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川眼帘里闪过歉意,“媳妇,咱还是先不去镇上,等四弟的风寒好了再说,行么?”
她微点了一下头,“反正也不急,等他好了再说吧。”
萧羽川去药房取了药材煎药,药煎在火炉上,端了早饭去萧清河房间里,“四弟,是我喂你,还是……”
“我自己来吧。”他挣扎着要坐起身。
萧羽川扶了他一把,他神情苦涩,“本来就是个废人,现在还染了风寒,连累三哥了。”
“亲兄弟,不说两家话。”萧羽川把一大碗粥递给他,“粥是一直帮你温在火上的。药一会煎好了,我就端过来。”
“三哥……”看着他如此关心自己,萧清河心里闪过一缕愧疚。可是他能如何?
家里打井那天开始,他的心就沉甸甸的,村里别的人家羡慕他家出的起钱打井,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他一个瘫子去村子井那拎水艰难,轮椅在坑洼不平的村道上行驶不易。
三哥与轻月便会一直在家。
他的吃水,他们也会一并照应了。
如今后院打好了井,用水不需要去村子井那担了。
他们就可以放心去镇上了吧。
他不要一个人孤伶伶的在这个家里,不要看不到轻月,不要他们走。
萧羽川看着四弟眼帘中一闪而逝的愧疚,心里明白了自己推断得没错,四弟昨晚还真的躺在了冰冷的地上一整夜,“四弟有话说?”
他只道,“辛苦三哥了。”
萧羽川不再说什么,只是坐在房间里陪他,“喝慢点。”