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看到陆风的朋友圈,他说他成单身狗了,记忆中他和现在的女朋友大一开始恋爱,去年他读研,和女朋友异地,心中疑惑:这才异地不到一年就分手了啊?哎,别问我作为一个单身狗为什么如此关心别人的爱情,因为我特好的朋友,小严高三开始喜欢陆风,前段时间她提起陆风说已经不会去想他了,早已释怀了。可她现在还是单身,这个时候单身大抵不过是眼光高,不喜社交,心里有个人放不下。
我拨通小严的电话:“看到没,陆风分手了。”
她语气平稳的回答:“恩,看到了,这么晚找我就这事?”
“你怎么想的,这五年来你一直把其他男生拒之门外啊”我其实想问她是不是还念着陆风,可还是觉得不妥。
“是啊,都五年了,如果我说没有一点想法了,你信吗?”仿佛能看到电话那端她陷入沉思的脸。
记得小严第一次和我说她的事情时,极其详细,甚至把她的日记本拿来给我看。
01
那时2011年,高三,所有的时间都被各种习题真题卷霸占着,老师的谆谆教诲对应着同学脸上的焦躁不安,仿佛这一切无关成绩一直处于下游的同学,仍然每天迟到,作业不交,真题不做,上课睡觉。同样一天,有人觉得24小时太短,有人恨不得每天只有12小时。
为了让学生有紧迫感,每次大考完都会按照成绩先后挑选位置,所有同学站到走廊等着班主任喊着名字进去选择位置。
4月7号又是一次换位置,小严的同桌依旧还在,只是又多了一个同桌,陆风,小严在脑海中搜索有关陆风的印象:他很瘦,是的,很瘦,很白,人很搞笑,网络时代无疑是个段子手,成绩中上等,女朋友在隔壁班,很小只,和他简直不能再配。这是关于他所有的认知,高三恋爱学校是不鼓励的,可是,学校也没有具体的惩罚措施,于是很多人本着只要不在老师面前牵手接吻就能安然无恙的在校外搞点小动作,当然,如果严重影响了成绩那就要和班主任谈话了,可陆风傲娇呀,成绩是班里稳稳的前十名,女朋友也牛呀,在她班里十名左右,于是后期班里出现恋爱情况,班主任开班会就会说:你看人家陆风,谈恋爱成绩能保持住,你们那成绩还敢恋爱呢,当然,陆风要是不恋爱成绩估计还会更好,所以啊,最后一年了,好好学习,考上了好大学,到了大学就轻松了,大学人会更多更优秀,现在你们的圈子小,选择少。
学生们都相信了,或许是别无选择,上了大学才知道那是老师说过最动听的谎言。
02
这些日记足以感动我,然而陆风从来不知道小严对他如此用心。
“4月19日,那天我和另一个同桌换了位置,于是我和你中间隔了一个人,我发现如果再继续同桌我可能会喜欢你,我们同桌的十天里不断争吵,你说:像我们这样吵下去,在小说的情节里,男女主一般会发生些什么故事,有意无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都是双鱼座。”
“4月27日,今天我们考完试重新分座位,我们不是同桌了,我是故意的。课间休息时我向你要了一包纸巾,几支笔。你一定不知道我只是想留些有关你的东西,可只能是一些不会引人多想的小物品。”
“5月1日,我确定我喜欢上你了,最近刚知道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是她劈腿了,你一定也难过了很久,可你伪装的很好,至少我在班里没有看出来你的难过。我买来一个精致的笔记本,为了让你帮我抄篇文章,那些文章都有我为之流泪的文字,我又找了很多字比你漂亮的同学去帮忙,这样看起来不会很刻意,我甚至开始担心毕业前的最后40天里,日记中每天都会有你。”
“5月25日,快要高考了,头好疼,生病了好难过,去学校和班主任请假,离开时碰到了你,我说我回去看病,你说:我陪你。我知道你只是不想上自习又或者开玩笑,可我还是很开心,啊,头还是很疼,早点睡觉好啦!”
“今天我们填志愿,又见到了你,好久不见啊,我不想复读有两个原因,一是我担心无法承受压力,二是可能从此我们的故事便要结束。于是我填了不满意的大学,我们终于还是走向了两个方向,天南地北,甚至两个城市都没有直达的火车,可是我不想说再见。”
是的,小严太了解双鱼座的自己了,翻到日记的最后,每天都有他,甚至最后只有他。
03
暑假他俩开始的暧昧,陆风对小严说睡觉手机要关机,不然对身体不好,她本没有关机的习惯,每天睡觉就把手机往身边一扔就睡了,可她还是很听话的决定以后每天手机都关机。那时还是用qq聊天,微信还没有普及,睡觉前他都会说记得把手机关了睡觉,她说好,不一会手机传来震动,看到屏幕他的名字,于是接起来,耳旁传来他的声音:“不是让你手机关机睡觉吗?”“好,知道了,这不是还不习惯关机嘛”。于是匆匆关了手机,带着笑容入眠。
小严想或者在刚开始习惯关机的时候他会来电听到里面女声温柔的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们将短信通知机主您的来电,rrythenuberyoudialedispoeroff…”才会安心入睡。小严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qq,几乎每天都有他的消息,时间大都是早上7点前,醒来立马回复,他总是说小严每天起很晚,说她懒,小严对着屏幕傻笑成了暑假里的常态。
04
有人说无法掩盖的两件事是:咳嗽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