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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大结局·下 这应该(1 / 2)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自责。阮正天的声音很坚定:“我是真的爱上她了。”

“正天,我明白。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关心你?”阮正峰眼底浮出一丝光亮,感叹,又加以鼓励,镇定人心,“他们现在很气愤,但问题会有解决的办法,只要你和千柔彼此相爱。”

继而,阮正峰怒瞪阮正宇一眼,宣布订婚仪式临时取消,拂袖离去。

人们错愕的在礼仪人员的带领下慢慢退散。

阮正宇并不觉得自己做错,相反,非常得意,他和母亲吴雪云都在看笑话,讥讽地瞪着阮正天。

阮正天长叹一下,也黯然离开了现场。

回到家中,岳千柔跑到房间哭个不停,撕裂般的疼痛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原来,阮正天追求她是为了和正宇一决高下,为了夺回他的利益,而她竟然天真的以为自己走桃花运,被这么优秀的男人爱上。

她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听信了阮正天的话。

“柔柔,不要怕,我会让阮家给你一个体面的交代的!”

岳文山气冲冲地在她房间来回走动,因为生气,咳嗽起来,气很不顺。

“岳先生,小姐,你们息怒,不要气坏身体!”刘管家安慰。

张雅踩着高跟鞋从楼下走上来,嘲讽道:“搞了半天,都是戏啊!我就奇怪,阮正天怎么会和千柔发展这么快?在千柔还没认老爷您的时候,那么平庸普通,就不知道是哪里吸引人,这下明了了,人家早有预谋,早就把身世都查好了。呵呵……”

这一听岳千柔就更加难过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不想说话。

岳文山无奈叹气,便跟张雅说:“你先别刺激她,柔柔已经很难过了,我们先出去,让柔柔自己安静一下。”

张雅和岳文山离开她的卧室,不再打扰。

岳千柔的手机关机了,不想接短信也不想接电话。

回想起和阮正天相遇相处以后的种种,痛苦不堪。……

“对不起……”她忙退后两步,道歉地抬头看清来人,不禁一愣。

“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对不起,是我鲁莽了不小心撞到你,我踩到你的鞋子了,对不起对不起,你的脚痛不痛?”

“没关系,我回去擦就好,你找这户人家有事吗?”

“我是来租房子的,这个房主有个房间要出租,我就过来看看,可是刚刚按了对讲门铃没有人接,我打对方手机也没有人接听,我很着急。”

“房主没有带手机。”

“你怎么知道?”

“我每天早上都会出去锻炼身体,晨跑的时候我是不带电话的。请进吧。”

“哦,你就是六楼的房主!”

“那个,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阮正天。”

“没有没有,太满意了,可是,阮先生,不瞒你说,我现在手里一共只有几千块钱,你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我先交一个季度的租金,我知道像这么好的房屋条件,价格这么便宜,一定会有很多人抢着想租,但是我很急,因为我只有一个星期的找房子和搬家的时间,如果不能马上住进来,我恐怕就要睡大街了,我没有别的去处了……”

“房费不是问题,不过我不喜欢请保姆,所以我也只打算找讲卫生会干活的女房客,还没问你,你会做家务吗?”

“会会会!我会做!”

“那就好,我们随时可以签约了,我已经打好了一份合同,你跟我来。”

“太好了,你是个大好人,我马上就签约。”

“什么时候搬家,我有车可以帮你。”

“今天下班就搬可以吗?”

“当然可以。”

“阮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太走运了。”

“那你打过工吗?”

“当然。”

“你都不缺钱花为什么还要打工呢?”

“为了更有钱,更有地位。”

“可是你现在在做无业游民诶!”

“我只是在休长假,因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完成,完成之后我会全身心投入在事业上,而且那个时候我会更有地位。”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你以后会知道的!”

“喜欢花对不对?”

“那我们就买一颗花苗回去养大。”

“还是买一盆已经开好的吧,这样比较好养。”

“如果你养育一个东西,却不能见证它的成长,有什么快乐和浪漫可言呢?”

