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前几天摘的柳枝条还没用完,这把新鲜的显然是二哥今早摘的.
三哥与四哥下不了炕呢。
她拿起一根筷子长度大小的柳枝条准备刷牙,回过身刚想舀水,二哥已经用木瓢舀了水递过来,她犹豫了下才接,“二哥,不用这样的。”
心想着,他又不是她老公,真不用这么体贴。
“应该的。”他声音沉冷感性。
“不应该的。”她立即纠正。哪有二伯子这么帮弟媳打水的,给人看到,会被说死。
山只当她是害羞。
她咬稀了柳枝条的一头,沾了罐子里的药泥牙膏,拿着水瓢走到院子里的篱笆边俯身洁牙。
萧山跟过来,“月儿,我跟你去镇吧”
她摇了摇头。
洁完牙之后,她从袖袋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到厨房的桌,“二哥,你手里拿点钱,家里有需要时用度。”
“还是你拿着吧。”
“没事儿,你拿着一样的。咱家没地,菜是时常要买的。”
萧山也收着了,“月儿,这是咱家所有的钱了吧,你拿一部份,去镇总得用点。”
“我还有三百,够了的。”之前的开销都是卖炒蕨菜与蕨菜配方挣的钱。她其实另外还有李贵那儿讹诈来的八两私房钱没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