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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做那行的,从小她就让我跟(2 / 2)

我外婆气得满面通红,指着杨欣雨的手指着杨欣雨抖了抖就要冲上去。

白主任连忙过来拦,一边叫杨欣雨说话注意点,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杨欣雨不甘示弱的转头就对着白主任吼,“有种就开除我啊!要不别在这里跟我比歪!”

白主任脸色变得很难看,闫一曼也缓过来了,一手捂住脸,一手指着我外婆骂老不死的,生个女儿是,孙女也是。

我站在外婆身后愣愣的看着身前不过三步距离的发生的一切,半响才缓过神来,刚想上前,我就看到外婆身子晃了晃,直直往后倒。

我连忙伸手去扶我外婆,但我力气和个子都太小,整个人直接被她压得后仰倒在地,后脑撞在了身后的长凳,脑子瞬的一片空白。

我眯着眼哼了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开,然后耳边是白主任急促的声音。

“快打120!!”

我愣愣的坐在地上,看着白主任把眼睛向上翻,满面赤红的外婆平放好给她做急救,我一动也不能动,连手指都动不了。

我外婆被送进了急症室,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病危通知书,同时抖着手在上面签了字。

我挺直了腰背坐在急症室门外的长凳上,杨欣雨和闫一曼两人的脸不停在脑海交错,我那时候想,如果我外婆真的走了,我会去买一把很锋利很锋利的刀,然后守在她们会出现的地方等着她们。

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转头看过去,这才想起白主任和我一起来的医院。

“别担心,你外婆会没事的。”

我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半响后缓缓垂下眸,“她们会被开除吗?”

许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白主任愣了愣收回放在我肩膀的手说:“杨欣雨这次是肯定会被开除了,不过闫一曼的话,应该是大过处理吧。”

我低低的应了声哦,心想,要是杨欣雨被开除了,到时候我买了刀得上哪找她呢?

“不过她们真的太不像话了,我在二中干了差不多二十年,还没见过这样的学生,居然还是女生!”

我低头不语,指尖攥起。

“但是我也跟你说,你别再去惹她们了。那种学生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她们可以不念书,然后天天守在学校门口堵你,但是你不能不念啊,你不要被她们给毁了。”

我想说,我不仅可以不念,我还可以拉她们一起去死。

但是我什么也没说,我就跟真的哑巴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口。

也许老天还不想我做傻事,我外婆这一关在进入急症室两小时后是挺过来了。

虽然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病来如山倒,外婆这次晕厥引发了各种并发症,人和之前已经完全没得比。

她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身上到处贴着很多管子,床头是仪器,不时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我坐在床头边等着她醒,真正的清醒,而不是睁开眼看看我又闭上。

护士来催缴费的时候白主任跟了出去,我侧头看着护士将病房门带上后拉起外婆那只枯瘦布满皱纹的手说:“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不会的。”

白主任回来的时候我对他说,医药费等我外婆醒了以后就还他,他摇了摇头说不急。

我又说,这里我自己看着就好,让他先回去忙吧。

许是看到了连病危通知书都是我自己签的,知道我家是没什么人了,他走到门口后又扯回来留了个电话号码给我,让我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给他打电话。

我接过电话号码对他说了谢谢。

外婆这院住了半个月里,白主任和我的班主任来过几次,他告诉我说,杨欣雨已经被开除了,闫一曼大过,如果再犯一次,也是开除的命。

我并没有高兴,因为我也不可能在二中念下去了,我从白主任之后的话里听出,杨欣雨的意思就是她被开除了,我也别想安心念。

出院才回到家,外婆就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布满灰尘的电话簿,然后挨个电话一个一个打,从中午一直打到晚上。

最后她放下电话,一脸疲惫的靠着沙发说了句,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

外婆回来我依旧没去上学,到是白主任打电话来问我到底怎么想的,如果真打算转学的话可以考虑一下十四中,虽然比不上二中,但是他同学在那里做老师,可以帮我安排安排,只要用心学,在哪个学校都一样。

我说谢谢了,我再想想。

在我们回到家的第三天晚上十点多,电话响了,睡不着的我正坐在沙发看电视,伸手就接了起来,没想到居然是闫一曼打的。

她说她在小区门口等我,让我出去下,我冷冷的问她还想怎么样?