“读过《小王子》吗?”他问。

“读过啊,很感动的一个童话。”

“那你一定知道里面有这样一些话,《小王子》里面说,我的那朵玫瑰花,一个普通的过路人以为她和你们一样。可是,她单独一朵就比你们全体更重要,因为她是我浇灌的。因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她身上的毛虫是我除灭的。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我聆听着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我太年轻了,甚至不懂怎么去爱她。一个人可以很天真简单的活下去,必是身边无数人用更大的代价守护而来的。你在你的玫瑰花身上耗费的时间使得你的玫瑰花变得如此重要。”

想想他们的初遇,想象一起生活的几个月的时光,岳千柔难过的要死。

第二天,岳文山就和阮家人谈判,对阮家欺骗带来的伤害,岳家要对阮家讨一个说法。没成想,岳文山就在这日气急攻心犯了病,一下子昏倒,被众人送去医院。

岳千柔突然接到管家打来的电话,得知父亲被送去医院检查急救,急切地赶去医院。

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她背靠着冰凉的墙壁,仿佛很冷一般,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苍白的面孔毫无血色。

急诊室里还没有传出任何的消息,拿着药品的护士不时地进进出出。

走廊里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仿佛是有很多人朝这边拥了过来,岳千柔迅速抬起头,走上前,急切地问:“我爸爸怎么样?”

阮家的人,岳家的人此时此刻全部汇集在这狭窄的走廊里,每个人都忧心忡忡,心急如焚。阮正天也在,他万分担忧地看着她,和她一样着急。

阮正天看向一边的急诊室,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岳千柔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你们,你们干的好事!如果爸爸有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对不起……”阮正峰惭愧的道歉:“千柔,你先不要担心,医生还没说话呢!”

“现在说对不起根本没有用!”她怒吼。

“现在在医院里吵架也没有用,不要吵了,听医生先说!”张雅打断他们。

“……”岳千柔的眼中有着难解的怒气,充满恨意的目光里,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她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

管家安慰道:“小姐,不要慌张,不要太激动!”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你倒是说啊?”她催促。

医生叹了叹气:“岳老先生癌症复发,是不是良性的还要进一步化验,现在就办理入院吧,也许我们会安排给他做手术。”

大家都很伤心,很担忧,岳千柔瞪向阮家人:“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千柔,我留下来陪你。……”阮正天关切地说。

“我爸的事,与你无关!阮正天,你现在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我和爸爸都不想看到你,我爸爸如果醒来看到你站在这儿会很生气,你马上离开!”

这时,岳家的人和阮家的人争吵起来,阮家的人实在觉得无颜面对岳老,不想让岳家人继续生气,便只能先离开医院。

轻轻地推开阮正天想要碰触她的手,岳千柔转过身,走向走廊的另一边。

走廊里的灯光落在她的肩头,她的面容苍白得令人心痛。

身体晃了晃,眼前突然乌黑一片,来不及再说什么,她的身体瘫了下去,无力地跌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千柔!”周围传来几声惊叫。

不知过了多久。

莘辰睁开眼睛,首先看到刺眼的光,头顶灯光好亮,病房里很安静。

她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不要乱动!”管家老刘按住她。同时有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臂。

“你在挂吊瓶!”熟悉的声音,是阮正天。

她转过头,阮正天英气逼人的面孔充满关切,他的右手按住她差一点扯到针头的手背。

“医生呢?我爸爸如何了?”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

阮正天安抚道:“他没事,已经脱离危险,现在,应该醒过来了吧。我还没去看,他的病房离你不远,你昏倒了。”

“我要去看他!”她费力地坐起身,想要下床。

但是,他的手拦住她,看着她无血色的脸庞,温和地说道:“先打完点滴再去。”

岳千柔怔怔地看着他,微微冷笑:“你们伤害了我一个还不够,还要连累我爸爸,我爸那么信任你,欣赏你,你让他好失望!为什么你还要在这,我都说了让你走!”

“对不起,我现在更不能离开你。我必须陪在你身边,一起度过难关。”

“不用,我自己可以。”

岳千柔苍白的唇边有着微微的嘲讽,“我不会再喜欢你了,不会再被你欺骗。”

阮正天静静地坐在病床的一边,良久,他垂下头,眼中黯然。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千柔,我真心想娶你,我们把婚礼提前办成,让你爸爸安心好吗?”

白色的大楼在下午的阳光中闪动着淡淡的光芒,再往前几步就是医院后面的花园,一些病人在这里休息和散步,小径的两边是大片的草地,草地已经越发的枯黄了。

岳千柔坐在长椅,面孔上满是安静的哀伤。

不时有穿着白色病号服的病人在家人的搀扶下从她的身边走过,她微微侧过头,看着那些渐渐远去的人,担心自己的爸爸在不久的将来会离开自己。

良久。

她轻轻地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天空,蓝得不带一点杂质。

妈妈,你还好吗?爸爸的癌症复发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你可不可以保佑他,不要这么快离开我,他是我唯一最亲的人了!

