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萧清河笑了,“就算当时要血溅你的婚礼,就算当时我阻止不了,我一刀捅进自己的胸口,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轻月嫁给你。”
“从你在药房里苦求轻月回头,我便料到会有难以预测的变数。”萧羽川冷淡地说,“是以,我预先对你下了药。你不能看着她嫁给我,而我……不容许任何人破坏我跟她的婚礼。包括你!”
“三哥,我还是太小看了你对兄弟的心狠程度。”萧清河低叹着,“我活该。对么。”
“四弟!”他痛苦地低喝。
他面色惨白地看着兄长,眼帘里有着乞求,“三哥,你一向疼我。从小到大都疼我,三哥,我真的不能失去轻月,你成全我好不好?”
萧羽川浑身僵硬,紧攥的拳头显示着他隐忍着重重的怒(www.ibxx.com)气,半晌,他几乎是牙缝里挤出的声音,“轻月不是物品,不可能让来让去。”
“怎么会是物品?我把她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他急急解释,甚至一口气有点提不上来,咳嗽了起来。
萧羽川的声音蕴着深沉的痛楚,“你把她看得比命还重,那么我呢?轻月驻进了我的心里,驻进了我的骨头,与我的血液、我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你要我怎么让?别说让,光是想到要失去她,我整个身心已空洞得不如死去,即使我死,都不愿失去她。四弟,三哥唯有对不住你了。”
萧清河脸色惨白地扬着唇,那笑魇是化不开的痛楚。
萧羽川也无谓再说,只道,“你好好养伤。”
“你不会让出轻月,而我……亦不会再放手。”他颓然地靠在床头,身躯虚软无力,清澈的眼帘里目光却是无比坚定的。
苏轻月站在院子里,秋日的阳光照耀在她身上,阳温很温暖,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