她爆了句粗口说,以为我想找你啊,是有人要找你。

我问她谁找我,她说强哥。

挂了电话,我先走到外婆的房门前轻轻将门推开,见她睡得正香,我这才转身走到沙发前拿起外衣披上出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害怕的感觉,就算闫一曼在电话里口气不善,但我却没有一点惧意。

我想,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在走到某一个点的时候,什么都无所谓了。

远远的,我就看到小区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闫一曼和一个男人站在车前。

男人斜依着车门,一手插在深色夹克的衣兜里,一手捏着烟,忽的抬头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顿了下脚步,低下头抬手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才又迈开脚步朝他们走去。

我才走近,闫一曼就骂我是不是爬着来的,我停下淡淡的回了句走着来的。

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她听得清楚,她一下就火了,一边问我是不是没被打够一边就朝我走过来。

站在她旁边的男人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拖了她一把,她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了面包车上。

“强哥!你干嘛呢?”

“忘了我刚才说什么了?”

男人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闫一曼一下子没了气,双手环胸别开头看朝另一边。

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朝我走了过来,在距离我两步的地方停下。

我这才发现男人很高,这个距离,我还要仰着头才能于其对视。

而且这个男人也没之前给我的感觉年纪大,他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之前那种二十多岁的错觉来自他身上咖啡色的夹克外套和深色牛仔裤。

他吸了口烟问我,“你叫周凝。”

我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他到是笑了,“挺倔的啊。”

我想说还好吧,但是我没说,我只是问他找我什么事。

他低头,抬起手上的烟深深的吸了口之后鼓着腮帮将烟头丢在地上,然后用脚踩了踩后才将嘴里的烟吐出来。

我看到他将手伸进衣服里面,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他应该是感觉到了我的动作,抬起眼看着我哼笑了声,手从衣服里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叠钱。

我蹙眉,看了看他手上的钱,又抬起头看他,“什么意思?”

“医药费呗。”

我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垂下眼,视线又落在那叠钱上。

“嫌少?”

我抿了抿唇再一次问:“什么意思?”

“这件事就这样吧,闹下去没意义。”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有些硬,那种感觉好似在说,今天这钱收不收这事情都得就这么算了。

那一刻我想笑,想问他那只眼睛看到我闹了?就算闹有用吗?就如那位医生说的,也就医药费是事而已。

我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钱,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数,然后我又听到他哼笑了声。

我没理会,数我的钱,两千块钱眨个眼就数完了,我捏着钱抬头看他。

他看着我,见我半响不吭声,两条浓密的眉毛拧了下,“你心挺大的啊。”

我摇头,数出八百揣进衣兜里,将剩下的递还给他,“782块7毛3,我没带钱出来,多的算打车钱。”

782块7毛3,那是我检查身体的费用,我外婆的医药费,他们赔不起,没人能赔得起!

他愣了愣,侧身抬手抵着鼻子就笑了起来。

我没有笑,因为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别说两千,就算两万,二十万,这事都不可能算得了的。

我捏着钱的手一直伸在空中,他一直没接,闫一曼忽的从他身后窜了出来,一把从我手上抢过钱,骂我装逼。

我看了她一眼没吭声,转身要走,手臂就被人拽住。

他的力气很大,不过轻轻拽了下,我就往后退了两步。

他一把从闫一曼手中把钱拿了过来,然后直接塞进我的衣兜里,“钱收了,这事就没了。小雨那里不会再找你麻烦。”

他没有松手,只是看着我,眸子黑得发亮,我顿了两秒点头,他才放开我的手。

我转身就走,没做停留,身后随即就传来闫一曼的骂声。

“妈的,看不惯她就是这样,明明就是个还装毛的清高,草!”

“你一个女孩子,一天草草草,你要草谁啊?”

“强哥!”

“我到觉得小丫头挺硬气的。”

“我说强哥,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说什么呢,老子又没恋童癖!”

“哎哟……轻点打,脑震荡了!”

“得,赶紧上车,吃宵夜去……”

他们的声音渐渐被风吹得散乱而模糊,但我却记住了男人的那句话,‘草草草,你要草谁啊?’

÷÷÷

即便男人说了,杨欣雨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但我还是退学了。在白主任的帮助下,我去了十四中。

医疗费和转学费让我们不堪重负,外婆把房子卖了,然后在十四中附近租了一间老旧的两居室。

一切好似又回归了平静,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外婆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外婆个月就住院一次,一次比一次住的时间长。而我的生活除了学校就是回家,要不就是医院,这样三点一线的生活让我多了一项爱好,那就是看书。

从教科书到杂志,再到小说漫画,我一点都不挑嘴,随便都能看,然后我渐渐在书里面发现了另一个世界。

外婆老说,让我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走走,交几个朋友,我这样整天窝在家里迟早要得病。