一个穿着白服医生来到她的身后:“岳小姐,你在这里?”

她回头看看医生:“医生,你来午休吗?”

“嗯。”

“你觉得我爸爸还能治好吗?”

医生说:“只要不是晚期,还是有治好的可能的。耐心等等,下午检查结果就能出来。”

岳千柔回到爸爸的病房,推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阮正天站在爸爸床前,他们似乎正在说话,她有些僵住。

脚步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走到窗前,她和阮正天站在一起。

阮正天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响起,坚定地对她爸爸说:“岳伯父,我答应你,一定替你照顾好千柔。”

岳文山疲惫苍老的的唇边扬起一抹笑意,他不再气愤,而是再一次相信了阮正天,岳千柔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为什么背着她说。

“谢谢你,我相信你今天的一番话没有半句假!”岳文山说。

“爸爸,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照顾我?”

岳文山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尝试做一次手术……半年前,医生已经查出我的癌症,经过调养,我恢复很好,没想到现在竟然突然恶化复发,我能够生活到现在,能够与最亲的女儿相认已经是我的幸运,我想,上天是很公平的,它不会给一个人更多的幸运。”

“爸爸……”

“我决定做手术,剩下的交给天意吧!如果我在手术台上出现了意外,或者手术也不能治好我,我打算把你托付给正天……我怕,我没办法再好好照顾你了,女儿……”

心中微微一紧,岳千柔的眼中凝结着浓浓的失落和心痛。

“我发誓,我一生都会爱她呵护她。”阮正天郑重地搂过岳千柔。

“你乱说什么!”

“千柔,嫁给我!”他定定地说,“我没有撒谎,我现在爱的是你,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离开我们阮家的公司,证明我的心。”然后,他亮出一份协议,上面声明自己不会继承阮家的事业,也不会要父亲的财富。

“您想要的一切我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你不想要的,我都可以不要。”她震惊。

手指一紧,他拉过她的手,一只精美的戒指轻轻的套住了她。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感动的哭泣,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正天……”泪水如雨一般滚落,她的声音在泪水中止不住地颤抖,“不要离开我……”

在岳文山面前,一对有情人深情地依偎在一起,很久很久。

一个月后,岳文山虽然做了手术,但情况不妙,一直挣扎在生死线上。

深夜。

走廊里的白炽灯明晃晃地照亮一切,照在雪白的墙壁上,反射出白花花的光芒。

急救室里。

紧张而宁重的气氛在每一个医生和护士的脸上充分显示出来,各种针剂和管子被医生熟练地插进莘辰的身体。

岳文山的脸上扣着的氧气罩,痛苦的神色出现在昏迷的面孔上。一边的桌子上,心电仪在嘀嘀地响着,微弱的曲线在电子屏上缓慢地划过。

趴在床边的岳千柔突然从梦中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眼眸中现出茫然而无措的神情,心中忽然一阵剧痛划过,那种痛楚让她的身体一阵颤抖,仿佛是生命中的某样东西即将逝去。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爸爸……

猛地站起身,发疯一般大叫,“医生,医生——”

身体仿佛四分五裂地痛苦,那痛苦,在无形之间已经充满了她的身体,几乎可以让她窒息。

“医生,快来看看我爸爸!”

病房门紧急被打开,医生护士都冲了进来,迅速抢救病人,并将岳千柔退出房间,让她在外面等候,不要影响医生救治。

岳千柔的背脊僵直,无奈地闭上眼睛,除了祈祷,还是祈祷。她哆哆嗦嗦的打电话给阮正天,给家人。

医生在房间抢救了半个钟头,又把岳文山推去抢救室,岳千柔追着爸爸的车子跑,大声地喊道:“爸爸,你要坚持住!你还没看到我们的婚礼!”

岳千柔感觉自己快崩溃了,阮正天气喘吁吁的感到,用力握住她的肩膀,她拼命挣扎想要跟医生一起进入抢救室,他用力叫住她。

“放开我,我要进去看到他!我要叫爸爸坚持住!”她痛苦地喊着,声音里充满痛彻心肺的绝望。

两个小时以后,岳文山再次被抢救过来了。

医生再一次走出来时,疲惫地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岳小姐,这一次,你爸爸恐怕时间不多了,可能不会超过一个月……我希望你们有心理准备,岳老先生撑不了多久了。”

岳千柔的声音中有着无法置信的痛苦,“你说我爸要死了?”

