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愚弄的话,不要再这样了小维,我真的受不了……
举起的手无力的垂下,纠缠……
男孩儿骑坐在男人身上垂着头,发现自己竟这么多余这么可笑。
“我和小九,谁在你心里更重要?”虽然不甘心,但他还是问了。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根本没有可比性的好么?”魂牵真的看不懂这个孩子了,小九在他眼里,更多的是弟弟,而自己对他则是爱啊,要怎么比?
“没怎么……”没有可比性,“就只是想和你做了。”真希望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他摸向男人的皮带,却被对方死死护住,魂牵难过的看着他,“我不想。”
手机铃声响起,是个陌生号码,魂牵看了眼身上的人,仰头接起,“喂,你好。”
“哦,是魂先生么?我是xx医院的医生,是这样,有个孩子的三轮车出了交通事故,现在在我们医院,因为他的手机电话一栏家人的分组里只有您一位,所以……请问您是病人的……”
魂牵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坐了起来,“什么?小九出事了,他怎样了?我现在马上过去。”
迅速的起身穿衣,魂牵特别担心那个小鬼的安危,尽管医生说并没有生命危险。
穿好衣服,他才回过头看依旧跪坐在床上没有任何声音的人儿,抱歉的看了他一眼,“我……小九出车祸了,我去医院看看,那个……我先走了。”
他拉开门就要离开,身后的声音却像空洞的幽灵,“怎么,为了他你要丢下我么?”
魂牵握着门把,“小九他出车祸了,况且我们这算什么?”
“我喜欢上你了,这个理由够不够?我和他,你选一个。”男孩儿站起来,光着身子望着门口的人。
魂牵觉得心乱如麻,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这句话,但现在紧要的事情是小九的安危,尤其医生说在对方的手机分组里,家人一栏只有自己,捏紧了门把,他丢下一句‘对不起’,然后大步离开。
穿上衣服,双手插兜,像个幽灵一样飘飘荡荡在夜幕下的街上,他一直以来从未给自己找过什么方向,从小就只是训练,后来开始执行任务,杀人,救人,后来再见到了狼刃,以为那是方向,不过梦碎i,再后来,心里逐渐对魂牵产生情愫,以为这是方向,却又在这个方向迷失。
孤单的城市,孤单的人,身边的人,都有归宿了,南宫雪对自己好,但他是韩先生的,自己和宫睿铁,但宫睿有楚黛,亲人和爱情是不一样的,他有了这种体悟,就像有的人,身边无数亲朋好友,但是爱人依旧无可替代,丢失了爱人,就像失去了一半的灵魂,如何都不完整,不快乐。
街角音像店传出优美的旋律:……回忆渐渐凋谢落在我身边,唤不醒原来还跳动的画面,就让我留在轮回的边缘,等一道光线,看见某年某月我们之间,曾经说过的预言,就让他带走你的那瞬间,成为我们的纪念,谁能发现我的世界,曾经有过你的脸……
宫睿和楚黛刚收拾好行李,飞机是明早的,然而刚准备就寝,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敲开大门。
“靠,队长,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你不是不能喝酒么?”宫睿哑然,刚开门就看到维冰醉的颠三倒四,看见他,便冲他无力一笑,然后整个人瘫在他的肩上。
楚黛也分外诧异,“发生什么事了?”
“我哪知道啊?他一向都一副万年不变冰山脸,谁知道今天抽什么风?对了,今天他和魂在一起,难道俩人吵架了?”
将人扛进屋里,宫睿一脸愁容,“这还好他还记得咱家门儿,这要醉死在外面可怎么整?魂哥干嘛吃的啊,让他喝成这样?”
“睿睿!”
宫睿接过楚黛递来的湿毛巾连忙凑了上去,“啊,老大,我在呢。”
喝醉的人一把拽住宫睿的衣领,然后……难以抑制的呜咽起来,哭的泣不成声,他酒精过敏,现在满脸满身的通红。
宫睿何曾见过这样的队长?在他的认知里,自家队长是最强悍的一种生物,拿刀子剥他的皮都不带吭声的,可是现在却在哭?黛儿,没看错吧,是在哭吧?
“这样不行,他酒精过敏,弄不好会出事的,我们现在马上送他去医院。”楚黛焦虑道。
俩人带着维冰一路拦车飞奔至医院,挂号急诊,忙活到深夜才安静下来,病房里维冰也输着液安然的睡着了。
宫睿拉着自家媳妇儿出来坐在过道里,“到底什么事儿啊,能让他哭成那样,好心痛哦。”
楚黛带着口罩,瞪了他一眼,“谁还没点儿糟心窝子的事儿?喝醉酒之后人又尤其脆弱,会哭也正常。”
“嘁,那是一般人,他是谁啊,他是我们刀锋组的大队长,不行,这事儿我得查清楚,我找魂哥问问。”宫睿越琢磨越不是个味儿,抬起手腕就准备内线联络魂牵,却被楚黛拉住,只见自家媳妇儿用下巴朝着他身后扬了扬。
宫睿扭脸看去,正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端着一盆水进了一间病房。
“艹?魂哥?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