但是随即立刻恢复了,略微思谋一番,他一抱拳。
那车里的人拉住窗帘没了动静。
一阵风吹过。
那屋顶之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月色,
格外分明。
……
本以为回来之后会被送去世子府,那是西雍王后赵恭卓花费巨资为自己儿子柳廷宣打造的府邸。什么时候被柳廷玉霸占了?
据说柳廷宣出事之后,这府里就住这柳廷宣的两位夫人以及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儿。
萧忆清小时候也算是贵族世家,倒是没见过柳廷玉这般随和的人,如果撇去那些勾心斗角和凶狠暴戾的争斗,这位翩翩公子不仅相貌出众更是一表人才,温文尔雅。
即便在车上,坐的规矩,更不介意她好奇的拉开窗帘看看外边的街景。这是一种小孩子的习惯,只是沦落之后甚少会有乘车的机会,这种小习惯有意无意的就出来。若是以前,爹爹总会责怪的拍拍她,让她把身子坐直,不准看窗外。
“不是去世子府吗?这是王府的方向?”
柳廷玉闭目养神,并没有回答他。
许是无趣,萧忆清也再未多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
月啊月,
三月寻春日,
可否看的了大地的春色,离游的悲苦?
……
到了玉凉王府,二人照旧被抬了出来,快速的抬进了梅园,来到之后二人在屋内休息,随后外间重兵把守,徒弟任天行和将军都在屋内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