医生点点头:“等他醒过来,尽量实现他没完成的心愿吧。”

岳千柔和阮正天被深深的悲伤所笼罩,拉著彼此的手。

爸爸被退回病房,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沉寂的气氛几乎可以让人窒息。

阮正天把她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里,不愿意放松分毫,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他的眉头心痛地蹙起:“千柔,我们明天就去领证,把结婚证拿给爸爸看。”

“嗯……”她的声音哽咽,痛苦地闭上眼睛,泪珠从脸上滑落。

阮正天拿出手机,纷纷给几个朋友打电话,最先打给吴东和乔羽,对他们说:“是的,一周内我们就要办成婚礼,你们帮我办,马上就开始张罗,布置场地,要做的漂亮!”

岳千柔坐到床上,神思飘远。

阮正天说:“在发什么愣?”

她斜着头说:“没什么。”

阮正天和她并排坐下,说:“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在一起,珍惜人生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

岳千柔轻轻说:“是的,要珍惜。”

他拥住她的腰,喃喃地说:“让你爸爸不留遗憾。”

他忽而半跪在地,从兜里拿出戒指,“我的婚戒早就准备好了,现在我正式向你求婚,千柔,嫁给我吧。”

岳千柔翻江倒海,盯着这枚精美的戒指,戒指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芒。她的眼睛溢出泪水,她捧起他的脸,在他温软的唇瓣上深深地献上自己的吻,无限贪婪。

吻了许久,抹去感动的泪水,她点头说:“好啊。”

阮正天将戒指慢慢套在她的手指,感叹:“终于套牢你了。”

她的热泪又流出来,用力点头,紧紧抱住他,说:“我好爱你,我们赶快挑选婚纱礼服,拍结婚照吧!”

“明天就买婚纱!”

生命就像灯火,有点燃的时候就有熄灭的时候。关键就在于燃烧的时候干了些什么,灯火点燃我们高兴,熄灭的时候我们悲伤,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

次日,岳千柔和阮正天叫上张咪和乔羽的女朋友梁雪薇,到婚纱礼服店挑选婚纱礼服。她们的陪伴下,她试了好多款婚纱,服务小姐小姐不断地给她们解说每种款式的优点和特别之处,但她们都不太满意。后来,阮正天亲自挑了一套婚纱,那婚纱遍布手工的彩钻钉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岳千柔说:“这太奢华了啊,我这么身材娇小,有点配不上它的感觉。我的胸部太扁了,试婚纱试得好受挫……”

张咪说:“胸部不是垫高了吗。”

岳千柔拍拍自己的胸部,指着对面试婚纱的两个美女小声说:“垫的不舒服,你看那两个新娘,多么丰满,呼之欲出,走路都会晃……”

张咪鄙视道:“先天发育障碍就不要和天生丽质的美女比了好吗,活找罪受嘛!新浪都不嫌弃你就别自我嫌弃了?我们帮你挤挤也会有的,但是你想做波霸肯定不可能呀,要不你先去隆胸好了,顺便把屁股也隆一下。”

阮正天走过来,拍了拍她肩膀,说:“去试试那件婚纱。”他让服务员给她拿来婚纱。

张咪拉岳千柔去试衣间,几分钟之后,岳千柔忸怩地被张咪牵着走出来,阮正天和梁雪薇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愣住了。

梁雪薇赞叹:“好漂亮!正天好有眼光啊!”

岳千柔如同一颗明星般璀璨。这件婚纱的蕾丝十分细腻,龙骨修饰的腰部恰到好处,群部有许多淡色透明的小花点缀,整件婚纱洁白如玉,和她的气质简直是绝配。

阮正天满意的点头说:“就这套,不用再挑了。”

岳千柔脸上浮现浅浅的红晕,在照镜子的时刻也惊叹自己的漂亮。阮正天也选好了他的礼服,拿着礼服去换衣服,等他穿好白色的礼服出来,岳千柔也同样惊艳不已。他是如此挺拔,俊朗,像梦寐以求的王子,叫她怦然心动。

