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顿时慌了神,也有些忘记这里可不是什么善地,也许会有一些不开眼的下忍小队,或者是木叶的暗部忍者赶过来,连忙安慰道:“我们至少活了下来啊……”
这一下,更是让红豆想及两位队友的惨死,哭泣之势又是大了许多。
不过琉璃最害怕的,就是女孩子哭泣,松月枫就是抓住琉璃的这一点,才会在很多较劲中轻松取胜。
所以琉璃很多时候,每当孤自一人,躺在床上,或者是倚着树干,看着那轮带着一丝血色的弯月,想及无法回去的前世,想及无处容身的尴尬,想及被世间抛弃的孤独,哪怕心中再过苦闷,再过压抑,倒也是没有放声哭过,最多也只是莫名其妙地对着空气发泄过……
红豆踉跄着走到死去的两名队友身边,看着两人的伤口,只觉心微微刺痛。
“红豆,这里危险,我们……”琉璃走上前,轻轻叹了口气,扶住女子的肩,还没说完,却是看到那一头马尾在自己视野中快速放大。
对方如同不愿接受现实那样,如同鸵鸟般义无反顾又似乎是在凄冷的夜中即将冻僵的鸟儿,死死地抓住最后一丝温暖,钻进了琉璃怀里,失声痛哭。
泪水很快将她的衣服打湿。
琉璃身子一僵,定定地举在空中的手臂还是悄悄地放下,环绕住女子柔滑的身子,心里有些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无奈。
事情能够变成这样,实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紧紧抱着对方,感受好、着那种脆弱和无助……
前世的红豆,是否也是经过这些?看来我的出现,对于剧情的变化,没有影响多少啊……
半响之后,红豆才是微微恢复了平静,从琉璃的怀里轻轻挣脱开来。琉璃叹了口气,刚才算是借助红豆躲过了一劫,如果就这样抛下对方不管不问,有点说不过去,再加上这个女子,也算是原作里经常出现的一个角色了……
“你不把你的两个队友暂时安葬了吗?”琉璃问道。
御手洗红豆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带着些许哽咽:“不过,要让木叶来过问这件事。”
这句话,倒是让琉璃颇为惊讶,从死者的痕迹很轻易地就能推断出来是蛇所为,按照大蛇丸的行事风格,如果那两名木叶暗部也是这种充满痕迹的死法的话,那么木叶肯定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来。
到时候,就算大蛇丸不想逃走,也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就离开木叶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毕竟那么多的文献、那么多的实验数据、那么多的实验器材是不可能仅仅只凭大脑就可以记住的,就像他所说那般,“”这种生命形态受到很大限制。
两人很快在地面上挖出两个土坑,琉璃默默感叹,忍者之路果然极为艰难,眼前之人虽然躲开了第三次忍界战争,却是没有躲过中忍考试。
红豆跪坐在地,不顾泥土弄脏了衣服,默默地从其中一人身上取出两只卷轴,沉痛之色写满脸上,“这两个卷轴,是我们费尽力气凑齐的,不过现在也没什么用了,你若想要,便拿去吧……”
琉璃目光柔和许多,却是从忍具包中同样掏出了两只卷轴,微微摇头道:“我不需要的。”
“你也是一个人么?”御手洗红豆却是会错了意,脸上露出一丝心灰若死的笑,“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抢这种破东西,又有何用呢……”
为了中忍考试中夺目光彩吗?但是中忍的晋升又不止这一种,虽说考试的方式晋升的更会受到重视,不过你就当我是玩票性质吧,所谓正常忍村的实力划分,对于我早已不适用了……小女孩心中默默想道。
不过这场中忍考试,尤其是最后一场让许多大国小国的大名或者官员观看的那场,倒是真的挺像一场猴戏表演……
就像是某种奴隶厮杀的角斗场那样!
“既然如此,那么你先跟我先离开这里吧。”琉璃断定御手洗红豆不知道自己拿她作挡箭牌的事情,故而说道。
不过御手洗红豆却是想起了之前琉璃将她擒住的行为,便摇了摇头,道:“算了,我自己一个人足以撑过接下来的几天。”
“不对!”就在这时,琉璃猛然转头望向空中一个方向,“是谁,下来!”
因为红豆的哭,而没有关注到周围的情况吗?
“真是感人的离别啊,没想到一名木叶的忍者,和一名草忍村的忍者,居然也能够交为好友……”夜色中那棵巨树的树干一阵轻微地颤动,然后跳出了三个人,看其护额,正是雨隐村的忍者。
“不过,在离别之前,能不能先将卷轴交给我们呢?”
三人呈品字形站立,年纪大约是十六七岁,脸上带着类似于防毒面具的东西,倒是看不清楚脸色,不过其语气倒是让琉璃和御手洗红豆颇为不舒服。
很明显,这三人是在大蛇丸离去之后才听到动静凑巧赶过来的,但是却目睹了两个木叶忍者的掩埋,还有那四只卷轴。
“哦?”琉璃问了一句,“我们这的卷轴想必都看到了吧,你们想要几个?”
为首那人脸角微颤,似乎是带着笑意,不过语气却是变得森然:“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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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都要了!”
“如果我们不给呢?”琉璃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