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得！已经过了整整三十三年了！”
“是啊！”王鼎阳舒了口气：“三十三年了，如今，已经办成了！”
赵肃摇头：“还没有完，三秦无论如何也要拿回来，哪怕他现在来用剑架在朕脖子上，朕的这个决心也绝不会变！”
“嗯，如果拿回三秦，皇上会对那些三秦的官员，还有百姓如何？”
“那当然是……”
赵肃忽然愣住了，转头看看王鼎阳。
老人依旧表情肃穆，看着这空旷的广场，不断摸着胡须。
也许吧。
有时候事情并非如我们想要的那样，世界在变，人也在变。
青州的事情，北邺的事情……
赵肃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良久……
“朕懈怠了！”
王鼎阳摇摇头，笑道：“前阵子借着章真人路过衡州，去拜访，我问他，若是我死后，会成仙还是会下地狱？”
赵肃不由一愣，看看王鼎阳。
此事他倒是知道，前一阵子，王鼎阳是出去了几天，借运河的道去了衡州，在那里会了方谭山的掌门章虚白。
这事其实没什么，在赵肃看来也就是这问鼎天下的两位高人在一起坐坐，青梅煮酒。
但是倒没想到，王鼎阳会问这样的话。
王鼎阳叹了口气说道：“章真人说，我必下地狱！”
“这些年虽为我大建披荆斩棘，但是反而言之，我手上也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有些事情虽非我之过，可也因我而起。顺应天道，还是覆灭天道？世间之事，因果轮回，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哪怕我这巨鹿候再冠冕堂皇，总有一日，一旦死去，那迎接我的，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也是为了天下的苍生！”
赵肃，紧锁眉头，一言不发。
正在二人看着这广场的时候，虎威将军已经开始带领御林军精锐，还有一些江湖高手慢慢的走进了这一座广场，彩旗飘荡，迎风招展。
橘叟吴先生也快步走了上来，来到二人面前一抱拳：“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平身吧！”
吴先生起身，随后又抱拳再对着王鼎阳：“参见侯爷！”
王鼎阳未说话，微微点头。
吴先生看看这阵势略有思考之后说道：“皇上是打算在这里迎战柳廷玉？”
“嗯！”
“这！”吴先生好像很困惑。
看到他这般模样，赵肃便叫他直说。
“这，依臣之见，柳廷玉的心思缜密，狡诈异常，恐怕……”
说到这，吴先生这话，却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