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回来?”黛玉委屈地撒娇道,就如同她跟哥哥们一起时那样。
“我…交代掌柜的准备些吃的和用的,对不起,让你等久了。”萧建成暗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地说道。
黛玉正欲要说些什么,这是响起了敲门声。萧建成忙去开门,原来是掌柜的一家四口。端姜汤的,抬浴桶的,提水的。萧建成忙让他们进去了。等他们弄好这一切,送他们出门后。
萧建成先让黛玉喝了一碗姜汤驱寒,然后,把掌柜刚拿来的衣服放在浴桶旁边的凳子上。掌柜的很是用心,还特意煮的艾草水。做好这一切后,萧建成才拿下黛玉身上包裹着的被子。
“我在门口守着,玉儿去洗个热水澡,去去身体中的寒气吧。”萧建成说完,连忙朝门外走去。快到门口时,又转头交代道:“天冷,你快些洗,千万别冻着了。有事,你就叫一声。”
“嗯。”黛玉回望着他,应了一声。她总觉得今天的上官姐姐有些奇怪,但是她又说不好哪里奇怪了?
当黛玉坐进热热的艾草水中时,全身的毛孔慢慢张开了。她觉得特别特别舒服,策马狂奔了快一天,她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此刻,被这热水包裹着,令她舒服无比。回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黛玉觉得有趣又有些害羞。
她甚至想着,要是姐姐真的是个男人,我会不会喜欢他呢?好像一点也不排斥这种感觉,她甚至有些喜欢他环抱着她的滋味,她也享受姐姐给她的种种温柔,连同那个霸道的亲吻,和那个意外的一闪而过的碰触,都让她觉得有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明明已经定亲,而且明明知道姐姐是跟自己一样的女人,为什么还会有这些无耻的想法,对,她觉得自己有些无耻。
她不想再想,放松了自己。没想到,就因为这样,她倚靠着桶壁,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张小脸,娇美白皙,双眼紧闭,小巧挺立的鼻子,红润的小嘴。她的头发,湿漉漉的,顺着桶壁披散开来。白皙娇嫩的身躯被温热的水包裹着。
一晃,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萧建成不由先是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回音。旋即加大了力气,依旧没有回音。他这才隔着门,唤道:“玉儿,好了没有?”
他本以为,她是同他往日逗农伯玩一样,故意不出声。所以他再次提高些声音问道,依旧没有回应他。他着急地一把推开了客房的门,她是背对着门的方向的,落眼所见,她满头黑色的乌丝披散在浴桶外。他关上门,但不敢走近。他又低唤了一声:“玉儿,你睡着了吗?”依旧没有人答他。
他旋即拉开门,又关好门,一口气跑到楼下,刚好掌柜的妻子正在擦拭着大厅的座椅。他顾不上许多,一把拉了掌柜的妻子就朝楼上奔去。让掌柜和掌柜的妻子都有些目瞪口呆。但是一个女人又哪里是萧建成的对手呢?只有被他拖着上楼的份了。
“公子,到底发生什么事呢?”掌柜的在后面边追边问道。
“麻烦尊夫人进去帮我看看我家娘子发生什么事了?”萧建成边说边继续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急急的脚步声,惹得旁边几间客房的门刷地一下都打开了。
听了萧建成的话,掌柜妻子也就不再挣扎了。说道:“公子,放开奴家吧,原来是尊夫人有事,奴家自当前往。”萧建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粗鲁和失礼,连忙松了手,说了句:“冒犯了。”
“公子客气了,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尊夫人吧?”掌柜妻子到很是爽快,并不计较他刚才的粗鲁和失礼。
“麻烦掌柜夫人帮我看下,我家娘子是不是睡着呢?亦或是生病了?”到了客房门口,萧建成并不肯进去,而是让掌柜夫人进去。这让掌柜和掌柜夫人都很惊异。
“尊夫人有恙,公子为何不亲自进去呢?”掌柜不由问道。萧建成并不回答,而是一把将掌柜夫人推进了门,旋即又关上了门,背对着门,一副严防死守的模样。神色很是严峻地看着掌柜和围观的几位住客。
掌柜夫人到是一个聪明人,进去房间一看。原来是女客洗澡时睡着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有些发烫,不过好在不是特别厉害。她本是常年做体力劳动的,黛玉的小身子在她眼里,是丝毫不是问题的。她忙将黛玉从浴桶里抱了起来,擦干了身上的水。抱到床上,又帮她穿好中衣,这套本白色棉布中衣,还是她亲手纺织,为女儿缝制的。没想到,穿到黛玉身上也不错,只是有些宽大。她的女儿也这般大了,只是已经嫁人了。掌柜夫人小心翼翼让黛玉躺好,并盖上了棉被。
这才打开了门,笑着安慰萧建成道:“公子,不必着急,尊夫人只是有些发热,现在已经睡了,不碍事的,公子请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