我总是笑笑不说话,我不会告诉她,学校的同学都说我有自闭症,没人愿意和我多接触,我也不愿意和他们接触。

而我,我是真得病了,不过不是自闭症,是心病。

在我初三下学期临近中考的时候,外婆又一次住进医院。

这一次和其它几次都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外婆撑不过去了。

第三次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自两年前之后再没出现过惧意的我,再一次手抖了。

不过最后外婆还是出来了,在晕晕沉沉后的第三天忽然有了精神,一整天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和我说话。

她说,年轻时候她可是街坊邻居公认的美女,追她的人都不知道排到哪里,只怪她眼瞎,挑了外公。

那时候她就是想安分过日子,而外公那人话不多,人老本老实的,就是没想到结婚之后会变成这样……

我问她变成什么样?她想了想说,也不是结婚吧,开始的时候对她挺好,是自从生了我母亲一切都变了。

结婚5年才怀上孩子,结果生的时候难产大流血,孩子勉强是保住了,但也被摘了。

外公是重男轻女,看生的是个女儿,以后也不能再生,人也开始变。

喝酒,赌钱,夜不归家,过了两年忽然领着个大肚子的女人回来要和她离婚。

那时候她也觉得日子过不下去,点头就同意了,结果才隔天就听到人家说他死了,酒喝得太多还骑摩托车,整辆车都冲到桥下,他和那女人都死了。

我低头不说话,外婆拍拍我的手说,“阿凝啊,你不要以为外婆真什么都看不出来。每次提你妈你脸就变,其实她是有苦衷的。”

“你和你妈其实挺像,她小时候也不爱说话。”外婆又叹了口气,“不过她比你好一点,那时候我们住老房子,隔壁的方盛南对她很好……”

“方盛南?”我拧眉抬起头看向外婆。

“是啊,方盛南,他和你妈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本来都要结婚了……”外婆像似陷入某种回忆中,开始断断续续的给我讲当年我妈和方盛南的故事,讲我妈和我爸的恩怨,讲那些意外。

我静静的听,但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名字,那个平时话都说不上两句,却在我抽屉塞了圣诞卡片的人的名字,方易。

外婆走了,在和我絮絮叨叨聊了一整天后凌晨2点多再次被推进急症室,这一次,她没撑过去。

心脏连着小腹一阵阵的绞痛,痛得我想哭,但我却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只是麻木而又冷静的善后。

所有事情处理完,已经是三天后,我有些疲惫的回到家,回到房间,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本笔记本打开,然后在一堆人名下面添了一个名字,方易。

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洛伦兹称这种反应叫蝴蝶效应。而佛说,这叫因果。

不管他们谁说得对,我的命运是因那一张小小的圣诞卡片而发生了长期的巨大的改变。

外婆走后,我从她的床底下翻出一个箱子,她说等她走了再动。

箱子不大,但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来见过,但我想不起来。

我打开箱子就看到里面是钱,一叠一叠的,整整二十叠。

我有些晃神,半响后才伸手拿出一叠来开始数,脑子有些空白,数不到三分之一就忘记自己数到几了。

我用了半个小时才把钱数清楚,二十万,整整二十万!

其实我早想到,外婆应该是留了钱给我,因为她叫我好好念书,好好考大学,最好能离开这座城市。

念书要钱的,外婆病了后,家里的钱都是我管,有多少我心里有数,外婆在火葬场存骨灰的位置我买的都是最便宜的,因为没钱,我没办法。

但是,我真没想到她会留那么多钱给我,整整二十万!

那时候我脑海浮现出一个画面,两年前的冬夜里,那个男人拿着两千块钱递给我的画面。

我笑了,因为我还记得那时候我接过钱来的念头是什么。

别说两千,就算两万,二十万这事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我抱起箱子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把箱子放在枕头边,冷静下来后我很快就明白了这钱,其实是那个女人留给我的,只有她有这个能力存下这笔钱。

毕竟,她以前可是高官的情妇。

我双手枕着后脑看着天花板,努力回想那个女人的模样,但是却怎么也想都是模糊,然后我又想,当初我父亲可是她举报她指正的,这笔钱她应该存的不容易,也藏得不容易。

睡不着,已经凌晨三点多,依旧一点睡意都没有,我从床上爬起来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笔记本打开,一遍一遍的看着上面的名字。

然后我拿了笔,用线条一条一条的将这些名字连起来,最后我在线条穿过最多的那个名字上画了个圈——林悦强。

÷÷÷

我一直没去上学,班主任许老师打了两次电话来。

许老师就是白主任的同学,当时我去十四中的时候她帮了不少忙。她知道我家的情况,也许是出于怜悯,她对我颇为照顾。

她劝我再难过也先放下,还有半个月就中考了,让我赶紧回去上学,万一耽搁了那才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对她说我没事,学校我就暂时不去了,不过我会在家自己复习,中考我一定不会延误。