她的白马王子,是这世界上最出众的男人。

选购了礼服,他们去拍婚纱照。

岳千柔今天的笑容比生命里任何一天都灿烂,要将幸福与美好永远留在记忆里,而且一有空他就会给医院中的爸爸发视频,语音说话,岳文山看到他们在忙碌的样子很欣慰。在化妆师的巧手装扮下,岳千柔美得像一朵水仙花。因为拍摄婚纱照的人是他们找的朋友,所以他们要求尽量在两天内就完成。

摄影师开始指导阮正天和岳千柔摆出一个个造型,镜头里记录着这对男女最幸福的一面。

两日后,岳千柔的婚纱照出来了,他们拿给爸爸看,岳文山突然焕发精神,可以下地走动了,让他们带他医院后面的公园走走。他已经不能独自行走,需要阮正天的搀扶,走楼梯的时候,阮正天就背着岳文山。

来到花园的亭子里坐下,岳文山翻看他们的婚纱照,岳千柔漾起一抹浅笑,说:“我们的婚纱照是不是很漂亮?”

岳文山说:“漂亮,我女儿打扮起来是最漂亮的!你跟你妈妈年轻时候很像,我想念你的妈妈了,如果她还在世,现在应该很高兴……”

“是啊,我已经对天上的她说过了,她现在正在偷着乐呢。”顿了顿,她从背后抱住岳文山:“爸爸,为我多活久一点,陪我多过些日子,你会看到我更美更幸福的……”

可是,她却感到父亲难过的心情。岳文山感慨愧疚地说:“对不起,我的女儿……爸爸很想陪你一生一世,可是我很快又要遗弃你了……”

“不,你会长命百岁的!”她用力说。

几日后,岳千柔和阮正天在国际饭店举办了豪华盛大的婚礼,声势巨大、仪式独特催人泪下。

这一天岳文山特别的精神,充满了力量,好像并没有生病一样,他还亲自住着拐杖上台为女儿女婿说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送上很多很多的祝福,告诉他们要珍惜眼前人。

众人含着泪花笑声一片,并鼓起热烈的掌声。

寒风萧瑟,天空飘着雪花。

风凉凉地从脸颊上吹过。

岳文山已经消瘦不堪,精神十分不好,他现在只是在硬撑。

岳千柔安静地笑着,爸爸现在经常在对她回忆讲述他年轻时候和她妈妈的故事,说的很详细很详细。

“第一次和你妈妈牵手,就是在冬天夏天呢,也是在一个公园里,那时候,我只是单纯地很喜欢她,但是她对我很有好感,我感觉得到。”

岳千柔看着他说话的神态,默默地看着,他的样子很甜蜜。

天气很冷,她不忍心打断他,但是他的身体怕支撑不住,所以她说:“再等一会儿我们就要回病房了。”

岳文山摇头,他唇边噙着一抹轻柔慈爱的微笑:“柔柔,我们在这里多呆一会儿,病房里太闷了,不舒服。”

“可是你现在身体很弱,我怕你……”

“我不想总躺在病房里,我只想陪你在外面看看雪啊,树啊,聊聊天。”

岳千柔默默地低下头,脸上有着凄楚的无奈。

“柔柔,我们在外面好不好?等一会再回去,一会儿再回去接受治疗……”

岳千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无法拒绝,看着父亲苍白的面孔,凝重地应承道:“好,反正我不着急,一直都会陪着你。”

这时,岳文山告诉她:“爸爸已经写好了遗嘱,就放在床头柜子里,在你为我新买的手套里面。财产分配我都安排好了,你是我的亲女儿,爸爸会把一切都交给你,我的公司,还有我财产的百分之七十。至于张雅,她虽然跟随我多年,但是她最近有了身孕,被我发现了。”

