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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一个合适的人有多难?(1 / 2)

 01

“遇见一个合适的人有多难?”

陆瑶刚和男友分手,在电话里向周微微讲述失恋的痛苦,大吐苦水。末了,抛出这么一个问题给周微微。

“难,太难了!要不我也不会单身了20年吧。连初吻是甜是咸是涩是苦到现在我也没机会知道。”

周微微呆在室内温度显示34摄氏度的宿舍里,尽管吹着风扇,依旧燥热得一身臭汗。她狠狠地咬了一口西瓜,初吻是什么味道她不知道,这西瓜还是熟悉的味道,很是清甜。

这年周微微20岁,大二,看着身边的朋友谈了又分,分了又谈,还时不时来找她这个恋爱零经验的人咨询感情问题,她有时觉得挺滑稽的,自己一次恋爱也没谈过,但对她朋友们抛出的问题却能分析得头头是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吧。

可对于陆瑶问的这个问题,周微微却没法像往常一样瞎扯。她觉得应该很难吧,两个人之间产生爱情,肯定是以互相看对眼、互相喜欢为前提,但决定最后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光有爱情还不够,还得彼此合适,但怎样才算合适呢?三观相同?性格相同或者互补?门当户对?或者得有其他什么条件?

周微微也不知道,因为她至今也没遇见过一个合适的人。

挂了电话,周微微咬了最后一口西瓜,拿起桌上的纸巾抹了抹嘴,背起书包就出门。

今天下午是熹微剧团的年度汇演,周微微参演了其中的一部话剧,得赶在2点前去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02

彩排什么的一切都很顺利,但到了真正的演出,却出现了一点小插曲。

这部话剧的结尾是周微微扮演的落难公主在成为压寨夫人的新婚之夜,当寨主掀起红盖头想要吻她的时候,公主奋力挣扎、誓死抵抗,挣脱后拿起放在桌上的剪刀往脖子上一抹,自杀身亡。

而当周微微誓死挣扎的时候,扮演寨主的王大柱一个不小心,直接把周微微推倒在床,顺势吻在了周微微的唇上。

当时他们两人都傻眼了。

台下的观众倒是没什么反应,离得有点远,看不出他们亲没亲上。

王大柱就这样压在周微微身上大概3秒,才反应过来起身,周微微拿起剪刀含着泪水往脖子上一抹,倒地身亡。

演出结束后开庆功宴,大家纷纷都说周微微最后那眼泪流得跟真的一样,感情丰沛,真是实打实的演技派,连他们看了差点也哭了。没想到那瓶薄荷味的眼药水那么管用。

那他妈就是我绝望的眼泪啊,百分之百是又咸又苦的,去你大爷的眼药水!

周微微差点就脱口而出,但也只能在心里默默骂娘,这事说出来肯定会被这帮人嘲笑的。她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王大柱,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王大柱刚刚听到其他人那样说,也在偷笑,但目光迎上周微微那杀气腾腾的眼神,瞬间笑意全无,眼神里立刻满是歉意。

你倒是很会演嘛,王大柱,今天占了我这么大一便宜,我跟你没完!

周微微握紧拳头,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待会结束要找王大柱算账。

王大柱肯定也料到周微微会找他算账,在人都散得差不多的时候,主动走过来,对周微微说一起走吧。

03

他们俩人走到学校湖边的那片小树林里,周微微鬼鬼祟祟,在确定周围没人后,才大声对王大柱说:“你丫的趁机吃我豆腐,我告诉你,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我neng死你。”

王大柱看着周微微,感到哭笑不得,说:“不就一个吻嘛,至于吗你!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挑人的好吗?”

“嘿,我长得是有多丑,要你这样嫌弃我,我”周微微后半句话还未说出口,就呜咽着红了眼眶。

王大柱最见不得的就是看别人哭,尤其是女生,他看周微微这阵势估计没过几秒准会哭出声,到时要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他欺负她呢。

于是赶忙劝周微微:“你不丑,谁说你丑了,别哭了,我保证不说出去。”

周微微却越劝越哭,这下王大柱可慌了:“姑奶奶呀,我没欺负你吧,我刚刚是真的不小心,别哭了,我道歉还不行嘛?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周微微像个委屈的小怨妇,哭着说:“我还不知道初吻是什么味道,这就没了初吻。”

王大柱一听,楞了,敢情自己夺了人家的初吻,怪不得周微微反应那么大,这下罪过可大了,对周微微说:“对不起啊,你说我要怎样做才能弥补你这个损失?要不我请你吃饭吧,包你一个星期的饭,怎样?”

周微微一听,没想到这一哭,还省下了一个星期的饭钱,赶紧抹了抹眼泪,说:“这可是你说的,为了不使你破费,早餐我自己来,午餐和晚餐就你包了。”

周微微还拍了拍王大柱的肩膀,说:“我够仗义了吧,替你省下了早餐钱。”

王大柱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回应她。

04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王大柱果然信守承诺,一下课,就到食堂去占位等周微微。再把自己的饭卡拿给周微微刷。

周微微爱吃蛋黄,不吃蛋白;爱吃油菜花,但不吃和油菜花炒在一起的蒜头;爱吃青椒肉丝,但每次都会吃剩一大半。

而王大柱却是爱吃蛋白,从不吃蛋黄;最爱吃炒到各种菜里的蒜头,觉得特别香;青椒肉丝是他最爱的一道菜,每次都嫌阿姨打的少,不够吃。

所以自从他俩一起吃饭,周微微再也没倒掉一点剩饭剩菜,王大柱也不再喊阿姨打的少,每晚临睡前肚子就咕噜咕噜响。

有次王大柱开玩笑说:“你说我俩还挺默契的呵,演话剧的时候也是我俩搭的戏最默契,吃饭也是挺互补,怎么有点像老夫老妻的感觉?!”

王大柱刚说完,随即和周微微异口同声地说了句“呸!”两人对视着,哈哈笑了起来。

周微微对王大柱说:“晚上出去撸串吧,这回我请你,白吃白喝了快一个星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王大柱很爽快地答应了。

当天晚上距离选修课下课还有一个小时,王大柱就收到周微微发来的短信:饿,现在走吧!

于是他们俩一前一后各自逃出了课室,在学校外面的烧烤店汇合。

周微微说:“这破学校哪哪都不好,最不好的是大二了还要上什么选修课,一周五天,三个晚上都得呆在教室里,比高中还要不自由。”

“你知道比上选修更痛苦的是什么吗?碰上了一个负责人的老师,讲课激情昂扬、唾沫横飞,更要命的是上选修课也可以拖堂,每次都是不多不少20分钟。”

于是他们就这样在烟雾缭绕,时不时发出滋拉声的烧烤摊前,就着嘈杂的环境,盛夏的微风,一边吃着烤串,一边吐糟起学校的种种。从食堂难吃的饭菜到何校长的风流韵事等等,几十米外,都可以听到他们俩大笑的声音。

05

虽然一个星期的包饭之约已过,但王大柱时不时还和周微微约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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