她又说了我半天,见我不吭声,她叹了口气说:“那你先再休息两天。”

过了两天许老师亲自来了我家,带着她的女儿许飘。

许飘和我同年同班,其实我看得出,许老师应该是让许飘平时多和我接触接触的,但是许飘显然不愿意,大多数时候打个招呼敷衍而过。

十多岁,死要面子的年纪,和我这样的人交朋友,不是没有面子,而是很丢面子。

她们来的时候我正在看租房信息,我在找三中和宛艺技校附近有没有适合的房子。

打开门后许老师第一句就问我外婆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她在电话里已经问过两次,但我还是不耐其烦的回答她,一切都办妥了。

我请她们进屋坐,然后在给她们倒水的时候许老师忽然问我,是不是要考三中。

我想,她应该是看到我摆在桌上用笔圈起来的租房信息吧。

我回答她说,我确实有这个打算。听了我说要考三中,许老师欣慰的点了点头。

我看出她的欣慰应该是来自我没有自暴自弃,还能有打算,还能有个念头。

坐在旁边的许飘眼底闪过不屑,“三中分数线不低。”

我把两杯水放在她们面前,半开玩笑的说:“是不低,要是真考不上就只能去宛艺了。”

三中是我们市排名第二的重点高中,而宛艺技校则是个混文凭打发时间的地方。

很奇特的,这两个天差地别的学校偏偏就只隔着几百米。

许老师睨了她一眼说:“说得好像你就考得上似得。”

她撇了撇嘴,没吭声,只是掀起眼看了看我又垂下。

我知道许飘的不屑来自于我的成绩,她觉得就凭我那不上不下的中等成绩怎么可能考上三中,而她那一眼是想告诉许老师,不管考不考得上,她的分数都会比我高。

我装做看不懂,什么也没说,只是又笑了笑。

其实我没打算去宛艺,虽然林悦强的家就在宛艺后面的小区,但是现在闫一曼也在宛艺,我怕我还没开始就又出什么幺蛾子。

分数下来的时候许老师很高兴,也有点不敢置信,而我在许飘的眼睛里看到不甘心,她应该是在想我到底是怎么作弊才能拿到那个分数又没被老师发现。

其实她不懂,一个人在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去做一件事的时候,成效往往会变得不一样。

而她更忘了,在她忙着逛街,忙着早恋,忙着怎么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吸引别人目光的时候,我一直在看书做题照顾外婆。

我花在这件事上的时间和精力比她多了太多,而不上不下的成绩也不过是不想自己太显眼。

人怕出名猪怕壮,人红是非多,这个道理我懂。

我拒绝了许老师说去一中的提议,选择了三中,然后在开学两个月后,我终于搬进了林悦强所住的那个小区。

房子是在林悦强家隔壁的单元,位置是不我最理想的,但是我不能再等。

这个小区不是旧房,应该说是不新不旧,很少人出租,我从中考前等到现在已经四个月多月,只看到2个出租信息,我怕我再等的话,连这间房都没了。

我选了周六搬家,家搬得很简单,我就带了一些衣物和外婆用了十多年一直没舍得扔的老式暖手炉,一本相册,还有那只木箱。

钱我已经用了一万多,其余的都还装在木箱里,我就那么一手拎着个旅行袋,一手抱着木箱来到新家。

这房子比以前我和外婆在十四中租住的那个好了很多,精装修,里面还有简单的家具。当然,价格也贵了一倍。

房子是许老师出面帮我租的,开始的时候她有些反对,就因为房租太高,她怕我承受不了。

但我说这里环境好,距离学校近,又安全,一个月的公交车费都可以剩下一百多,就不说其它了,算下来和六百左右的房子比起来其实差不多。

她想想也是,最后帮我把一年一万二的房租砍到了一万,然后对我说,你外婆卖房子的钱你自己省着点,以后上大学还有的是花钱的时候。

我笑了笑说知道了。

我没有告诉她,我外婆卖房子的那二十几万也就只够她住院。她没单位没医保,一次住院的开销都是几万。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就是两个月过去,没有人在意我这个深居简出的新邻居,当然也包括隔壁单元的林悦强。

这房子我最满意的一点就是在一楼,就算没和林悦强一个单元,但他们人多,出出进进动静都太大,只要有心,他们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来都能知道。是的,不是他,而是他们。

总是一伙人,男男女女都有,少的时候三四个,多的时候甚至十多个,重点是杨欣雨和闫一曼也经常在其中,还有闫一曼那个瘦瘦矮矮,长得干巴巴的表哥,我听到他们叫他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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