岳千柔震惊的瞪大眼睛:“什么?她怎么会有身孕呢?”的确,她发现张雅的腹部最近有些隆起,也有一点点奇怪,而且,张雅也不怎么往医院跑,不怎么来看望爸爸了。

岳文山冷哼:“我早就发现她在外面有情夫,她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过是不说罢了,我很清楚,她就是想靠到我死,在继承我的财产去和那个男人欢庆。我把百分之七十的财产都给你,百分之十的财产分给这些年在我身边鞍前马后的人,作为给他们的奖赏。念在张雅把最好的年轻光景给了我这个老头子,我给她百分之二十是仁至义尽,一点都不亏待她。柔柔,爸爸的企业就交给你了,虽然你现在什么都不懂,但是你有了正天,他会为你撑起一片天的。我在遗嘱中也已经阐明,由正天帮助扶持你,我死后他分我的股份百分之十,与你一同管理我们的企业,等到你们结婚十年后,岳氏企业的股份就给他百分之三十,在这十年中你要好好学习,爸爸相信十年磨砺以后,你会是个优秀的人才。但如果这辈子你们离婚了,他什么都拿不到,我给他的必须收回,我和正天已经签了自据,找人公证,我虽然会死,但是我会安排好一切守护你。这些都是以防万一,但我相信,正天给我的诺言都会一一兑现,他会一生陪你到老的。”

岳千柔用力点头。

第二天,清晨,岳千柔的父亲就去世了,他走得很安详很平静。

阮正天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那一瞬间,他的眼前恍惚出现了一片白色的光芒,冬日的阳光在他的眼前静静地释放着淡淡的温度,把这间病房充盈得很亮。

他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地板上的长发女孩身上。

他愣住了,已经知道什么发生。

岳千柔跪坐在地板上,阳光在她的周围缓缓流动,她的脸上有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她低着头,长发从肩头滑落,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她在哭泣。泪水从她脸颊悄无声息地滑落,滴落在她的腿上。

阮正天的手用力握紧。

她小声地说:“爸爸走了。这些日子我们相处的很快乐,我们已经变成了很亲密的无话不聊的父女,我现在很爱他。”

她的泪水扯动了他的心,一下又一下,然后,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抽痛,痛得让他无论怎么努力也压抑不住那种感觉。他缓缓地走近她,俯身在她的面前,低声说道:“这样爸爸就没有遗憾了,这是他最大的心愿。”

阮正天握住她的手。

“通知医生吧。”

“不……”岳千柔痛苦地摇头,“我还想再陪他一会儿。”

闭上眼睛,哽咽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当当,有人敲门进来,是张雅和刘管家。

一进门,张雅看到岳千柔坐在地上哭泣,阮正天在安抚,她立刻看向病床,看到岳文山慈祥地闭着眼睛,没有反应,她匆匆走过去,叫道:“文山?文山?”

岳千柔回过头,告诉她:“我爸走了。”

“走了?”张雅惊愕不已,一下子扑在岳文山身上大哭起来。

“不要吵他!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岳千柔打断她,阻止她发出声音弄乱这个房间的气氛。

张雅道:“你爸爸死了,你竟然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不快叫医生!为什么不叫医生来抢救?”

“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去了。”岳千柔悲痛地说。

张雅不管,马上按了铃叫来医生。

很快,医生来到病房,检查老人离世后,惭愧的摇摇头。

张雅愤怒地说:“文山的死和这个女儿不无关系,岳千柔作为女儿眼睁睁看着父亲死,不管不顾,便是阴谋。”

“你胡说什么?”岳千柔震惊道。

但医护人员检查过后对张雅说:“岳老先生应该是在后半夜走的。”

张雅还是拼命摇头悲痛欲绝似的,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岳千柔只感到虚伪,她盯着她已经隆起的腹部,眼神令张雅一惊,张雅心虚地转了转身,哭着吩咐刘管家快点办理后事,葬礼要办的风风光光。

岳千柔没有说什么,就算有什么,也要等到爸爸入土为安以后再说。她悄悄从床头柜里拿出爸爸放在手套中的遗书,放在自己的兜里。

没想到岳文山葬礼过后的第二天,张雅就率先找来律师,要做财产分配。更让岳千柔吃惊的是,张雅也拿出一份遗嘱,声称是岳文山临死前留下的,上面规定的是岳文山的企业公司归张雅管理,因为岳千柔不具备接管公司的经验和条件,岳家财产和岳千柔一人一半。

“你的遗嘱是假的!”岳千柔指责。

张雅惊讶地说:“你质疑我?”

“没错,因为我爸爸死之前留了遗嘱给我,而且他亲口告诉我遗嘱上的分配,和你分配的完全不一样,你的是假的。”

张雅不慌不张地反咬一口:“是你在说谎,你有什么证据,遗嘱在哪里?证人又是谁?”

岳千柔无畏道:“我爸爸已经找人公证过,他也有律师。”

“好啊,那就叫来当面对质。先说明,我的遗嘱可是你爸爸亲手写的,而且有你爸爸的亲笔签字和盖章,还有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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